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滿載而歸

他心有歉意，於是打定主意要幫這兩口子一把：「我可以出這一萬塊，但是要求你們儘快把新店開起來。」

老闆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就敢直接借錢給自己。從上次張山拿出價格不菲的紅酒就可以看出，張山應該很有錢，但是分享紅酒和真金白銀的拿出現錢來就是兩回事了。

「真的么？」老闆娘嘴唇都顫抖了。

張山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塞給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來，這是一個信封，打開封口，裡面全是百元的大鈔。

她迅速捏緊封口，緊張的轉頭環顧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我。。。這。。。這太貴重了，我給你寫欠條！」

張山攔住了要起身的老闆娘：「我能問一句，你是要把店開到哪裡去么？」

老闆娘：「飛地州的大城市！」

張山沉吟了一下：「我可以把錢借給你，但是要求你把店面開到除了飛地州以外的地方，說實話我不太看好飛地州的經濟，這裡只有木材和石油，哪天石油抽幹了，經濟就會垮了。」

老闆娘略一思索，隨即答應道：「行，聽你的，那就去其他的州！」

說罷，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站起來回櫃檯打電話去了。

冷鋒發現這個地方手機是有信號的，網速雖然很慢但是可以用，他翻了一下新聞，臉色大變，他湊到張山耳邊：「北極圈內不用去了。。。」

張山瞪大了眼睛，冷鋒把手機塞給張山，張山拿起來一看新聞頭版就是「飛地州油田不明原因枯竭。」

張山趕緊看了看新聞內容，上面說幾天前，位於北極圈內的三個大型油田，出現了不明原因的石油枯竭。先是抽上來的石油含水量大增，以至於輸油管被凍住無法將石油運出。然後是伴生的天然氣突然減產99%以上，再然後油井抽上來的基本就是水了。

專家做了化驗，發現水中含鹽量不低，懷疑是近期的海水倒灌，但也有專家不同意這一觀點，他們認為是含鹽地下水充斥油井，造成了儲量誤判，油田的儲量本就這麼多。

雙方誰也說服力不了誰，在報紙上各說各的，誰也不服誰。

張山對照了一下地圖，發現石油枯竭是從北極圈內的海上石油鑽井平台開始的，然後是最北邊的油田，然後是內陸油田。

張山閉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自己感知到的那條向北延伸的石油礦脈。

他一下子想通了，怪不得以前抽石油的時候，最多比探明儲量多個兩三倍，這次多了幾十倍。如果不出張山作料的話，飛地州南部和北部的石油層，在地下某些深度是連在一起的。

而且大概率是南部的地勢較低，所以那厚厚的石油層被他抽走後，石油受到重力的影響，不斷地向地勢低的這邊流動，自己陰差陽錯，很可能抽空了飛地州的所有石油。

他計算了一下，這次他從地下抽走的原油肯定是超過600億噸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龍國已經實現了能源自由。

身懷巨寶，此時的張山只想回國。

此時老闆娘面帶笑容，已經走了回來：「我已經和石油公司達成了協議，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簽署協議！」

張山點點頭，問老闆娘：「飛這趟線路的飛機什麼時候過來，我和我的同伴玩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老闆娘笑道：「前幾天大雪，他一直沒來，應該是過幾個小時就回。」

張山奇怪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老闆娘笑道：「因為飛行員就在那裡吃飯吶！」

說著伸手一指，張山回頭一看，並不是他們來時候的那個飛行員。

老闆娘笑著解釋道：「一共兩個飛行員，這次是林肯，偷喝我酒的，你稍等。。。」

說著老闆娘遞過來一張紙條，張山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張欠條，上面寫著還款時間是3年。張山剛想說不用，老闆娘打斷了他：「上面有我的電話和駕照號碼，我想3年的時間我應該能還上你的1萬塊了。」

說完老闆娘向角落的林肯走了過去，扶著這個飛行員的肩膀說了幾句，向他們這邊指點了幾下就回來了：「林肯這邊我已經說好，他吃完飯後出發，費用我已經幫你們付過了。。。」

張山非常意外，要知道兩個人從幾百公裡外飛來的時候花了上千塊，老闆娘正是缺錢用的時候，她不僅主動打了借條，還幫他們支付了飛機的費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您的姓名，還有您給我留個銀行卡號，錢湊齊了我就給您打過去。」

張山眯起了眼睛，他從老闆娘身上對白人的感觀大為改善，看來不管是哪裡的老百姓里都有好人啊。

他擺了擺手：「3年以後我去找你，希望你不要讓給你我失望。」

此時的飛行員吃完飯，走了過來：「咱們現在就出發怎麼樣？」

張山站起了身，和老闆娘輕握了一下手：「那我們3年以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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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跟著飛行員就走，老闆娘剛想送，卻見石油公司的代表推門進來，攔住老闆娘：「你剛才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公司給我授權了，咱們現在就簽！」

老闆娘無奈，向張山揮手告別，張山也揮手示意，然後走了出去。

老闆和老闆娘娘和石油公司代表好一陣掰扯合同條款，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算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石油公司代表也是乾脆，直接打了個電話給上級，幾分鐘以後，老闆娘就查到了自己的入賬信息。

其實買他飯店的並不是石油公司，而是石油公司的一個股東，他得知了公司來年會在這裡加大投入，建設幾個新的油井。隨之而來的就是石油小鎮的人數會暴增，這是他發財的好機會，於是不惜溢價也要買下這個飯店，於是他委託了公司代表替他拿下了這個飯店的所有權。

