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感
小龍女！
李凌在進古墓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當他真的看到小龍女的時候，心裡卻是沒來由的一顫，因為她實在是太美了，美的不像是真人一般，如夢似幻。
那種不施粉黛卻猶如天仙的姿態，簡直難以形容。
就在李凌略微失神的時候。
小龍女開口說話了。
她的聲音如同清泉叮咚，沁人心脾：「孫婆婆說了，勞煩你將糧食放到後方石室就好。你不認識路，就跟我來吧。」
看來孫婆婆已經跟小龍女打好了招呼，她知道李凌要進古墓搬糧食。
而且此時孫婆婆風濕發作，小龍女總不可能讓孫婆婆扛病上陣。
雖然放李凌進來有些違反古墓的戒律，但小龍女也絕非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特殊情況還需特殊對待。
只是一次而已，她看起來似乎還是能夠接受。
李凌點了點頭，然後又假裝不認識小龍女，帶著善意，一臉禮貌問道：「請問你是？」
「你可以叫我小龍女，算是如今古墓派的掌門。」
李凌驚訝道：「我還以為古墓派的前輩至少也是一位老神仙，沒想到卻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
小龍女沒有接李凌的話，只是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前走去。
她的腳步很輕，落在地面上根本沒有一絲聲音，這也顯得她的身形十分輕盈，好似在飄一般。
李凌心中清楚，這是輕功修鍊有成的效果。
古墓派流傳下來的武學本來就以輕快見長，小龍女又是練武奇才，她有這種水平倒也十分正常。
一會之後，李凌跟著小龍女來到了古墓存放糧食的石室。
李凌背了兩大袋米面糧食，還有許多其他蔬菜之類的，足夠小龍女和孫婆婆吃一陣了。
李凌將糧食放下之後，孫婆婆蹣跚著腳步走了出來。
她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看到李凌這麼快就將糧食帶回來之後，她還是笑了起來。
「李凌啊，帶這麼多糧食，一路累著了吧？」
李凌則是平靜笑道：「孫婆婆，這點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只是小事一樁而已。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
說完，李凌轉身就要走。
小龍女站在一旁，沒說什麼。
但就在此時，孫婆婆卻出聲說道：「先等等，李凌啊，這段時間你也幫婆婆不少次。反正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在那荒山野嶺，今晚不如留在古墓，讓你嘗嘗孫婆婆的手藝。」
孫婆婆這話一出，李凌還沒回答。
小龍女卻是平靜說道：「孫婆婆，古墓有古墓的規矩，今天讓他進古墓已經是破了規矩，還是請他快些出去吧。」
孫婆婆卻是解釋說道：「龍姑娘，李凌是來幫我們的。他不求回報，但我們古墓的人可不能不講人情，總要報答一下人家，不然這事傳出去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古墓派？難不成要讓別人都以為我們古墓派是忘恩負義之人嗎？」
小龍女聽到之後表情不解。
她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古墓當中。
除了她的師傅和孫婆婆，還有那個叛逃出古墓派的師姐李莫愁之外，她這一輩子都沒接觸過其他人。
她當然不懂什麼叫做人情世故。
但這並不代表小龍女什麼都不懂。
古墓當中有王重陽和林朝英留下的大量書籍，她也算是飽讀聖賢書，知道一些事情。
孫婆婆這麼說，她也覺得有道理。
在這之前她就聽說李凌多次幫助孫婆婆，今天李凌又代替孫婆婆給古墓帶來糧食，這明顯是一份恩情。
請人家吃一次飯，好像沒什麼問題。
「那就聽孫婆婆你的吧，我們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孫婆婆聽到小龍女同意，喜笑顏開，彷彿身上的病痛也不疼了，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開始去收拾東西了。
李凌本來還想幫忙，卻被孫婆婆攔下。
「你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動手呢？還是婆婆我來吧，你稍微坐一會，休息休息。」
...
