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堂姐落水
林老三將東西送回來，確認林染沒事後，丟下一句晚上回來吃飯就一溜煙跑了。
林染看著他竄猴似的背影有些好笑。
她發現她這三個哥哥，性子各不相同。
老大林安，精！
老二林居，憨！
老二林樂，懶！
她還有個堂弟叫林業。
四兄弟正好叫安居樂業！
等人走遠了，林染才抱著背簍回屋。
她將裡面的碎布頭整理了一遍。
還真不愧是碎布頭，真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用來做帕子是不用想了，頂多只能拼拼湊湊做頭繩。
不過料子很多，她偷渡點進去也發現不了。
將同色系碎布頭分類好，林染從空間拿出針線就開始動工。
沒一會兒功夫就縫好一條大概半指寬的白色碎花頭繩。
她身上穿的正好是白色碎花褂子配黑褲子。
雖然花色不同，但勉強還算能搭配。
她又縫了幾條黑色和紅色碎花髮帶，這才停手。
將剩下的碎布頭收好，她從空間里找出一匹白色細棉布開始著手做帕子。
這個對林染來說也非常簡單，只要裁剪出一塊料子，將四周縫邊就好了。
上輩子她精通琴棋書畫，善女工，綉活更是手到擒來的事。
最後她習慣性在帕子一角綉上『木』字，這是林染的獨特記號。
因為她名字的兩個字中都有木字，加上不想讓別人拿自己的貼身之物做文章，所以才選了個不太明顯的標記。
等中午家裡人下工回來，林染已經做好兩條手帕了。
還不待林染告狀，沈文芳就發現米袋裡的大米少了幾斤。
她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肯定又是王招娣拿去貼補娘家了，氣死她了！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中午雞蛋沒炒成，準備晚上再炒。
吃完飯，林染就送了沈文芳跟劉萍每人兩條剛做好的髮帶。
至於王招娣？
沒有！
沈文芳笑得一臉開心。
「算那臭小子有點用，還知道弄碎布頭回來。」
「不過還得是我們家染染手巧！」
「那麼碎的布頭都能做成這麼好看的頭繩，媽瞅著這次做的比之前還好看呢！」
就是劉萍也抱著髮帶愛不釋手，顯然也非常喜歡。
她今年也才十九歲，正是愛俏的年紀。
其他人也紛紛誇讚林染，一片和樂。
林染也藉機將自己的帕子過了明路。
晚上，等天色擦黑，晚飯上桌后，王招娣才終於回來，時間掐的可真准。
她一屁股在飯桌旁坐下，看到鹹菜炒雞蛋時立馬眼冒綠光，一個勁地朝雞蛋猛夾。
沈文芳看得直冒火，「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就端走鹹菜炒雞蛋。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這雞蛋可是染染奶奶送來給染染補身體的，染染孝順，硬是要炒了大家一起吃。」
「也就兩個雞蛋，你還扒在上面吃啊？」
王招娣眼疾手快，在沈文芳端走之前迅速又夾了塊雞蛋，這才不以為然道：
「小妹整天在家歇著不上工，有什麼好補的？」
根本沒將沈文芳的話放心上，反正被說幾句又不會少肉，吃進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可把沈文芳氣壞了。
「好你個王招娣，我這個婆婆說話不管用了是吧？」
「還有，你今天是不是背著我偷拿大米了？」
「幾斤大米啊！夠我們家吃多少頓了？」
「我記得你不是上個月才帶了糧食給你娘家嗎？這才幾天，你又帶？還一次性拿好幾斤？我們不吃飯了是嗎？」
這話一出，桌上眾人視線齊刷刷投向王招娣。
顯然他們也很氣憤。
王招娣捏了捏口袋裡今天賺的錢票，有些心虛。
但這現成的借口不用白不用，於是又理直氣壯起來。
「那我總不能空手回娘家吧？別人知道了，肯定要說我們林家不懂禮數。」
林老三嗤笑一聲。
「誰能有二嫂懂禮數啊，我們林家的東西你是想拿就拿，都不帶知會的，就差全部搬去你娘家了。」
本來沈文芳就在氣頭上，就算再不滿，那王招娣送都送了，又不能要回來，只能沖她發泄幾句。
林老三這一出聲，正好撞到槍口上。
「我還沒說你呢！」
「整天不著家，昨天又去哪鬼混了？」
「不是媽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安分點？」
「現在十里八村誰不知道你林老三整天好吃懶做，遊手好閒？我看你以後到哪討媳婦去！」
林老三一臉不以為然。
「我要是討個媳婦跟二嫂一樣，能有安生日子過？那還不如不娶呢！」
現場氣氛瞬間凝固。
「噗呲……」
林染實在沒憋住，拿著帕子掩唇輕笑出聲。
王招娣就算臉皮再厚，此時也臉色爆紅。
她當即大吼：
「林老二，你耳朵聾了？你就放任你弟弟妹妹這麼埋汰你媳婦？」
林老二悶頭干粥頭都沒抬，瓮聲瓮氣回了一句。
「三弟說的也沒毛病啊，自從娶了你，我就沒安生日子過。」
「你！」
王招娣絕倒。
「好好好，你們一家人都來針對我，惹不起我走行了吧。」
說著她端起飯碗就走，臨走時還趁機夾了一筷子雞蛋炒鹹菜。
這沒臉沒皮的樣，氣得沈文芳捂著胸口直哆嗦。
「真是造孽哦，我們林家怎麼找了這麼個討債媳婦！」
林染見沈文芳確實氣得不輕，連忙幫她順氣。
「媽，彆氣了，二嫂就這個性子，您別把自己身子氣壞了。」
林衛國也跟著勸：
「就是，不就幾斤大米，要是家裡糧食不夠吃，我去想辦法換點就是了，別為了這點事著急冒煙，不值當！」
說起這個林老二有點羞愧，他放下飯碗，抹了把臉決定。
「爸媽，這米是我們二房拿的，就從我們二房的口糧里直接扣，以後我們每頓少吃點補上。」
沈文芳怎麼可能同意，不過老大老三都在，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揭過這茬。
吃著趙老太讓送來的雞蛋，沈文芳突然想起來。
「對了，今天林夢那丫頭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河裡去了，當時我們幫忙給送回去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有沒有送衛生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