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軍隊嘩變
「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趙構又想起老郭的小曲。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趙構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更南邊的杭州杭州出發。
一路上,除了膽戰心驚的逃亡,他也把皇帝能體會到的幸福全都享受了一遍。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難免有些一絲絲的空虛,他在為自己未知的未來所擔憂。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流離失所的人,還有江面上,漂浮的屍體。
他本是在歷史課本上才看見的詞語,現在全都化成了現實。
本來他和這些一點責任都沒有,但是穿越過來的他,卻要扛起這個國家的責任。
他想過該體會的都體會了,趁著自己還活著,應該跑,跑到山林之中,躲起來。
可是這兵荒馬亂的,當個普通人說不定哪天就身首異處,還是當皇上更安全。
「皇上,不好了!」宰相朱勝非急急忙忙跑進店裡,打斷了趙構的思緒。
趙構慌張地站起身來,「金兵過江了?」
朱勝非向前走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說,「皇上,據可靠情報,現在軍隊里許多人都對王淵頗有微詞,軍隊很有可能要出事!」
原來,這個王淵幫著趙構身邊的那幫太監運送金銀珠寶,為了感謝他,就幫他升了職,不但保住了御營都統制的職位,而且還讓他當了樞密副使,這個位置相當於現在的軍委副主席,權力非常大,在這個位置上,王淵喝兵血,吃兵肉,得罪了不少官兵。
「什麼?」趙構嚇的差點跌倒,「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朱勝非眼神堅定。
現在的趙構真希望他爹當時給他起個趙匡義,又能當皇帝,又活得長,現在的他感覺自己每一天都坐在火山口上,天天都在掛了的邊緣。
「這可如何是好呀!」趙構驚慌失措地看著朱勝非。
「撤了他!」
趙構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氣,「好!就這麼辦!」反正自己也不喜歡他。
趙構局的這下能夠安安心心玩耍了,可是還沒有過多久,身邊的大太監康履就又來彙報,「皇上,據可靠消息苗傅、劉正彥正在天竺寺密謀殺王淵!」
「怎麼天天都有可靠情報,你們到底從哪弄這麼多的可靠情報?」趙構真是太煩這些太監了。
康履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皇上,這次情報絕對可靠!」
「那你去找宰相,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現在的趙構就想做一個甩手掌柜的,什麼都不想操心。
當宰相朱勝非得知這個消息后,天氣啊馬上出宮找王淵,
面對金軍他是瘋狂逃跑,但是面對宋軍,血戰到底的決心一下子就上來,王淵派出重兵直撲天竺寺。
軍隊派出之後,他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於是他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
等到了第二天早起床,他還是正常去上班去,不過上了一天的班,昨天派出去的兵也沒有什麼消息。
可是有一點事挺怪的,就是他一整天都感覺眼皮在跳。
晚上回家的王淵,剛走到了杭州城北橋附近,突然,從橋下衝出來大批士兵。
這時王淵慌了,心想完了,中計了!
其實這是那幫準備嘩變的士兵使用的詭計。
還沒等到王淵回過神來,他的腦袋已經被砍落地下。
與此同時,和王淵一起掉腦袋的還有數百名太監。
叛軍從四面八方聚集到皇宮,當太監把情況彙報給趙構的時候,趙構嚇得癱軟在地上。
「還有沒有完了?」趙構真是欲哭無淚。
「怎麼辦?怎麼辦?」他努力回想著到底當時真正的趙構是怎麼做的。
自己真的是學習太不好了,根本想不起來當時趙構是怎麼做的。
比他更慌張的是那些太監宮女,他們紛紛收拾細軟,為隨時跑路做準備。
對於皇帝而言,天下之大哪都能去,可對於他來說,天下之大哪都去不了!
兵變這天,微風,有小雨,二十多歲的趙構自從穿越過來,日日夜夜在後宮耕耘,已經出現腰膝酸軟無力的狀態。
他在一群人的攙扶下,登上了主城樓。
目光所及是黑壓壓一片,個個都是面露凶光的士兵,趙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沖著底下的人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
從人群中走出兩個人,這二人正是軍隊嘩變的策劃者苗傅和劉正彥。
苗、劉二人先是程序般地向他磕頭。
趙構感覺還是可以的,場面還能被自己拿捏。
他沖著樓下大喊道:「你們這是要幹嘛啊?」
苗傅站起身來,大聲質問道:「皇帝恕臣斗膽直言,自皇上您登基以來,賞罰不公,崇信宦官和小人……」
苗傅嘴跟連珠炮似的,一直沒停,只要能想起來的事情他都
趙構心裡這個憋屈呀,他多想大聲喊一聲,「這都不是我乾的!」
可是現在他不能,因為現在他就是趙構,趙構就是她他!
苗傅唾沫星子橫飛,把趙構批的體無完膚。
反正這說的也不是我,趙構心想你就說去吧!
苗傅繼續數落著,「黃潛善和汪伯彥這兩個敗類你沒有殺了他們,還留著他們,留著也就罷了,卻沒有流放到更遠的地方,而是去了富庶的地方!」
「還有王淵臨戰脫逃,你不死他,反而給他陞官,現在我們把他殺了,外面的那些迷惑你的太監,我們都殺了……」
「停!」趙構打斷他說,「人殺了就算了,朝廷這邊也不追究,你們回營吧!」
苗、劉二人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二人也深知,現在回去那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皇上,現在如果將康履等人斬首謝罪,我等自然歸營,否則的話就算我肯答應,將士們也不敢答應啊!」
劉正彥話音剛落,就聽見他身後那些將士們發出山呼海嘯的咆哮聲,「殺宦官!……」
趙構對殺太監沒意見,畢竟他從小看了那麼多電視劇,裡邊的太監幾乎沒什麼好人。
對黃潛善、汪伯彥被貶到兩個富庶的地方,當時他就覺得不妥,但是自己初來乍到,什麼情況他都沒搞明白,不能輕易做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