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闆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顧唯一仰視著他半晌,也實在是沒看出他冷沉的鳳眸里有一丁點的抱歉。
「我先去看安安。」
她說,側身繞過他進去。
傅景豐冷漠的站在那,把門緩緩關上。
「媽咪。」
安安聽到顧唯一的聲音立即奔向她,緊緊地抱著她一雙腿。
顧唯一被他那聲媽咪叫的心裡沒著沒落的,再看小傢伙含淚的雙眼,更是揪心的牽著他的手蹲下,一邊給他擦淚一邊輕聲安慰:「安安是小小男子漢,我們不哭哦。」
「媽咪,你是不是不想要安安了,嗚嗚。」
安安一開口,又開始掉眼淚。
小孩子的眼淚格外的珍貴,一顆顆的清透亮。
顧唯一很心疼,又很無奈。
實際上她這年齡,她不覺的自己可以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是不是爸比又欺負媽咪了?所以媽咪才要丟下安安?」
安安越說越抽抽。
「沒有啦,我只是有點私事。」
顧唯一耐心哄著。
「真的嗎?媽咪沒有不要安安?」
「當然了,我怎麼會捨得不要安安呢,安安這麼可愛。」
顧唯一認真哄著,一遍遍給他擦眼淚。
傅景豐走過來,安安只是不高興的看他,「爸比你不準再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你要是惹媽咪不高興,那我就跟媽咪一起離開你。」
傅景豐冷笑了聲,邁著長腿自己到沙發那裡去坐下。
不久,顧唯一哄著安安去睡了覺,再出去的時候,傅景豐還在樓下。
她走上前,「傅總,安安睡了。」
「嗯。」
他淡淡一聲,叫她:「坐下,開個會。」
顧唯一怔了怔,她剛剛看過時間,已經快半夜了,開什麼會?
可是兩分鐘后,他真的打開了視頻會議。
她做記錄的筆記本也在她腿上,被她認真做著筆記。
會議結束后她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正要接,卻看到男人漂亮性感的手伸到她面前,她疑惑的看他。
「拿來。」
傅景豐說。
明明聲音不高,卻讓人害怕的把手機交了上去。
他從容的接了電話,說:「你好,方先生是吧,唯一正在洗澡,不方便講電話,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轉達嗎?」
嗯,表面上聽著,很客氣。
但是又暗潮洶湧。
他說完從容的掛斷,然後把手機又還給她。
這之間他並沒有看顧唯一一眼,卻把事辦的明明白白。
顧唯一覺得他這是在報復方墨今晚電話里對他說的,卻也只能低眉順目的坐在那兒。
「太晚了,司機是有家室的人,我就不打擾他再來接你了。」
他再開口,提這件事。
「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好。」
「這是半夜,你一個女孩子走,萬一路上出什麼事,我這個當老闆的會立即被帶警方走接受調查,集團也會損失慘重。」
他終於看向她,冷沉客觀,不容置疑。
顧唯一看著他冷漠的臉,再聽他很有道理的話,只得小聲:「那我去陪安安睡。」
傅景豐聽后收回眼,霸道的靠在沙發靠墊里,長腿交疊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著。
突然間,偌大的客廳里就安靜下來。
安靜的如一個人沉入大海,渺小的聽不到任何動靜。
她要上樓的時候他手機響,她往樓上走,他接電話,「若冰,在哪兒?好,我馬上過去。」
他出了門,頭也不回的。
顧唯一站在樓上,看他把門關上后突然有些生氣。
她老闆大人還真是,不怕她把他可愛的兒子給拐走了嗎?
算了,他大概不怕。
以他滔天的權勢,大概能分分鐘把他兒子找出來,還能把她吊在塔上把她晒成肉乾。
不過……
話說回來,他經常這麼晚偷偷出門去嗎?
家裡就他跟他兒子,他經常晚上大半夜去陪林若冰,那他兒子自己在家?
傅景豐一副很在乎他兒子一樣,不會是裝的吧?
顧唯一進了安安的房間,洗澡,摟孩子睡覺。
——
第二天小雨,她起床后看安安還在睡,就自己下了樓。
廚房那邊有些細微的動靜,她條件反射的走了過去。
他,回來了。
這才不到七點,他昨天半夜走的,她突然想起一個詞,時間管理大師。
傅景豐穿著黑色的筆挺西褲跟白色襯衣,站在廚房裡,正在,應該是熬粥。
她走上前幾步,又停下來,就那麼默默地看著。
傅大老闆竟然會煮飯,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挺拿手。
「要喝水嗎?」
傅景豐都沒看她一眼,問了聲,不等她回答,已經幫她拿了水杯,倒水,放在旁邊。
顧唯一走過去,捧著水杯站在旁邊,「謝謝傅總。」
傅景豐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將鍋里的粥攪拌過,然後關火,把蓋子又扣好。
顧唯一喝了口水,不知道怎麼的就又盯著他的手看起來。
他的手很好看,好看到讓人忍不住想拿在手心裡好好摸一摸,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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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回過神來,低笑了下。
嗯,笑自己花痴。
「笑什麼?」
傅景豐轉過身,直直的看著她問。
「想到好笑的事情。」
顧唯一心虛的不敢看他。
傅景豐沒有追根究底,只是淡淡一句:「我昨晚加了你微信。」
「啊?」
顧唯一正在想離開,聽到這聲以為幻覺。
「為了以後工作方便。」
他又冷淡的說。
「哦。」
顧唯一這才從自己睡褲里掏出手機來,看到真的有微信添加好友,她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加上。
等她無意間抬起眼,就發現傅景豐又在盯著自己,她尷尬的低頭喝了口水,走到後面去把杯子洗了,正要放回去,傅景豐卻說:「我來。」
他是怎麼站在她左肩後方的?
顧唯一不知道,顧唯一只知道,此時他的手臂在她背後橫著,捏過她右手的手背,幫她把水杯放在上面的柜子。
顧唯一感覺到身上很快有了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下意識的稍稍往前傾身,一雙手更是尷尬的摳著大理石台沿底部。
可是他放下水杯,卻還在她身後,並且,雙臂從她肩膀兩側,抵在了台沿。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抱住了,只是他的手沒在她身上。
他下巴輕輕壓著她薄肩上的布料,晦暗不明的鳳眸望著她的心口,低聲,「顧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