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賦與能力方向
剛剛那個時刻，李路閃身挪步，只來得及躲過兩顆子彈。
最後一顆沒有辦法，只能用手接下。
因為不知道拳意武裝的具體承受閾值，李路甚至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然而手心卻只傳來了類似輕拍桌角的觸感，連皮膚泛紅的程度都達不到，自己只需要承受住子彈的衝擊就行了。
拳意武裝的防護能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李路用袖子包住右手撿起刀子，輕輕的劃在自己包裹了拳意武裝的小臂上。
刀口僅僅只是透過流光，哪怕加大力氣也無法再進分毫。
李路滿意的點了點頭，散去武裝后，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口袋。
特么的比自己還窮。
賭狗果然不得好死。
李路將他們拖到巷子深處，連同刀槍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槍這玩意兒帶著也沒用，還容易引起麻煩，不要也罷。
做完這一切，李路拍了拍手，離開了這個地方。
進巷子六條腿，出巷子只剩兩條腿。
......
回到家裡，簡單洗漱后，李路開始復盤今天的經歷。
首先是地下格鬥場，普通類型的格鬥並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自己對身法和退出比賽也有了解釋。
而且自己後面也不會再去了，格鬥場那邊沒有問題。
至於跟蹤自己的那兩個人，李路倒是不怎麼擔心。
城市邊緣幾乎看不到攝像頭，又是夜晚的巷子，最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清理垃圾的工人驚訝一下。
甚至因為害怕麻煩都不會聲張。
又或者被聞到氣味的老鼠、野貓、野狗啃食殆盡，空留兩副骨架無人問津。
這就是超凡時代底層普通人的悲哀。
也許是當時情況緊急，殺掉那兩人後，李路並沒有什麼感覺。
相反，要是對方只是暈過去，李路還會主動補刀。
從他們的口吻來看，明顯沒打算放過自己，自己肯定不能心慈手軟。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報復是常態，李路不敢賭他們醒來后的悔過之心。
確定自己不會因為這些事情惹上麻煩后，李路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項。
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完成覺醒天賦后的第一次進階。
天賦其實也是一種能力，只不過只有獲得天賦后，才能感知到靈能，進行後續的進階，這才將其稱之為天賦。
根據多年對於超凡的研究，每一次進階都能極大提升身體的各項水平，同時獲得一個大概率和自身天賦相關的能力。
雖然大概率和天賦有關，但會出現與自身戰鬥風格不適配的情況。
比如你的天賦是火元素親和，你想走法術方向當法爺，卻獲得了一個將元素附魔到武器上的能力，就會顯得比較雞肋。
如果是第一次進階還好，還有及時調整方向的空間。
如果是第二第三次，或者更往後，就相當於浪費了一次進階機會。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前人以相應的超凡物品為材料，研製出了進階魔葯。
它能讓進階的人，最大概率的獲得指定方向的能力。
進階魔葯很貴，最便宜的通用類型也要四五十萬，而那些獨特的定製類型，更是貴到離譜。
原主之所以參加擂台，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進階魔葯。
如果成功覺醒了天賦，那麼就可以以學生的身份，申請為期三年的進階魔葯無息貸款。
至於引導魔葯為何不能貸款，則是因為每個大夏人都有一次免費申請的機會。
沒能覺醒說明天賦確實不足，繼續服用也幾乎沒有覺醒的機會。
一支覺醒魔葯售價十五萬，底層普通人的薪資只有兩三千，很難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償還。
原主的文化課成績不太理想。
基本無法通過文考進入超凡大學，要是等高考結束，沒了學生身份，就只能無魔葯進階了。
不過都能以渺茫的概率覺醒天賦了，誰不想獲得更加合適的能力呢？
只要成為超凡者，掙幾十萬還是非常容易的。
......
第二天一早，李路起床，翻看回復完消息后，便坐上公交車前往柳華市第七中學。
災難過後，因為異獸的存在，許多城鎮被佔領破壞，人員流動下，倖存的城市開始向外發展擴張。
柳華市從原來的三所中學，慢慢發展到十所，七中只是其中排名相對靠後的一所。
在校門口吃過早飯，李路去銀行取完錢，隨後走進學校來到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周建正坐在電腦前整理文件。
「周老師。」
李路走到近前打了一聲招呼。
「李路啊，你是來登記高考信息的吧？」
周建看了李路一眼，一邊說話一邊點擊滑鼠，打開了文考信息登記頁面。
「嗯，不過我得先去超凡管理中心購買覺醒魔葯，需要你這邊確認一下。」
以學生的身份購買覺醒魔葯，有八折的優惠。
之所以要購買覺醒魔葯，是為了不被當成天燼教會的異端。
眾所周知，過了十六歲就沒有天賦自醒的可能，而天燼教會則有這樣顛覆常規的手段。
天燼教會是一個邪惡組織，他們有一種能讓任何人獲得天賦成為超凡者的方法。
但是通過這種方法成為超凡者，就會變成需要依靠吸食生物血肉精氣才能維持生命的怪物。
人類的血肉，尤其是蘊含超凡能量的超凡者血肉，更是他們提升進階的大補之物。
十幾年前，就有一個小型的野外據點，被天燼教會的人襲擊，沒有一個人幸免於難。
最後還是被一個運送補給的車隊發現，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殘肢血跡，儼然一副人間煉獄的場景。
和這樣的麻煩相比，這點錢完全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到時服下魔葯，將拳意驅動顯現出來當做覺醒的天賦，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啊？你還是要嘗試第三次覺醒嗎？」
周建愣了一下，神色複雜的說到：「你可要想好了，第三次覺醒...成功率很低。」
李路的情況周建了解過，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邊掙錢一邊讀書。
平時都在努力的鍛煉，為成為超凡者做準備，心思沒有完全放在學習上。
奈何兩次機會都沒能覺醒天賦，有點可惜。
現在多半是拿出了全部的積蓄，準備用來購買魔葯。
這可是十多萬，周建必須要把其中利害說清楚。
「嗯，我想好了。」李路回答道。
周建又叮囑了幾句，見李路態度堅決，最終點了點頭。
「那好吧。」
周建點開一個網頁編輯好信息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連接到電腦上。
「來，在這裡簽個字，按個手印就行了。」
程序走完，周建擔心李路覺醒失敗后難以接受，於是跟著一起來到學校的超凡管理中心辦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