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金髮綠眸【2】
見她不說話,李勿憐主動找著話題,下意識地感嘆,「這個私人編劇,小智以前那麼厲害,到了日月怎麼和小學生一樣?」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他好像暴露了什麼。
「嗯?」衣寶兒轉過頭,眉毛蹙起,亮晶晶的眼眸怔怔的看著他。
「額,怎麼了?」李勿憐有些尷尬。
衣寶兒眯著眼睛,捕捉到他一瞬間的慌亂,不過還是搖頭:「沒事。」
「嗯呢。」李勿憐鬆一口氣。
又看了一會,衣寶兒突然開口:「就決定?!」
「是你啦?!」李勿憐下意識的回答。
「哎哎啊!你看過嘛!你又騙我!」衣寶兒瞬間震驚。
「好吧,其實我看過一些......」李勿憐笑笑急忙解釋。
還沒等他說完,面前這個傻蘿莉就生氣的一躍而起,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軟乎乎的身子坐在他肚子上,不過她控制了地道,不會很痛,她滿臉氣憤,氣鼓鼓的嘟著嘴,清脆憤怒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所以,你剛剛就是在逗我玩?像是逗傻子一樣!!」
她冰冷的小手掐住他的衣領,自己剛才還傻呵呵的笑的傻子一樣,真是騙子!
李勿憐仰視著她,生氣的時候也挺可愛的,他笑著解釋:「這不讓你開心開心嘛。。別生氣了,下午我們繼續玩吧,你想玩什麼都陪你。」
「真的?」衣寶兒聞言,所有不滿都沒了,反而心裡喜滋滋的,她有些不相信,裝作不在意的隨意問道:「咳咳,隨便你,陪不陪,我其實倒也無所謂,你要想玩的話,倒也可以。」
「當然,反正晚上才過中秋,我也沒其他事情,不如和你一起玩。」李勿憐笑笑。
「哦。好吧。」
「所以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吧,我有些喘不過氣。」
「知道了啦,我又不重,我才八十多斤。」她在李勿憐身上蠕動一會,才老實的下來。
「八十斤?你多高?」李勿憐抿了抿嘴,弓著身子,好奇的問。
「身高嗎?160吧。。」衣寶兒視線飄忽,沒有注意到他緊張的身子,隨口說著。
「咦,那裡好像有身高表,去量量吧。」
「咳咳,其實是158啦。也不算矮吧?」衣寶兒急忙補充,隨後站起來拉伸一下,想要長高一些。
房間里。兩人坐在一起。
「對了,你的自殘傷口沒被你媽發現?」李勿憐問出了心裡的問題。
衣寶兒聞言,將自己的袖子拉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隱隱約約才能看到一些傷口,顯然已經過了很久了,而且傷口也不深。
「其實早就沒了。。。」
「是嘛?拿過來我看看。」李勿憐湊近一些。
「喏。」衣寶兒將手伸過去。
誰知道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手腕很小,一隻手就可以全部握住。
衣寶兒被抓住,只能往前挪了挪,小聲道:「幹嘛.....耍流氓啊?」
「相比我,你刷的流氓更多。」李勿憐笑著反駁一句,隨後認真看著傷口,檢查沒有新的后,才無奈望著她:「我想不通有人會去自殘,你應該沒有什麼自閉。抑鬱症吧?」
「沒有沒有,我健康的很。」衣寶兒自知理虧,急忙點頭。
「那為什麼自殘?」
「呃呃,其實。。」衣寶兒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怕痛的,其實之前沒有用刀割過,只有遇見你的那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就很煩,然後就割了那一次,然後就流血了,然後你就幫我止血.....」
「所以之前沒弄過?但我記得你有傷口啊?」李勿憐不解。
「咳咳。。」衣寶兒頭低的更加深了,聲音囁喏:「其實....是我自己畫的....我想讓媽媽看到....忘記擦了...然後媽媽也沒看到,才生氣的割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的,那就好。」李勿憐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放鬆的笑道:「我一直還以為你是什麼精神病,所以不怎麼敢說話。」
