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歡什麼樣的人
林小雨沒有回答，跨了一步跟趙寒並排，側頭看著她：「學姐，你有女朋友嗎？」
「啊？」趙寒懵了一下。
「學姐有女朋友嗎？或者有男朋友嗎？」林小雨重複了一遍。
趙寒停下腳步，直直地看著她，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林小雨也停下來，微笑著看回去。
「沒有，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趙寒先移開視線，說完之後繼續往前走。
林小雨的笑意更甚了一點，抬腿追上去。
本來趙寒覺得這種問法挺冒昧的，尤其對於剛見過兩面的人來說。她本可以不回答或者反問回去，不過看著林小雨真誠又有點戲謔的表情，她下意識就說了實話。
林小雨的聲音從右側傳來：「那你不問問我嗎？」
「嗯，沒興趣。」趙寒這次都沒有回頭。
林小雨也不惱，輕笑出聲，沒有再說什麼。
倆人到了計算機學院的實驗樓，進入大廳走到頭左轉，右手邊第三個房間。
趙寒掏出鑰匙打開門，沖林小雨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林小雨沒有推辭，信步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對著放著兩張桌子，4個座位，靠牆是一排鐵質的文件櫃。空氣有點悶，趙寒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換氣。
「這個就是準備比賽的實驗室了，我往後沒什麼事的話就在這待著。如果你找我可以來這兒。」趙寒的話里有北方人好聽的兒化音。
林小雨掏出來手機，調出社交軟體的二維碼，伸到趙寒面前，努努嘴。
「那學姐加個微信啊。」林小雨補充了一句，「我給你發課程表，另外平時也好聯繫。」
趙寒掃了她的二維碼，發送了請求信息。
驗證信息里只寫了「趙寒」兩個字，林小雨點了通過。順手點進她頭像，頭像是一張水天相接的圖片，簽名「我的夢中夢中。」
「夢中怎麼了呢？」林小雨好奇地想。順手快速劃了幾下朋友圈，東西很少，自己的照片更少，基本上是轉發的學校的消息，或者新聞資訊。偶爾有一首歌曲分享。
林小雨返回對話框，把課程表的圖片發過去，然後按熄屏幕，把手機揣進口袋。
「那我坐哪呢？」林小雨看著四個椅子。
「都行。」
「就咱倆人用這個實驗室嗎？」林小雨又問。
「嗯，劉老師可能偶爾會過來看下進度，別的時候就我和你。」趙寒回復。
「行，那我就坐這吧。」她伸手指著靠里那邊的一個位置。
「好。」趙寒拉過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那今天還有什麼事嗎？」林小雨又問。
「沒事了，我看了一下你課表，明天上午沒課，可以過來幹活了。一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你提前看看，明天上午8點半，這個地方。」趙寒看著林小雨的臉，挑了一下眉。
「好。那學姐你一會兒幹什麼啊？」
「我一會兒回宿舍把電腦拿過來，晚上還有課。」趙寒解釋。
這個實驗室之前是老師辦公室，後來老師們全都搬到學院樓之後，空出來當成研究生的實驗室了。由於環境比別的大實驗室好一點，申請的人很多，這次是劉永勝特意找了院長，才給批到趙寒名下。
倆人一塊兒出門，往宿舍方向走。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基本上都是林小雨在問，趙寒回答。研究生宿舍樓在本科生宿舍後面，林小雨先到了，趙寒準備跟她說再見，可看林小雨沒有一點要進到某棟樓的意思。
「不回去嗎？」趙寒奇怪。
「我先送你。」林小雨笑了一下。
趙寒被她的笑晃了眼，這個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雖然今天已經看見好幾次了，但多看幾次何樂而不為呢。
趙寒臉上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林小雨跟在旁邊，「學姐，你給我也發一個課程表吧？」
「怎麼了？」
「我看看研究生的課多不多。」林小雨隨口胡說。
「行，一會兒給你發。」趙寒無疑有他。
「學姐你喜歡吃什麼？」
「嗯？」
林小雨被她這一聲上揚的嗯撩到了，心跳漏了一拍，隨即鎮定下來，重複了一遍：「就是喜歡吃的東西。吃。」說著做了一個往嘴裡扒飯的動作，嘴巴跟著空嚼起來，「吃東西。」
趙寒這次是被雷到了，難道自己看著是不知道吃東西是什麼意思，還是覺得自己聽不懂漢語？涼涼地瞥了她一眼：「什麼也不愛吃。」
「啊，怪不得你這麼瘦呢。」林小雨做恍然大悟狀。
你能胖到哪去，趙寒在心裡腹誹。
「那你晚上要和我去食堂吃飯嗎？」又重複了一下吃東西的動作。
趙寒被她氣笑了，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不吃，我減肥。」
「還減啊，再減都沒了。」林小雨眼神上下瞟了一下。
趙寒餘光看到了，沒理她，繼續走。心裡想著：我可比你有料。
到了趙寒所在的宿舍樓，她站住腳步，回頭跟林小雨說：「我到了，你走吧，明天早上8點半，實驗室見。」
沒等林小雨說話徑直轉身往樓里走去。
林小雨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勾了勾嘴角，也回了自己宿舍。
「小雨，你晚上去上自習嗎？」剛進宿舍，方恆的大嗓門就開始了。
本科宿舍是4人間，另外兩個人去圖書館了，只剩方恆在。
「今天不去了，晚上有點別的事。」林小雨想了一下剛在路上收到的趙寒發來的資料，準備在寢室看看，有什麼問題在筆記本上查也方便。
「嗷，好吧。」方恆有點失落。
「誒，對了，方恆，你知道趙寒嗎？除了她是系花之外。」林小雨問道。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方恆一下子來了興趣，八卦地說。
「就……都可以，你說說我聽聽。」林小雨想全面了解一下。
「嗯……」方恆組織了一下語言，「趙寒，帝都人，天秤座，計算機學院軟體工程專業，父母都是高知，單身，高嶺之花。本科就是咱們學校的，國家獎學金獲得者，從大一到現在表白的人可以繞地球3圈，但都被她拒絕了。大四保送本校研究生。聽說本來想出國的，但是被劉永勝哭著喊著留下來了。」
林小雨聽完：「那你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