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給誰合適?
飛鴿呢?
永久呢?
紅旗呢?
怎麼這三個牌子的自行車都沒有?
林致遠一臉懵逼,售貨員不耐煩的眼神,全當沒看見,厚著臉皮問道:「同志,自行車就這兩個牌子?」
「對,你買不買?」
「買,肯定買!就是這兩款自行車我也不認識啊!」
「一邊是進口車,蘭玲自行車,一邊是國產車,同昌自行車。」
款式大差不差,一樣的難看。
林致遠也沒得挑,隨手指著國產同昌。
「來輛國產吧,就當支持國貨了!」
此言一出,售貨員臉色好上不少。
「同志有覺悟!要是不急的話,再等等吧!聽說津門自行車廠,研發出一款新車,叫什麼飛鴿。聽人講,質量沒得說!」
林致遠擺了擺手,「算了,就這輛吧。每天腿著也累,早買早輕鬆。再說了,都是國貨,都是支持國家!」
模樣是真不咋地,臃腫,笨重,毫無美感。
價格卻不便宜,足足花了285萬。
車把是U型,習慣了後世一字把,林致遠剛開始,竟然有點不適應。
沒走兩步,想起昨天的遭遇。
要是有塊手錶,知道時間,估計也不至於那麼狼狽,林致遠當即又原路返回。
手錶除了幾款港島牌子,剩下的都是外國貨。
林致遠也懶得選,花了86萬,買了一塊梅花牌的。
騎著新車,直奔郊區。
路上也有人投以羨慕的目光,不過沒那麼誇張。
這個年代,講究的是思想覺悟,追求的是奉獻精神。
物質享受,渴望卻內斂。
一個村,一個村,挨個過。
雜糧秸稈,哪怕枯草,林致遠啥都要。
沒辦法,空間里,一群幼崽嗷嗷待哺,林致遠木得辦法。
奔波半天,連午飯都沒吃,林致遠才勉強在空間堆了一大片,想來也夠幼崽們胡吃海塞一段時間了。
騎車回城,路過一個釣魚佬,林致遠直接花了四萬塊,連魚帶桶給包圓了。
說起來也不算貴,三條大草魚,以及半桶小魚仔。
魚仔扔進空間的池塘,三條大草魚,林致遠準備帶去何家。
上門做客,還是不要空著手,再說了,林致遠也有事想問問何大清。
離城越來越近,林致遠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自行車收進空間,以後出城再用,至於手錶,也是一樣。
畢竟,劉電工不是說過么,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林致遠覺得很有道理。
低調是王道,財不露白嘛!
夕陽西下,餘暉揮灑。
林致遠拎著三條草魚,溜達著回到四合院。
剛跨進大門,就偶遇閻埠貴。
至於是不是偶遇,只有閻埠貴知道。
「喲,致遠,這是釣魚去了?我家裡有瓶好酒,要不咱爺倆喝點?」
閻埠貴臉上帶著笑意,目光直勾勾盯著草魚。
移不開,根本移不開!
林致遠無奈地笑了笑,擺手道:「今個不成,閻老師,改天吧!」
從閻埠貴身旁繞過,向中院走去。
看著林致遠的背影,閻埠貴滿臉可惜,好半天才嘆了口氣。
何家。
何大清已經開始做飯,林致遠笑呵呵上前,「何叔,我帶了三條草魚,給添道菜吧!」
「致遠,你這就客氣了!」
「嗐,正好想吃魚,就麻煩何叔了!」
「得嘞,等會兒我做好,給致輝和小玉也送一份吧,讓他倆也改善改善伙食。」
「何叔局氣!」
半個來小時,天已經擦黑。
何家客廳。
桌上三菜一湯,一道蘑菇炒肉,一道醋溜白菜,一道清炒土豆絲,以及一碗魚湯。
當然,魚湯分成了三份,一份送到了林家,一份讓傻柱帶著小雨水,在隔壁廂房吃。
三菜一湯,可不少了。
四月份,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何大清也是下了本了。
拿出一瓶散白,給二人分別倒了一杯,何大清伸手示意,「來來來,致遠,先吃口菜墊墊!」
林致遠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大清終於言歸正傳,「致遠,說個事,就咱爺倆聊聊,你可得給我保密。」
林致遠叨菜的手,壓根沒停,「何叔,要是秘密,你就不要說!」
何大清不禁一愣,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哎,我有苦衷,不得不離開京城!」
林致遠似笑非笑,看著何大清,咱倆關係也沒那麼好吧,你跟我說得著么?
見林致遠不說話,何大清硬著頭皮繼續說:「雖然你從不參與院里的事,但是吧,我是看出來了,這滿院子人,也就你最講理,眼光也最長遠。」
「何叔,您捧了!」
「致遠,你說,我要是離開,把傻柱和雨水,託付給老易如何?」
「不如何!」
何大清面癱臉一抖,端起酒杯,「來來來,走一個,你給詳細說說。」
碰完酒杯,林致遠喝了一口,嘖吧著嘴,「瞧瞧賈東旭就知道了,把人交給易中海,能有好?」
「賈東旭那不是因為賈張氏么?」
「切,賈東旭拜師幾年了,有變化么?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易中海沒能耐?」
何大清皺眉沉思,好半天提議道:「致遠,那要是交給你呢?」
林致遠哭笑不得,一部電視劇,傻柱到死都沒反應過來,這種二傻子,你交給我,這不是給我添堵呢么?
出力不討好,林致遠才不幹。
「更不如何!」
何大清眉頭緊皺,試探性問道:「老劉呢?」
「那老劉可得感謝您八輩祖宗!再擺官架子,有人不服,傻柱出馬,院里倒也能熱鬧熱鬧!」
「老閻呢?」
「一個有武力值的算盤精,倒也行,就怕傻柱學業有成,和閻老師互相算計,閻老師的小體格,可扛不住傻柱的胖揍!」
「後院聾老太呢?」
「老太太那小腳,走路都費勁,你讓他管傻柱?她攆得上么?剛想管教幾句,傻柱跑了,老太太咋辦?追?追不上!不追,傻柱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何大清登時傻眼了。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難道自己的傻兒子,只能自生自滅?
給林致遠遞了根煙,何大清問道:「致遠,那你說,我離開京城,傻柱和雨水兄妹兩個,交給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