「你才精神病呢.....」衣寶兒反駁一句,隨後反抓起他的左手,將袖子拉開,露出手臂。
沒有以前的嚴重瘡疤,反而是乾淨無比。
「好了嗎?」衣寶兒有些疑惑。
李勿憐點頭:「早就好了。」
「我的傷疤這麼淺,都還在,為什麼你的.....」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傷了什麼,起碼休息一年半載才會好。」李勿憐笑道:
「所以,以後這種傷害自己的蠢事,還是不要去做了,要是做的話.....」
「做了呢?又要怎麼樣?」雖然聽著他的話,心中愉悅的跳起,但衣寶兒傲嬌歪頭,還是忍不住疑惑問著。
「嘻嘻。。。」李勿憐邪惡一笑,湊過去,抓住她的腳。
「啊!」
黑色長褲由於亂動,露出腳腕處的雪白,毛茸茸白襪包裹的腳被他抓在手上。
衣寶兒又羞又驚,雙腳亂蹬,伴隨委屈的聲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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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有些生氣,李勿憐迅速放開手,老老實實的望著她。
「你幹嘛!!!」衣寶兒將雙腿盤著,白嫩的臉頰生氣的鼓起來,像是一個含著松子的松鼠。
「額,這不是想告訴你,我要怎麼懲罰的嘛.....」
「你你你你!懲罰也不能這樣啊!最多就是打打手心什麼的!腳的話.....羞死人,而且還噁心死了。」
「哦。你覺得噁心的話,以後不會了。」李勿憐認錯就改的老實人態度,本分的道歉。
「啊?」衣寶兒一愣,見他誤會了,急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噁心,是你啊,你不會覺得很噁心嘛?畢竟腳很髒的。。。」
「怎麼會呢,我不覺得噁心,難道你沒有洗腳?」李勿憐笑眯眯地反問。
「才...才沒有。。。」衣寶兒急忙否認,隨後餘光里,謹慎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腳,好在昨天泡了腳....應該不臟吧?對了,沒洗澡唉!身上不會臭吧?
她有些緊張,急忙仔細聞了聞衣服,見沒有味道后,才放心一些。
「怎麼了這是,沒洗澡身上癢?」李勿憐嘴角掀起,好奇笑道。
!!!!!
「呵呵。。。」每當她尷尬緊張的時候,就會抿著粉唇,牙齒磨著,發出像是松鼠吃東西時候的聲音。
見她尷尬的腦袋發燙說不出話來,李勿憐急忙咳了咳,「好了,回到剛才的話題。」
「........」衣寶兒抬起眸子,快速看了他一眼,急忙轉過頭去。
見她裝作冷淡的不說話,李勿憐笑笑,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不說話么??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再見咯。」
衣寶兒聞言,又是哼了哼,盤腿坐著,努力平復著呼吸,卧室里沒有了聲音。
耳朵動了動,她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看,房間里沒了人...
她心突兀的抽了抽,雙腳發冷,急忙站起身來,看著外面,大聲喊著:「看見你了!」
沒有回答。
「你人呢?」
「走了?呵呵,我看到你啦!」
沒有回答。
衣寶兒緊咬著下嘴唇,害怕的嬌軀顫抖,握著拳,大聲喊著:
「喂?!李勿憐?」
「我都看到你了!快點過來!我不生氣了!」
「你快點回...來,對不起......」
「李勿憐?......對不起啦,是我錯了!」
「你........」
衣寶兒站在床上,雙手緊緊握住,緊張的大喊著。
沒有回應,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空蕩蕩的,還回蕩著她的聲音......
