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闆道歉送鑽石的
顧唯一這一刻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她從回國到現在的陪伴跟容忍沒有換來老闆大人跟他未婚妻的信任,但是換來了小包子的袒護。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也有點捨不得這小傢伙,一整下午抱著他也不覺的累了。
只是晚上回到家,傅景豐又敲門。
顧唯一嚇的只把門開了一條縫:「傅總,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話不說出來我會失眠。」
「哦。」
顧唯一不願意,但還是站了出來,就貼著牆邊站著。
傅景豐在靠近,她下意識的抬眼,然後往旁邊移動。
但是很快,她就動不了,傅景豐的手撐在了牆上。
他有潔癖,所以通常身體站的筆直。
可是這次,他緩緩地傾斜,湊近她。
顧唯一聞到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立即低著頭,小聲:「傅總,男女授受不親。」
「今天不該凶你,我道歉。」
他卻只是低低的一聲道歉。
顧唯一抬了抬眼,卻立即又垂下。
是的,她的眼抬起來看他的時候,無意間跟他呼吸相纏。
男女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就是很曖昧的。
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緊張的閉著嘴。
「以後別隨便帶安安見林若冰。」
「你不是叫我撮合他們嗎?」
顧唯一低著頭問。
「你可以說服安安,但是沒必要急著讓他們見面,安安對她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不會這麼容易化解。」
「哦。」
顧唯一應了聲,稍稍別開臉跟他保持了點距離。
可是他的氣息就在自己的側臉,惹得她那半邊臉很快發燙起來。
「送你個禮物吧。」
傅景豐看著她一會兒,又說到。
顧唯一眼眸下垂著,低聲:「不用,您給了工資。」
「為今天中午對你凶的事情給你道歉的。」
傅景豐說。
顧唯一緩緩地轉過頭去,仰視著他。
是情不自禁的,就對視上。
他幽暗的黑眸里像是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誰要是知道了,就得被判死刑。
顧唯一卻遲遲的未能移開眼,直到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一側移開,然後她看到一條漂亮的項鏈。
顧唯一沒動,她在想,項鏈不應該是交往的男女或者閨蜜什麼的才護送的東西嗎?
她瞬間想離開,傅景豐卻說:「別動。」
他上前,衣服跟她的曖昧的摩擦著。
他將項鏈解開,然後到她的頸后。
顧唯一只得立即低了頭,可是這樣一來……
人就好像被圈在了他的懷裡。
她艱難的呼吸著,明知道這不對,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傅景豐給她把項鏈戴上,並未立即離開。
他的手指肚輕撫過她頸上滾燙的肌膚,就像是無意間。
何況,他又單手撐著她身後的牆壁,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低垂的臉抬起。
她的臉已經滾燙,紅彤彤的。
他看他幾秒,隨即又沉默摸著低頭看她脖子上的項鏈。
是鉑金的,只是吊墜是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像是大拇指指甲那麼大一顆。
他抬手拿起,看了眼,說:「還不錯。」
顧唯一看到那顆鑽石,反正少說也得幾十萬吧,她低聲:「我接受傅總的道歉,但是這條項鏈我不能收。」
「這對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傅景豐淡淡的說。
顧唯一抬眼看他,「可是……」
她的話沒說完,傅景豐突然到她眼前,吻她。
顧唯一腦子裡嗡的一聲,迅速別開臉,他的薄唇卻還是貼在了她的側臉上。
傅景豐停了下來,卻沒離開。
而顧唯一,心跳如雷。
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在機場見到他,再到現在,她總容易緊張,心跳加速。
她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身邊圍著的也都是很帥氣的不管是白種黃種,但是他,是唯一讓她找不到北的。
是的,她懷疑自己是花痴自己老闆了。
但是她一向是很理性的人。
她坐了很長時間的輪椅,那段時間裡她早就練就了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以及應對問題的從容。
可是……
或者是現在走廊里只遠遠地有盞壁燈,光還是溫暖的顏色,所以才讓她這麼意亂情迷?
傅景豐稍稍離開,食指托著她的下巴,拇指壓著她的唇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顧唯一不得不抬起眼來,與他對視著,然後又慌忙的想要避開眼神。
「為什麼一直躲避?」
傅景豐問她。
顧唯一這才看向他,雖然有點被他凌人的氣勢壓迫,但還是不服氣的反問了聲:「老闆呢?為什麼壁咚自己的女秘書?」
她問完就後悔了,努力閉著嘴,只剩下一雙大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他。
傅景豐望著她那雙大眼睛,眼神越來越幽暗。
顧唯一有種如臨深淵的感覺,但是事已至此,誰退縮誰就是縮頭烏龜了。
「考驗你呢。」
他低聲,突然就笑著鬆開了她的下巴。
顧唯一稍稍鬆口氣,低了頭,「我男友待我很好,我是不會被別人引誘的。」
「哦?我還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無用,連自己的女下屬都勾引不到了。」
「……」
顧唯一不能說不理解,只能說大為震驚。
難道他跟上一任女秘書也這樣?
她不會亂想上一任,因為她見過,了解人品,只是眼前的老闆大人……
「想什麼呢?真把我當那種流里流氣的髒東西了?」
傅景豐見不得她那種把他當老流氓防備的眼神,揉了揉她的頭頂。
顧唯一認命的讓他揉,但是他很快停住了,手卻沒拿開。
「顧唯一。」
「嗯?」
「不生氣了?」
傅景豐又認真盯著她問。
顧唯一被他東一句西一句搞的快發癲了,直到被他壓著額頭揚起臉與他對視,她才慢半拍的點點頭:「嗯。」
她渾身發虛,還有點腿發軟。
傅景豐望著她笑,鬆開她后又說:「晚安吧。」
「傅總晚安。」
她雙手放在前面,低著頭輕聲。
傅景豐走了,她卻是雙手用力貼著牆上。
因為稍不注意,她可能就會摔倒了。
她老闆怎麼這樣啊?
——
傅景豐回到房間后,把門關上,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門口,黑暗中輕聲嘆息,「顧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