第65章 她看起來很像鬼?!
阮玉薇一臉的莫名,昨晚這麼問都算了,怎麼現在大白天的還這麼問,她看起來很像鬼?!
她有些不悅道,「你這小二怎麼回事,毛手毛腳都算了,大白天的說誰是鬼呢!」
二樓的動靜也驚動了一樓的賓客,原本還有些吵吵嚷嚷的一樓大堂也瞬間靜地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阮玉薇抬眼能看到的人,幾乎都與小二的表情無異。
什麼情況??
怎麼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明明剛才還吵吵鬧鬧的大堂,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她還沒有弄清什麼情況,就看到門口進來一隊官兵,打頭的那個扶著腰間的跨刀,高聲道,「誰報的案,哪裡又有失蹤姑娘。」
聽到他這話,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又全部聚集到二樓的樓梯口來。
打頭的捕快順著眾人的視線朝二樓看過去,也是一臉的驚訝。
現在城中幾乎已經沒有年輕的姑娘了,更何況是活著的年輕姑娘。
阮玉薇突然覺得眾人的視線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抱著雙臂搓了搓,「你、你們都這麼看我幹什麼!」
陸讓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樓上樓下的都沒有看到他人。
明明說好了要護她性命無憂,現在卻獨留她一個人面對這些人奇怪的視線。
然後她又聽到了和店小二幾乎相同的話,「居然還有活的!」
阮玉薇,「……」難道她就不配活著?!
捕頭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對不住姑娘,在下沒有咒怨你的意思。」
「只是最近松平府不太平,已經接連有七個姑娘離奇死亡了,現在城裡基本上已經沒有年輕姑娘了。」
「有人報案說,客棧又發生了一起失蹤案,我們這才趕過來的。」
店小二反應過來,「大人,昨晚這姑娘的房間發出了打鬥的聲音,就以為這姑娘也……」
「打鬥?」阮玉薇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發現靠牆的桌子少了一條腿,凳子也散架了兩個堆在角落裡,地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昨晚她睡得太死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好像沒有聽什麼。
「小二,昨晚……」捕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進來的一人打斷。
「松平府的官員還真的欺上瞞下,已經連續死了七個人,不上報京城大理寺,卻將罪責推卸在鬼怪身上。」
陸讓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看著幾個軍官毫不留情地嘲諷,手裡還拿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油紙包。
跟在捕頭身後的一個小兵立刻拔出佩刀,「大膽刁民,知府大人豈是你能置喙的!」
陸讓看都不看他,越過幾人徑直走向二樓,將手中還熱乎的餅子遞給阮玉薇。
阮玉薇愣愣地接過餅子,微微有些燙手的溫度讓她反應過來,「昨天鬼……不,有兇手來了?!」
屋裡的粉末,還有散架的桌子和凳子,小二說的打鬥聲。
她真的被盯上了!
不管是鬼還是人,她豈不是小命休矣。
陸讓低低地「嗯」了一聲,「去吳州府的船還有兩日才到。」
阮玉薇聽到他的話,心立刻就盪到了谷底,這個鬼地方還要再待兩日,她還有沒有命能留到船來的時候。
那捕頭看向走向二樓的男子,此人看著就不像是普通百姓,步子沉穩有力,那眼神都含著肅殺之氣。
知府大人正頭疼這事,已經死了七個人,還遲遲尋不到線索,這已經是重大的案件了,大人現在正是升遷的關鍵節點,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若非怕上頭怪罪下來,不但不能升遷,還掉了腦袋,不然也不會任由流言四起,也就鬧得百姓人心惶惶。
這件事也在城中百姓里鬧得人心惶惶的,姑娘總是在半夜失蹤,隔日屍體又穿著嫁衣出現在城中,漸漸流言四起,說是鬼王要娶妻。
可是接連娶了七個,既沒有線索,也沒有什麼遺漏的證據。
只知道死的七個姑娘,身份地位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年輕女子。
現在看,這姑娘安然能站在這裡,這人要是有能力將這個兇手抓住,到時候知府大人豈不是要記他大功一件。
想到這裡,捕頭轉身讓跟在身後的人停在原地,他連忙追上樓。
「這位公子,昨晚可是已經見到了兇手,可否告知線索,在下也好早日將兇手抓捕歸案。」
陸讓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冷冷兩個字,「不知。」
捕頭一噎,他就知道這人沒有這麼好說話。
他順著敞開的門朝裡面一看,他一眼就看到了常人不會發現的細節。
除了破損的桌椅,地上的白色粉末,地上,牆上,甚至是房樑上,都有被利劍刺過的痕迹。
捕頭看了兩人一眼,扯下的腰間的腰牌給兩人看了一眼,「雖然姑娘沒有受傷,但本捕頭還是要查驗下姑娘的客房。」
說罷,他就繞過兩人徑直走進了房中。
阮玉薇看了眼抱著雙臂看捕快查看現場的陸讓,她靠近了兩分,「陸大……公子。」
叫順口的大人兩個字差點兒讓她咬掉舌頭。
「這裡還是太危險,我們去別的地方坐船吧……」
她的話還未落音,捕頭查驗完後走了出來,「地上,牆上的劍痕應該都是公子的配劍所致,地上的藥粉是醫館常用的麻沸散。」
「想來賊人都是半夜用麻沸散將姑娘帶走,然後抽干身上的血,隔日再放在城中。」
捕頭的眉頭凝重了起來,「麻沸散,醫館……」
想到這兒,他又朝陸讓雙手抱拳道,「公子昨夜可看清了賊人的樣子。」
陸讓,「沒有。」
他的話一頓,又繼續道,「我刺傷了他的右臂。」
捕頭點點頭,「姑娘現在應當是被盯上了,賊人一次沒有得逞,恐怕會來第二次,晚上我會留幾個人守在客棧。」
捕頭走了,阮玉薇現在吃餅子的心情都沒有。
她顫抖著手指指著捕頭離開的身影道,「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晚上多留幾個人,我難道就不能現在就離開松平府嗎。」
陸讓瞥了她一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