她無力的跪倒,雙唇泛白,四目失神。
安靜的房間,肅殺寂靜的氛圍,時而吹起吹落的窗帘。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啪嗒...」
晶瑩的淚珠砸在床單上碎裂,她低著腦袋,任由淚水打濕床鋪。
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一隻手,這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衣寶兒記得這隻手也在記憶深處佔據了很大一部分。
「讓女孩哭泣的人,真是該死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衣寶兒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眶,泛紅的眼眶再次落淚,她緊張站起身,委屈的癟著嘴,怯懦地低聲懇求:
「是我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李勿憐心中苦澀,明明知道她情緒不穩定,還要開這種玩笑,真該死啊。
他向前一步,張開手。
衣寶兒急忙將他抱住,伴隨著豆大的淚珠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亂撒,她委屈的哭喊著,聲音嘶啞破碎:
「對不起....」
「沒事沒事,是我的錯,我的玩笑過頭了,我沒走的,我一直都在。」李勿憐心中疼痛,急忙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肩膀。
「傻瓜,是我的錯,不用道歉的,我不會走的,我一直在這裡,不是答應過你,下午都會陪著你嘛?只是玩笑的,是我錯了,對不起,衣寶兒,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李勿憐柔聲安撫著,待到她情緒穩定一些,嬌小柔弱無骨的身子抱在懷裡沒有一絲重量,李勿憐將她抱到床邊,看著她的臉。
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像是破碎的瓷娃娃,讓人憐惜。
凌亂的碎發,哭紅的眼眸,滿是淚漬的臉頰,還有害怕的顫抖的唇瓣。
李勿憐心一痛,急忙擦拭她的淚水,柔聲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好不好?我一直都在的,剛剛只是玩笑,我真的會一直陪著你,我不是答應過你嗎?」
衣寶兒吸了吸鼻子,抱著他的手用力幾分,聲音依舊沙啞:「真的?」
「嗯,如果我沒做到的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祖墳都被人....」李勿憐急忙發誓。
還沒等他說完,衣寶兒急忙捂著他的嘴,輕聲道:「別...別這樣。」
「我是認真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如果沒做到的話,我任你處置!」李勿憐抓住她小手,十指相扣,認真說著。
「嗯.....」衣寶兒輕輕點頭,腦袋低著,不敢去看他。
過了十分鐘,衣寶兒才抬起頭,聲音變回尋常的軟糯,依然帶著后怕和擔憂:「你...會不會覺得,我好脆弱.....我很少這樣的.....」
李勿憐認真道:「不會,絕對不會,我很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的。」
「你認真的時候,那雙明明傻傻可愛的眸子,卻認真的時候,我好喜歡。」
「你笑起來的時候,伴隨著唇角勾起,發出嘿嘿的傻笑,我很喜歡。」
「你發獃的時候,視線飄忽,像一個飄蕩氣球一樣,我很喜歡。」
「你哭起來的時候......哦,我這個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哭,你笑起來很可愛,哭的話,也可愛,但相對哭,我還是更加喜歡你笑起來,可愛的讓人忍不住要一口吃掉的時候。」
他語氣認真,彷彿是在說著嚴肅的事情,但卻全都是真摯溫柔的情話,衣寶兒獃獃的聽著,說不出話。
「這次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犯了,好不好?不要生氣,如果你還生氣的話,那就懲罰我吧,什麼都可以!千刀還是萬剮!我都接受。」