老闆娘送走了石油公司的代表，看著手機上的入賬信息直發獃。

他的丈夫激動的抱住了她：「咱們終於可以還清貸款，去大城市開咱們自己的牛排店了！」

老闆娘也很激動，突然他看見張山他們坐過的椅子上有個一大牛皮紙袋，她跑過去打開一看，裡面是嶄新的一瓶那款價值1萬的紅酒，袋子裡面還有一個信封。

打開看，裡面又是厚厚一沓百元鈔票，裡面夾著一張字條：「現在你欠我兩萬塊了！」

老闆娘捂住嘴巴，淚水一下涌了出來，他老公走上前來，攬住了自己的妻子，輕輕安慰。

後來，老闆娘帶著這瓶酒去了m國的首都，並且真的開了夢寐以求的小飯店。

由於她們製作的食物味道獨特，非常美味，於是迅速成了一個小小的網紅店，掙到錢后擴大了規模，不到三年就成了非常有名的店。

當然，後來接手「紅皇后」餐廳的石油公司股東賠的很慘，他開春后投入巨資對餐廳進行了改造，然而餐廳營業沒幾個月他就聽到了油井枯竭的噩耗，石油公司撤出，小鎮迅速衰敗下來，他賠的是血本無歸。

張山和冷鋒低調的買了機票，輾轉數十個小時算是回了龍國首都。

下了飛機，張山二人直接被齊耀民的車子接走了。

二人直接被送到了齊耀民的辦公室，剛一進門齊耀民就迎了上來：「飛地州北部油田枯竭是不是你搞的？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里齊耀民沒敢細問這個事情，生怕消息走漏，但是這個疑問他憋了好幾天了，現在看見張山，馬上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山此時跟大爺似的：「老齊同志，不要著急啊！聽我慢慢給你說，這次可以算得上滿載而歸。。。」

說著，一搖三晃的走到沙發那裡，歪在了沙發上。

齊耀民被張山氣笑了，但他馬上意識到這次收穫可能遠超他的想象。

於是馬上給張山倒了一杯水，然後招呼冷鋒也坐下，一起聽張山怎麼說。

張山第一句話就把齊耀民鎮住了。

「龍國100年內能源不用發愁了！」

「什麼？」坐下去的齊耀民「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你到底薅了多少？」

「超過600億噸的石油，和數不清的液化石油氣和天然氣！」

張山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次薅的到底有多少是液化石油氣和天然氣，數不清楚索性不數了。

齊耀民激動的在屋裡來回走動，張山抱怨道：「幸虧我提前存了上千億噸的海水，要不然這些石油天然氣我還真的弄不回來。

至於你之前問的北部油田，我沒有去，但估計地下油田之間都是連通的，我這裡抽幹了那裡紫檀也就空了。

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北極圈不用去了，幸虧我先去的南部，那裡都零下三十多度，去北極圈還不凍死我。。。」

冷鋒在一旁只能偷偷低笑，冷不冷的，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么？

除了上山騎雪地摩托那天，剩下的時間他們幾乎都呆在小木屋，張山天天躺著，他的任務就是往爐子里添碳保持溫度。

小木屋保暖效果很好，平均溫度都上到24度了，其實還能提升，冷鋒嫌棄溫度太高反而不舒服了，於是就將溫度維持在24左右了。

張山是不管不顧，從床上起來不是上廁所就是吃飯，專註在薅羊毛大業中。

齊耀民冷靜下來，沉聲問道：「大概數值呢？」

張山說：「大概？沒有大概，就石油的600億噸我還是拿尺子量出來的，誤差上下50億噸吧，液化石油氣大概三四百億噸吧誤差100億噸，天然氣實在沒法量，可能大概。。。」

張山伸手比劃了一下：「可能有泰山那麼大一團或者更大，我實在算不出來，可能也夠咱們龍國用上個百八十年了！」

齊耀民更激動了，他顫顫巍巍的掏出了兩片不知名小藥片，扔進嘴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張山站了起來：「您沒事吧？」

齊耀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好半天，齊耀民緩了過來，思索片刻，他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然後問了一句：「化工廠那邊的改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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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說了些什麼，齊耀民點點頭，說了一句：「天然氣的來源不用考慮，足夠用。。。」

張山和冷鋒面面相覷，這就給他的天然氣安排好去處了？

掛了電話，齊耀民果然笑眯眯的說：「張山啊~」

張山退了兩步：「別別別！您這一說話我怎麼感覺好像沒啥好事呢？」

齊耀民正色道：「什麼話？是好事，咱們國家最大的石化企業的天然氣壓縮產能我給你要出來了，你辛苦跑一趟，不遠，也就幾十公里的事。」

張山嘆了一口氣：「我這兒坐了30多個小時的飛機，自打我飛機被炸，坐飛機可是大問題了，私人飛機那邊訂單都排到幾年後，實在不行我就得問問m國的飛機企業，買外國飛機了。。。」

「你小子藉機提條件是吧？」

張山嬉皮笑臉：「哪能呢？主要是我為國家做事，沒有私人飛機他耽誤事啊！我無所謂，主要是國家受損失。。。」

齊耀民笑罵一聲：「就你小子理由多！」

然後沒好氣的說：「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張山眼睛一亮：「這次又是誰的座駕？」

「問那麼多幹什麼？有你的飛機用不就行了。。。化工廠你明天去就行，先回家歇著去吧！」

齊耀民揮揮手，開始趕人，張山則是在出門前猛地想起了什麼：「這個帶干擾彈吧？別說，這東西真的能救命。。。」

話沒說完，就被冷鋒扯走了。

齊耀民嘆了一口氣，這第二架飛機也是他的，給他配備的兩架飛機，自己都沒坐過，全讓這小子薅走了。不行，得把這小子的價值利用到最大。

想到這裡，齊耀民拿出一張稿紙，在上面刷刷刷的開始書寫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