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旖旎
?次日，路千寒早早的從地鋪上爬起，看著床上依舊熟睡的秦墨涵，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喜悅的弧度。
按照秦墨涵所說的，自己昏迷了兩天，距離武威宗弟子招收大典還有十二天。
這十二天時間，正好可以給路千寒用來練習九幽劍典的第一套劍法，也是唯一一套目前可以練習的劍法。
《碧落黃泉劍》
這套劍法追求的是一擊必殺，需要極快的速度和瞬間爆發力。
「以前覺得重的長劍，現在居然毫無感覺……」路千寒握著一把普通精鋼長劍，有些驚訝的自語道。
「不過，練習這套劍法，劍的重量倒是越輕越好。」
路千寒眼中浮現出一絲火熱，《碧落黃泉劍》雖然並沒有標明品級，但九幽卻和他說只要修鍊至大成，領悟劍意的幾率極大。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戰玄大陸無數頂級劍法自愧不如了。
路千寒砍下十三根巨木，按照《碧落黃泉劍》中描述的陣型插入地面，形成了一條巨木通道。
「你若是在一息之類揮出十三劍，並斬斷十三根巨木，那你的《碧落黃泉劍》就練到小成了。」
九幽的話在腦海里響起，讓路千寒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長劍。
「一息么……」
路千寒緩緩閉上雙眼，等到身體調整到巔峰之時，雙眼猛然睜開，長劍亂舞！
接下來的日子，路千寒每天都在練習《碧落黃泉劍》，給他砍伐的樹木越來越多，而他砍斷巨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從路千寒修鍊《碧落黃泉劍》的第二天，秦墨涵便每天都來觀看，時不時還跟著路千寒練習幾次。但似乎是體質不同，秦墨涵並不能接受這樣的練習。於是秦墨涵便在一旁鼓勵路千寒。
「轟！」
秦墨涵只看到一陣模糊的黑影穿過十三根巨木，接著就看見十三根巨木中間同時出現一道細縫，然後轟然落下。
秦墨涵的俏臉上露出一絲訝色，隨即便被喜悅覆蓋。
「路小寒，你成功了耶！」
秦墨涵一下子衝到那黑影面前，高興至極的喊道。
從黑影穿過巨木到巨木斬斷，正好一息！
「嗯，成功了。」路千寒看著俏臉上儘是笑意的秦墨涵，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十天，《碧落黃泉劍》，小成。
「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有點劍道天賦，看來劍心用在你身上，效果會出奇的大啊。」九幽的聲音帶著一絲驚異，出現在路千寒的腦海中。
「劍心？什麼東西。」路千寒也用意念回問道，對於識海里住著個人這個事實，他早已無奈地接受。
「不好解釋啊，就這麼和你說吧，如果把劍心給一個資質平庸的人，那他一天就可以把《碧落黃泉劍》練到小成，半個月就能練到大成，兩個月就能圓滿。」
九幽淡淡的聲音在路千寒的腦海里響起，卻讓路千寒神念和**同時一滯。
「路小寒，你怎麼啦？」秦墨涵發現路千寒的眼神突然會失去了焦距，不由擔心的問道。
「呃，沒什麼……」路千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卻在想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寶物。
「師尊，什麼時候給我？」
路千寒的神念迫不及待的問道，九幽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猴急什麼，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師尊……」路千寒再次呼喊時，九幽卻不再給出回應了。
「這個師尊，真是不負責任啊……」路千寒有些無奈的想到。
「墨涵，還有一天就是武威宗弟子招收大典了，我們先回臨水城如何？」路千寒看著秦墨涵問道。
「行啊，反正這小木屋也快待膩了。」秦墨涵微微一怔，但旋即笑著說道。
「嗯，收拾一下，盡量在天黑之前進城吧。」
…………
夜幕下，兩道人影緩緩進入臨水城守備軍的視線，讓他們心中微微警惕。
等到人影近了，守備軍連忙抽出武器，呈包圍陣勢。
路千寒和秦墨涵看著那一臉警惕的守備軍，心中愕然，不知道什麼情況。
「你們這是？」路千寒疑惑的問道，這裡是臨水城不是清風鎮，胡漢三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大能耐吧。
「隊長，是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少女樣貌極佳……哎呀！」報告的那麼守備軍委屈的看著隊長，不知道隊長幹嘛要敲他的頭。
「看個屁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還要彙報樣貌了，這兩人應該是參加後天的弟子招收大典的，放行。」守備軍隊長瞪著眼睛說道。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
等到守備軍們一個個回到臨水城內，那名隊長走到路千寒面前，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路千寒不笨，猜測肯定是城內出了什麼事，才會導致守備軍這般警戒。
「唉，還不是武威宗弟子招收大典惹的禍。什麼樣的人都跑到臨水城來了，自然也有些兇惡之徒。前幾天有個王爺的女兒給兩個人那啥了，所以……」
守備軍隊長無奈的說道，路千寒和秦墨涵聽完，一個暗自警惕，一個內心嬌羞。