「我...我才不....」衣寶兒蜷縮的身體動了動,唇瓣張合發出如蚊嚀一般的聲音,好在兩人離的夠近。
李勿憐聞言,滿臉認真,繼續道:「寶兒大人,你說吧!什麼懲罰,我都可以接受!」
衣寶兒沒忍住笑了笑,又立馬咬著嘴唇,低聲道:「才不是大人呢,我只是你的同桌.....」
「那好吧,寶兒同桌,你要什麼懲罰?」
衣寶兒拉了拉他的衣服,李勿憐將臉湊近一些,寶兒仔仔細細的望著他的臉,怔怔地對上他的深邃的眼眸,女孩咬著唇,柔聲道:「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說完,她的小臉羞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臉頰燙燙的,說不出其他話來。
「嗯。」李勿憐認真的點頭。
「這就是...我的懲罰了....」衣寶兒埋著羞紅的臉,聲音輕輕的,「還有,其實也是我的錯......我不該生氣的啦,所以,你的懲罰.....」
還沒等他說話,衣寶兒身子脫離他的懷抱,那雙朦朧的眸子不看他,只是後退一些,雙腿併攏,小巧玲瓏的小腳丫就這樣放在了他的手裡。
手上棉襪的觸感,以及透過襪子,傳來的軟乎乎的肌肉觸感,都讓李勿憐一驚。
她繼續低聲囁喏著:「懲...罰吧....」
李勿憐見她情緒穩定,也是放心一些,想了想,解釋道:「我剛才只是想撓撓癢.....」
「那就開始吧...」衣寶兒不敢看他,低頭自顧自的攪動著雙手。
「好。」李勿憐咽了咽口水,低下頭,看著這雙小巧精緻的雙腳。
隔著毛茸茸的面料,撓痒痒顯然沒什麼效果,李勿憐四處都試了試,顯然衣寶兒都沒什麼感覺。
「就這樣吧,大家都懲罰好了。」李勿憐有些緊張摸了摸,就趕快笑道。
「沒效果....我脫掉襪子吧。」衣寶兒心裡跳的飛快,但還是淡定的輕聲說著。
「不...」還沒等他說完。
衣寶兒就已經脫掉白襪,露出那雙充滿少女氣息的粉嫩小巧的足部。
相比夏蟬、和姐姐的腳,寶兒的腳是最小的。
夏蟬的腳白嫩的像是一塊寶玉,足弓弧度完美,彷彿是建模定製的一樣,而姐姐的則是希臘腳的形狀,帶著獨屬於成熟女人的魅力。
寶兒的腳則是小小的,腳型很可愛,腳心處白白的,腳掌處則是透著紅潤的光澤,最出色的則是排列整齊的腳趾,像是一顆顆新鮮採摘的櫻桃,飽滿誘人。
見他緊緊盯著,衣寶兒以為是沒有洗乾淨,有些後悔沒有去先洗洗腳,她遮住羞恥崩潰的臉,用最大的勇氣說著:「別嫌棄.....我有洗腳的。。」
「沒事,很乾凈的,我很喜歡。」李勿憐笑道。
似乎是覺得這樣說有歧義,急忙開口解釋:「呃呃,很乾凈,很好看的,而且,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的,畢竟是懲罰.....」
「快些吧.....」衣寶兒不敢看他,緊閉雙眼,聲音顫抖羞怯。
「嗯。」李勿憐點頭,抿了抿乾澀的嘴唇,低下身子,抬起手,雙手輕輕的摩挲。。。
「癢嗎?」李勿憐問。
「還好。。」怯怯的聲音傳來。
過了一會,李勿憐將襪子給她穿上,笑道:「就這樣吧,懲罰結束了,我們又重歸於好了!」
「嗯。」衣寶兒雙手露出縫隙,被淚水洗的澄澈的眸子獃獃的望著他,羞澀的收回雙腿,兩人陷入沉默的對視。
「時間還早呢,才兩點多,要不要玩電腦?」
「嗯。」
「嗯,那你先去開機吧,我去洗洗手。」
「不!」衣寶兒急忙扯住他的衣服。
「額,我只是洗洗手,馬上回來。」李勿憐柔聲解釋。
「不。」衣寶兒小臉后怕的皺著,雙目滿是害怕擔心,緊緊的拉住他的衣服。
「好吧,那就一起去。」李勿憐無奈微笑。
浴室,衣寶兒靠著門,凌亂的長發披散著,她緊緊攥著衣角,低聲問道:「是不是我的腳很.....」
「怎麼會呢?」李勿憐急忙否認:「是我剛才擦了擦廚房裡的桌子,所以順便洗洗手而已,而且我還準備給你扎頭髮呢,怎麼可以臟著手呢。」
為了證明自己,李勿憐舉起還沒洗的手,就要去仔細的嗅著。
衣寶兒臉羞得一紅,急忙跑過去,拉住他的手:「別!好噁心的!」
「怎麼會呢?」李勿憐擰開水龍頭,洗著手,笑道:「很乾凈的。」
————
床上,衣寶兒跪坐著,李勿憐則認真的扎著頭髮,他輕聲笑道:「以前小時候,別人家大多都有一個姐姐妹妹,所以同齡人都會幫女孩子扎頭髮,我也一直在想,會幫那個女生扎頭髮呢,沒想到是我可愛的同桌。。」
衣寶兒顯然還陷在思考中,她猛地回頭,認真問著:「那個....李勿.憐.....」
「怎麼了?」李勿憐疑惑。
「你是不是喜歡...女孩子的...腳...」她的聲音帶著羞怯和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