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稚童打賭

第3章 稚童打賭

「給本王徹查,必須儘快找到孩子,時間越短,孩子存活的希望就越大。」離琴翊琛陰著臉冷冷的吩咐道。

得到離琴翊琛的首肯,言興玉心中便有了分寸,畢竟事涉景陽公主,他有些拿不準。而離琴翊琛想的是,他的這位姐姐生平已經夠苦的,死後還不得安寧,居然有人敢打著她的幌子招搖撞騙,當真是可惡至極。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頂著皇家公主的名號招搖撞騙。他擔心是,這又是背後的推手所謀划的針對皇家的行為。

果然,他走在大街上,便聽到了「皇室失德」的傳聞,皇家公主生前無子,死後還要搶百姓的孩子。身後的和光跟在離琴翊琛身後,聽到市井百姓中的傳聞,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上前低聲問:「殿下,是否將這傳謠言之人抓起來?」

離琴翊琛想了想,冷冷的說道:「不用都抓起來,找到源頭,抓住那個最開始傳謠之人即可。」

他暗自思忖,景陽公主之事,外界並不曉的其中內里,朝堂中知道景陽公主想要謀划之事的只有當時的幾名重臣。倒是景陽公主之死,對外宣稱的是流產大出血而亡。這背後之人,打著公主搶子的幌子,明顯的是要刻意的與皇家扯上關係,難道就是為了給皇家頭上潑一盆髒水?

他陰狠的看著市井中來來往往的人群,百姓心思簡單純正,也是最為容易被利用和煽動的。

「和光,想辦法引導百姓,改一下這京中的流言!」

離琴翊琛越來越感覺到,這是黑手就在朝中,只是他隱藏的太深了,還未露出馬腳,想到這兒,他大步流星的朝著皇城的方向走去,進宮見駕是當務之急。

藍彤鳶從三法司離開后,徑直到了她與師兄的醫館中。不同於往日,今日的醫館中不少病人在排隊時竊竊私語,還有一位身著綢緞的婦人扶著粗布白衣一個男子焦急的等在隊伍中,婦人時不時的擦一下眼淚。

這種場面她見的多了,病人基於對未知病症的恐懼,往往會將情緒發泄在身邊之人身上。

藍彤鳶定了定心思,走進醫館中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讓蘇禾指揮著在把外面的隊伍排成兩隊,減少她們排隊時間。

等到那位綢緞婦人時,那婦人期期艾艾的開口:「大夫,我家相公一時急血攻心,雖然已經轉醒,卻不會說話了。」說著婦人忍不住便失聲痛哭起來。

若非婦人開口,藍彤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二人是夫妻。看著二人身上的穿著,婦人身上雖然不華貴,樣式也不是最新的,衣料卻也十分細緻,是一些布店過季銷售的衣料。而男子身上卻是已經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衫,看起來,婦人身上這一身,已經是男子能給婦人最好的。

「哦?」藍彤鳶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問道:「為何會急血攻心?」

「我與相公的獨子前日丟了,相公一時急血攻心,昏迷之後醒來便成了這副樣子,他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他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怎麼活?」婦人說完忍不住抽泣起來。

「夫人,您先別急,您家夫君是急血攻心所致的一時失語,按照我的藥方,吃幾貼葯,會有緩解。但心病還需心藥。要想徹底根治您夫君的失語症,只能找到您丟失的孩子。」

「令郎失蹤,夫人可曾報官?」

「報過了,我夫君姓黃,我夫妻二人在城南開了一間布店鋪子,因小本生意,也未請幫工,丟失的孩子,是我與夫君的獨子黃順,街坊鄰里都叫他順子。我夫君二人雖然做小生意,夫君卻一直堅持孩子要讀聖賢書,明事理,便咬著牙將孩子送到學堂中讀書。」

「前日學堂下了學,卻一直未歸,我們問了順子的同窗,才知道順子與人打賭,竟然自己一人去了那景陽公主府。順子的同窗說,景陽公主府鬧鬼已久,學堂里幾個膽子大的孩子便私下裡商議著,要去景陽公主府捉鬼!"

"那為何順子會獨自一人去了?」藍彤鳶忍不住問道。

「學堂里有幾個孩子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向來欺壓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的孩子。這次那官宦之家的孩子慫恿著大家一起去,我家順子向來膽小,不想去,便被他們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想來是順子面子上掛不住,為了逞強,居然與他們打賭,自己獨自去那景陽公主府。」

「到今日已經第三天了。」

「可有報官?」

黃夫人悲痛的說道:「已經報了官,可官府也未找到孩子。」

藍彤鳶心下瞭然,她寫好方子遞給黃夫人:「夫人,按照這方子去抓藥,吃幾貼之後會有所緩解。別放棄希望,相信官府一定會找到令郎的。」

當把排隊的病人都看完后,已經是酉時正刻。她這才騰出空來,與藍彤宇閑聊:「師兄,你可聽過景陽公主府的事兒?」

藍彤宇把頭埋在一堆藥方中,頭也未抬的說道:「聽過,公主失子,所以要搶別人的孩子。」

「還有一種說法是,公主的孩子丟了,所以要找孩子,所以把長得像公主之子的孩子都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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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彤鳶汗毛直立:「師兄,你可別嚇唬我,景陽公主不是早就去世了……"

藍彤宇抬起頭看著他這個傻師妹,嘴角微微上揚:"要是沒去世,這些丟失的孩子的就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說法了……」

藍彤鳶抓住他的話頭:「這些……師兄的意思是,孩子丟的不止這一個?」

藍彤宇重重的點點頭,嘆了口氣:「對,不只是黃家夫婦,到目前為止,到大理寺報案的已經有五個。有像黃家夫婦這種平民百姓的孩子,有富商、還有巨賈。哦,對了今日聽說禮部侍郎家的小郎君也丟了。」

「不過,這是報過官的,還有未報官的……」

藍彤鳶擰眉:"孩子丟了為何不報官?」

藍彤宇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報官的,多是家中庶子甚至是外室所生的私生子,原本就不受重視,丟了也就丟了。」

藍彤鳶心下憤怒:「無論是庶子還是私生子,都是人,以出身論高低最是淺薄。怎能因為出身便不聞不問,怎能如此不負責任!」

藍彤鳶生平最恨的就是這些只管生不管養的父母,做父親的只為了一時快活,卻把一切責任推到母親身上。她在神醫谷這十年,沒有收到過父親一封信件,整個清昱王府就如同沒了她這個人。

只有母親會悄悄的命人帶些東西過來。這麼多年,只有師父對她悉心教導,讓她長大成人,悉心教她醫術。而她的這個只管生不管養的父親,卻以父親的名義,不顧她的心意,把他嫁給離琴翊琛。她始終覺著,在這個世上,最無資格對她說三道四的人,就是她的這位便宜父親。每逢想到這兒,她便覺著無比諷刺。

想到這兒,藍彤鳶就更加氣悶,揚聲道:「蘇禾,陪我走一趟景陽公主府。」

卻沒想到,會遭到藍彤宇的阻攔:「你對景陽公主一無所知,便要一頭扎進去,與送死有何區別?」

「可是……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那些孩子」藍彤鳶急不可耐的說著。

「孩子當然要找,只是怎麼個找法?」藍彤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好好想想,這天下有幾個能打著皇家公主的旗號行隱私之事,丟了這麼多孩子,拋開背後之人的陰謀,他們擄走孩子后最有可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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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朝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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