石室內。
李凌坐在一張石桌前，對面就是小龍女。
兩人第一次見面，都不熟悉，所以誰都一言不發，石室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李凌想到自己的特殊任務，要改善古墓派與全真教的關係。
他清楚，小龍女身為如今古墓的掌門人，她的態度是最為重要的。
於是李凌主動打破沉默，小聲問道：「小龍女姑娘，如今的古墓派似乎跟全真教有些恩怨，您可知道為何？」
小龍女眨著大眼睛，看了李凌一眼。
然後她開口說道：「我從小就聽師傅所說，全真教的道士都是一些假仁假義，忘恩負義之輩，他們素來以天下第一正道自居，但實際上卻擔不起所謂的正道名頭。」
小龍女的師傅，也就是古墓二代掌門，當初林朝英女俠的貼身女僕。
她看著林朝英身居古墓，不能跟王重陽廝守，然後因為相思成疾，最終一人死在古墓當中。
在她眼中，害死自己師傅林朝英的罪魁禍首就是王重陽。
她當然痛恨王重陽創建的全真教，順帶著痛恨王重陽的徒子徒孫們。
小龍女從小被她這個師傅帶大，這些觀念自然是耳濡目染，根深蒂固，在她眼中全真教沒什麼好人。
李凌不由得開口說道：「確實，全真教里確實是有些假仁假義，忘恩負義，甚至是豬狗如不之輩。」
小龍女聽到李凌這話，表情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李凌身為全真教弟子，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李凌笑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剛剛加入全真教不久，滿打滿算也才不過半年多而已。」
「原來如此...」
「不過全真教內也並非全是壞人，也有一些心性善良，樂於助人的人。」
接著李凌便將自己遇難，然後被師傅崔志方所救的事情講了出來。
當然，其中穿越的部分李凌巧飾了一番。
小龍女微微搖頭：「沒想到全真教還有如此心善之人。」
李凌繼續說道：「這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的壞人。在好人中不太好的你可以當他是壞人，在壞人中不太壞的你也能將他當成好人。但在我眼中，全真教還算是好人多一些。」
小龍女平靜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心中在想什麼，李凌猜不到。
但是系統當中古墓派對全真教的關係並沒有所改善。
李凌知道，僅憑第一次見面的三言兩語絕對沒法改善小龍女對全真教的態度。
他不是什麼口綻蓮花，能隨意左右人心態度的人。
而且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搬動它。
「特殊任務獎勵是豐厚，但要改善古墓派對全真教的態度，這也算是一個有難度的挑戰啊。不過好在我已經見到了小龍女，這多少也算是有所突破，以後再繼續想辦法努力吧。」
不久之後，孫婆婆弄了好幾道熱騰騰的飯菜，給李凌端了上來。
孫婆婆的手藝還算是不錯的。
飽餐過後，小龍女拿出兩小瓶玉蜂漿，遞給了李凌。
這是由玉蜂花蜜釀製而成的好東西，不僅能夠療傷解毒，還能輔助練功。
小龍女平靜說道：「或許真如你所說，全真教也有好人，你為人還算善良。但我們古墓派不是忘恩負義的門派，這兩瓶玉峰漿你便拿著，當做這些天你幫助孫婆婆的報酬。」
李凌聽到小龍女這麼說，心中一喜。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小龍女對他的初印象還算是不錯。
這兩瓶玉峰漿，也算是意外收穫。
李凌在這之後便很識趣的主動告辭，準備離開古墓。
孫婆婆還想讓李凌留宿一晚。
「最近外面天氣變得寒冷，要不你留在古墓住一晚？」
李凌卻是微笑婉拒：「孫婆婆，這古墓當中只有你和小龍女姑娘兩人。我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沒什麼所謂，可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影響到小龍女姑娘的名聲......況且我今晚還要回去向師傅報道，便先告辭了。」
孫婆婆聽到李凌所說之後，先是一愣，又是連忙點頭，眼中對李凌的讚賞毫不掩飾。
但小龍女卻是不領會其中含義。
她不懂，如今這個時代，女人的名聲有時候甚至要比性命還重要。
李凌當即離開。
...
傍晚時分。
李凌回到全真教之後。
他和往常一樣，在重陽宮大殿前跟自己的師傅崔志方報告這一周後山禁地發生的事情。
除了他進古墓這件事沒說之外，其餘所有事情都大同小異，沒什麼特殊的。
崔志方看著李凌，搖頭說道：「也是苦了你，剛剛入門就要做看守後山禁地這種苦差事。明天去領一套冬季穿的衣裳吧，免得凍著......對了，你這些天在後山練功練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需要為師指點？」
聽崔志方問起這個，李凌搖搖頭。
自從他學了九陰真經精要之後，全真基礎內功和全真劍法修鍊起來都變得異常簡單，根本不需要別人指點。
不過既然崔志方問了，李凌也就如實回答。
「師傅，全真基礎內功和全真劍法我都已經小成，再用一兩個月，我感覺就能突破大成。」
「嗯？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