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臭道士,合作嗎?
林清禾本想探他的功力,摸摸底,找個機會揍他,由於看不見,手摸上了他的耳朵。
她微愣,下一刻揪住他的耳朵擰了下鬆開:「小瀛子,人要知廉恥,莫要騷言騷語。」
白瀛的耳朵被她觸碰的那刻,渾身起戰慄,酥酥麻麻席捲全身,他有點眩暈,幾乎站不穩。
兩行血緩緩從他鼻端湧出。
他急忙將腦袋回正,捂鼻跑開。
「他怎麼了?」玄真只感覺一個影子從他身邊掠過,眯眼定睛一看,發現是白瀛,他訝然道。
紅蓮聞著空氣中蓬勃的發情味道,勾起抹幸災樂禍的笑:「冬天到了,適合交配的季節。」
玄真:「?」
玄微看著紅蓮,突然道:「女子還是得矜持點好,莫要對男子太過主動,否則不易被珍惜。」
紅蓮見鬼似的盯著他:「我一個青樓女子本就靠勾搭男人吃飯。」
玄微凝噎,一張俊朗的冷臉僵住,有些不自然道:「贖你要多少銀兩。」
玄真驚愕看向他。
在馬車裡的林清禾探出頭,手裡捧著一把瓜子,耳朵微豎。
有瓜吃啊。
紅蓮嫵媚的眸子笑得眯起來,更加魅惑了,她俯身湊到玄微身前,捏住他的下巴:「怎麼,你要贖我啊。」
玄微猛然起身,大步離開。
「我日……」紅蓮罵出聲,這沒半點兒憐香惜玉的傢伙,突然動作,差點將她摔了個狗啃!
林清禾噗嗤笑出聲。
「少觀主~」紅蓮委屈,跑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摸了摸她的頭,打趣道:「他可能是對你動心了。」
「不可能!」紅蓮眼眸瞪圓,見玄真看過來,她咳嗽聲,湊前道,「之前怎麼挑逗他都沒用,像他這種冷心冷麵的臭道士,注孤生!」
林清禾失笑,將瓜子遞過去:「磕不磕?」
「磕!」
休息地不遠處的雪林中。
玄微站在一棵樹下,任憑雪花飄落身上,凍的渾身發涼也保持不動,嘴裡念著清心咒。
「沒想到道士也會動心吶,還看上一隻狐狸精,人妖殊途就是你們道士最愛說的四個字了。」白瀛踏步而來,距離他不遠處停下,語氣譏諷。
玄微睜眼,靜靜的看著他:「你不也一樣。」
白瀛眼底劃過一絲訝然,沒看出來,他道行還挺深,那玄真怎麼就………
「那老頭真是你師傅?」他道。
玄微面色認真:「我師傅的道號叫玄真。」
白瀛冷哼聲:「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徒弟道行深。」
玄微不贊同搖頭。
白瀛懶得跟他在這個點上糾結,突然又想到什麼,眸光微亮:「你助我得到林清禾,我助你得到紅蓮,如何?」
他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好。
他是狐王,叫紅蓮從了玄微,不就一句話的事!
玄微皺眉:「不可!男女之事……」
眼看他要長篇大論,白瀛不耐煩的擺手:「罷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去,紅蓮眼眸微眯,湊到林清禾耳畔道:「少觀主,你得小心你身邊的小廝。」
林清禾似笑非笑:「曉得。」
.
京城,鍾尚書日子過得十分瀟洒。
景和帝是個耳根子軟的,鍾尚書趁著林清禾不在京城,他哄的景和帝下旨將林侍郎從牢里放了出來,官職恢復。
一件又一件順心事,讓他今日格外振奮。
鍾府養著十八房美妾,他去了最嫵媚,最會來事的何姨娘屋裡頭。
剛進紅簾帳,管家便來請示,說林侍郎來了。
「老爺~」何姨娘只穿了個肚兜,極艷的紅襯得她肌膚如雪,她不是當朝盛行的纖細美人,而是豐腴。
鍾尚書被她勾的神魂顛倒,聽到是林侍郎求見,他頓了下,聽到何姨娘嬌滴滴的聲音,瞬間做出選擇。
「讓他等著!」
半刻鐘不到,他起身穿衣。
何姨娘作勢要起來,鍾尚書摁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好好歇著。」
「是,多謝老爺憐愛。」何姨娘露出嬌意和感激,拉著他的手摩挲兩下,「您見完客人……」
鍾尚書很滿意她,聞言哈哈大笑:「小浪蹄子,等我回來。」
何姨娘欣喜不已:「等您。」
鍾尚書大步離開,在他出門的那刻,何姨娘神色瞬變冰冷:「來人,我要沐浴。」
林侍郎在正廳內靜靜等候,聽到腳步聲,他迅速起身,面帶微笑。
隨著鍾尚書走近,他聞到一股脂粉味兒,瞬間明了自己為何要等待。
半刻鐘不到,嘖,不中用的老男人。
林侍郎在心中腹誹,面上卻是恭敬無比的笑意:「尚書大人,夜裡來叨擾您,是有件大事要與您說。」
鍾尚書冷哼聲,從軟香被窩裡鑽出來,他是不悅的。
但考慮到林侍郎的特殊,他眼眸微閃,老神自在的喝口茶:「說。」
「恆王給我遞信了,有一封是您的。」林侍郎低聲道。
鍾尚書喝茶的動作頓住,眉眼一跳,警惕的環顧四周,將茶杯放下,湊前道:「恆王如今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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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郎搖頭:「下官也不知,可確認的是,恆王還活著。」
鍾尚書眼神犀利的盯著他:「所以,本官為何要背著砍頭的風險與恆王合作。」
林侍郎已經成了恆王在京城的眼線,鍾尚書保他,也是想給自己找兩條路,能進也能退。
老狐狸!林侍郎心底罵道,他將信推到鍾尚書面前:「您先看看信。」
鍾尚書半信半疑打開,神色從皺眉再到豁然,紅光滿面,難掩激動。
「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鍾尚書道。
話音落下,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很微弱的聲音。
兩人神色大變。
「誰!」
鍾尚書與林侍郎同時起身,急急往外走,府上的護衛反應迅速,將在外邊的人逮著。
是個婢女。
「老爺,奴婢只是路過。」婢女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抬頭。
林侍郎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你聽到了多少?」
婢女身子顫了又顫,瘋狂搖頭:「沒!我什麼也沒聽見。」
林侍郎回頭與鍾尚書對視,互相點頭。
深夜,府中內院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蔓延開,一張破舊的草席將人一裹,拉出府扔入亂葬崗。
冬日,樹木皆凋零下,鍾府院內唯有一棵樹綠葉茂盛。
林清禾的馬車進城,恰好經過鍾府時,她眉頭一挑問紅蓮:「此處是哪裡?」
紅蓮仔細一看:「尚書府,咱們正經過他後院處。」
「院中可否有樹。」林清禾道。
「有一棵榕樹。」紅蓮說完,又奇道,「少觀主,尚書府有異常?可要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