「快進去吧，晚了說不定找不到住處了。」守備軍隊長倒是熱心，路千寒臨走前對他微微一笑。
「奇怪，那少年對我笑了笑，我怎麼有種感激流涕的感覺……」守備軍隊長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
等到路千寒二人進了城，頓時發現守備軍隊長說的完全不虛。就算是夜晚，街道上也依然人來人往，很多人在路邊擺著小攤，販賣著自己的傳家之寶或者神兵利器之類的東西。
「先去找個客棧吧。」路千寒微微搖了搖頭，這些攤位上的東西根本只是一些雜物，在攤主的口中卻變成了天材地寶，上古遺物，完全沒有一絲可信。
「等等嘛，再逛一逛。」秦墨涵卻不依，她看著路邊各式各樣的攤位，明亮的眸子里露出濃厚的興趣。
路千寒看她興緻挺高的，也答應陪她再逛一逛。
「路小寒，你看這個，攤主說這是上古時期的流雲梭！」
「那只是木頭做的……」
「路小寒，你看這個，攤主說這是鳳凰的蛋！」
「土雞蛋還差不多……」
「路小寒，你看這個，攤主說這是仙後用過的簪子！」
「那……等等。」路千寒看著秦墨涵手中拿著的玉簪，只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從中傳來。
「哇，該不會是真的吧。」秦墨涵見路千寒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說話，頓時驚喜的把玩著玉簪。
「吶，我買了。」從懷裡掏出一張金票給攤主，秦墨涵一轉頭，就發現路千寒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幹嘛啊？」
「你……這就買了？」路千寒有些目瞪口呆，自己還沒判斷出什麼呢，秦墨涵居然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張金票，給坑了！絕對給坑了！
想到這裡，路千寒看向那攤主的眼神就有些咬牙切齒了。
攤主卻對這樣的目光毫不在意，能夠用一柄普通的玉簪換到一千兩黃金，簡直賺翻了！
「小子，你別唉聲嘆氣了，這次是你賺了。」
就在路千寒思考要不要砍了這攤主時，九幽的聲音響起了。
「賺了？」路千寒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是覺得有些熟悉么，那是通天劍的氣息，本尊以前用通天劍砍了一隻鳳凰，但沒有毀滅它的精魄，現在估計就在這玉簪裡面。」
九幽的語氣極為平淡，彷彿當年砍的不是鳳凰而是草雞，根本不值得驕傲一般。
但路千寒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算是對自己師尊的實力有了一絲認識。
神獸之一的鳳凰，說砍就砍。
不過現在的事情，是關心這玉簪才對。
「那這玉簪的作用是？」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能涅槃一次吧，如果佩戴者足夠強大，並且找到天地奇物，復活那隻鳳凰也說不定。」
涅槃一次，相當於一次重生的機會么？
路千寒越想越覺得面前被秦墨涵把玩的玉簪太寶貴了，連忙拉著秦墨涵跑，直到跑到人流稍微稀少的地方才停下來。
「墨涵，你這次算撿到寶了。」路千寒對一臉茫然的秦墨涵說道。
「這玩意，裡面有一隻真正的鳳凰，可不是之前那顆假的鳳凰蛋可以比擬的。」路千寒簡單明了的對秦墨涵解釋了一番，秦墨涵頓時驚訝的張開小嘴。
「真鳳凰？」
「嗯，我都有些羨慕你的運氣了。」路千寒笑著說道，卻沒想到秦墨涵抿著嘴思索了一會兒后，把玉簪遞到路千寒的面前。
「送給你。」
「噗！」路千寒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難道秦墨涵看不出自己開玩笑的嗎，堂堂男子漢，會佩戴這種玩意？！
就算是不死之身，路千寒都不幹，更別說區區涅槃一次！
當路千寒看到秦墨涵眼中的狡黠時，頓時明白自己給耍了。
「好你個小妮子，竟然敢耍我！」路千寒頓時怒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一句「等等」才讓秦墨涵買下來的吧，你居然還戲弄我。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別跑，看我不把你把你屁屁打開花！」
「切，色小寒，來追我啊，追到就讓你打！」對於路千寒敢說不敢做的行為，秦墨涵表示深深的不屑。
街道上的人們有些羨慕的看著這一對年輕男女，曾幾何時，他們也不為瑣事煩惱，如同這般快活。
「呼呼，打啊，你倒是打啊！」沒有用玄氣，秦墨涵終究沒有路千寒那樣的體質，被路千寒輕鬆的抓住了皓腕。
此時，秦墨涵俏臉通紅，一邊喘著氣一邊不屑的說著，讓路千寒咬牙切齒。
「難道我還不敢？！」
「啪！」
讓二人身體同時一僵的聲音尷尬響起，路千寒感受手掌碰到一片極其溫軟的地方，而秦墨涵則感覺臀部酥麻麻的，忍不住嬌哼一聲。
這一聲嬌哼，卻讓路千寒瞬間清醒，連忙將手從秦墨涵臀部上拿開。
「抱歉，我……」路千寒尷尬的道歉，但秦墨涵伸出手指捂住了他的嘴。
「色小寒！」秦墨涵心裡也亂糟糟的，但卻十分欣喜，沒有絲毫責怪路千寒的意思。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么。
「走吧！路小寒，找客棧去！」深吸一口氣，與路千寒相處的越愉快，她便越不想告訴路千寒關於她身份的事。
她不想打破這難得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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