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搜集靈魂
另一邊,辜月和搖光也看到了雲端之上突然出現的持箭之人。
「那是什麼?」辜月忍不住出聲:「不是在渡雷劫嗎?怎麼有人來了?」
搖光震驚的睜大眼睛,雖然沒有回答,但她心裡隱隱有一個答案。
「是天劫!」
阮阮臉色死白,就像是缺氧似的大口喘氣,死死的抓住的衣袖,「師、師父!救我!」
她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一個金丹期的雷劫會演變成這個局面!
這是化神大能都不會碰到的天劫吧!
就因為她借用了那個女人的天靈根?可這算什麼大事嗎?!
兩位師兄面色不善,遙望天上的人影,心口止不住的發涼。
他們全身都被之前的赤紅色雷劫劈得遍體鱗傷,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緊緊的把阮阮護在身後,劍已出鞘,寒光凜冽。
暨白也難得正色起來,從丹田中祭出溫養多年的本命武器,如臨大陣,白髮無風自起。
見暨白如此慎重,阮阮瞬間被嚇哭。
山雨欲來風滿樓,空氣在這一刻都凝固住了。
就在這時,雲端之上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他從背後取出一支模糊金箭,拉弓發力,目標直指升靈台上的阮阮。
一箭射出,裹挾著天道之力的金箭卻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磅礴地直衝阮阮的面門而來,速度極快。
危機來臨,她的兩位師兄率先提劍飛去,想要合力將金箭砍飛。
可他們卻連靠近金箭都無法,人還未至,就被金箭周圍的狂風吹離,重重的倒在地上。
若是普通大風也就罷了,但是這一箭是此界天道的具象化。
饒是他們的修為已臻元嬰大圓滿,還是抵不過現實。
暨白將長劍立於眉心,靈氣一動,一瞬間,升靈台就墜入冰天雪地,連空氣都有停滯的跡象。
阮阮心中一喜,如此厲害的寒氣,一定能把半空的金箭給凍住。
結果抬頭一看,她就發現那支金箭不僅沒受影響,反而速度更快了。
它疾速的逆風而行,穿過擋在阮阮身前的暨白。實體的箭漸漸變成半透明,一股腦扎進阮阮的腦子。
暨白少見的愣住,轉身盯著剛從他心口穿過的金箭,心裡猛地大悟。
它不是傳統的雷霆劫,是…意境劫!
糟了!
暨白心底大喊不好,眉眼變得凝重。
意境劫不同於普通的雷霆劫對修士肉體的考驗,而是檢驗修士對大道認知的特殊天劫。
只有步入洞虛期的大能或者天資極高的低階修士才會遇到,且無數洞虛修士都倒在這一步。
阮阮自踏入仙途起,從來都是順風順水,根本沒有沉浸下來好好叩問自己心中的道。
連暨白都無法抗衡的意境劫,阮阮自然也逃不過,她尖叫一聲,眼皮一翻,倒地不起。
望著陷入昏迷的阮阮,暨白心道,這下完了!
雲端之上的人影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滿意一笑,身影化為一片金光,消散於天地間,不禁讓人懷疑他是否真實存在。
雷霆散去,陽光重新普照。
升靈台一片狼藉,辜月和搖光的生命樹枝已經汲取完雷劫的反哺,喝下一支瞬息藥劑后就悄悄離開。
兩人一路不停,漂浮魔咒用的飛起,一直跑出青雲宗的勢力範圍,才停在一塊大石頭上。
「呼、呼!終於跑出來了!」
搖光摸著莫名跳得飛快的心臟,心裡茫然不安。
她總覺得,剛才那支意境劫金箭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她已經失去靈根,照理來說,以後哪怕是晉級也不用渡劫啊!
應該是錯覺吧,她默默想道。
「搖光,你說那個射箭的人會是此界天道嗎?」辜月喘著氣,好奇的問道。
搖光收回思緒,「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意境劫。」
「不過…」
她頓了頓,突然捧腹大笑:「阮阮她完了,因為意境劫只能自己渡!她要是渡劫失敗,修為說不定都會倒退。」
青雲宗的天才嗎?連金丹期都突破失敗的天才吧!
呵呵,她的靈根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搖光嘲笑夠了,揉著笑的酸痛的肚子問道。
「唔…」辜月想了想,說道:「我還能在這裡呆兩天,這兩天我想在這裡搜集一些靈獸肉,要那種吃了可以強身健體的!」
「這容易!」搖光笑道:「魔界森林裡就有很多可以吃的靈獸,而且距離這裡不遠,用漂浮魔咒趕路的話,半天就能到。」
辜月點頭,敲定主意,「那行,我們就去魔界森林吧!」
接著,辜月和搖光又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前往魔界森林。
——
青雲宗內,暨白把昏迷不醒的阮阮抱到千年玄冰床上,運起靈氣將之包裹。
「師父,師妹她會不會出事?」大師兄吐出一口鮮血,卻仍在擔憂阮阮。
「江仲旬,你少胡說八道!」二師兄狠狠打斷:
「阮阮不會出事的!意境劫是只有極具天賦的修士才會遇到的情況,這證明我們師妹是天道都認同的天才!」
江仲旬啞口無言。
暨白的手輕輕放在阮阮的腹部丹田,細細探查一番,裡面的金丹隱隱呈灰敗之色,還不算難完整,只能算是假丹,但好歹是丹成了。
他收回手,語氣淡淡:「孟修說的對,這次意境劫既是危機,也是阮阮的機遇,只要她能成功渡劫,此後運勢將勢不可擋。」
「不過,阮阮的靈魂本就不齊,如今得趕緊把上古召魂陣的材料準備周全,其中最罕見的彼岸花可能會生長在魔界,你們馬上去魔界尋找吧。」
「是!」江仲旬和孟修正色,齊齊領命。
暨白溫柔的撫摸冰床上的人,嘴角微勾:「就快了…」
就在這時,孟修冷不丁說了句:「師父,師姐、搖光她…昨天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們派去魔界森林的內門弟子說是突然不見的,具體去向不明。」
暨白的心口倏地一顫,「別提她!」
聞言,江仲旬到嘴邊的詢問也咽了下去。
「她只是阮阮的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