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請教
眾人鬨笑。
林小雨看了趙寒一眼，眼神幽怨，站起來大大方方地說：「老師，您能再說一遍您的問題嗎？」
老師又重複了一遍。
林小雨朗聲回答了出來。
老師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他同學都發出「哇哦」的聲音。
趙寒本來已經做好了幫她打小抄的準備，沒想到她答得完全正確，而且邏輯清晰，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正好林小雨也低頭看向趙寒。
倆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老師微笑著點點頭，讓她坐下。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講。
班裡表面上雖然安靜下來了，但群里的消息都沒有停。
「我去，這誰啊，這麼厲害。」
「而且長得還這麼好看。」
「樓上+1」
「好像是個本科生吧。」
「是物理系的林小雨，本科，大二的。」
「噢噢，好像是，我今兒下午在學院樓看見她和趙寒了，聽說是有個什麼比賽她倆一塊兒參加。」
「物理系是沒研究生了嗎？讓個本科的出來比賽。」
「你酸什麼呀？你行你上。」
「就是。還不允許人家憑藉才華了？」
「該說不說，她和趙寒坐一塊兒真好嗑。」
「樓上+，我都嗑了她倆半節課了。什麼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的小情侶戲碼呀！」
「我也是！！」
趙寒端坐著認真聽課，不知道私下裡她的同學們背著她單獨拉了小群開始嗑她和林小雨的cp了。
林小雨淡定坐下后，斂了心神，左手托腮，斜倚在桌子上看黑板，實際上在看趙寒。右手拿著筆在攤開的本子上寫寫畫畫，沒一會兒一個Q版的趙寒出來了。
林小雨坐好，伸手把本子推給趙寒。
趙寒低頭看了一眼，心裡說了句「無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畫得還挺像，寥寥幾筆就已經把趙寒的神韻勾勒出來了。給她十分鐘的話，應該可以和街頭畫快速漫畫立等可取的人媲美。
林小雨又把本子拿過來，翻了一頁，重新畫了起來。沒一會兒又推給趙寒。
本子上畫了兩個簡筆小人兒，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兩個頭上都有方形的對話框，左邊的寫著：
右邊的是空白。
趙寒在心裡笑了一下，還挺可愛的。拿筆在右邊小人的對話框里寫「」
林小雨得償所願，笑了笑，坐好了等著下課。
鈴聲響起，老師宣布下課。大部分學生收拾東西走了，邊走邊往趙寒和林小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幾個看著就很宅男打扮的男生有想去要林小雨電話的衝動，但被趙寒的眼神給嚇回來了。
林小雨看在眼裡，背起書包，跟趙寒說：「學姐，別那麼冷淡嘛，大家都讓你給嚇走了。」
趙寒瞥了她一眼，你也要被嚇走了嗎？
「當然啦，我可不會被嚇走，我就是嚇大的。」林小雨好像聽到了趙寒心聲，說道。
趙寒把書放到書包里，看了林小雨一眼，淡淡說道：「走吧。」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室，後面教室沒課，有幾個人沒走，準備繼續上自習了。
沿走廊走到大廳，趙寒站住腳步，問林小雨：「去哪？」
林小雨腳步沒停，路過趙寒，給了她一個跟上的眼神。
從A教出來，林小雨斜穿過平台，走到C教的位置，上樓，左轉，順著走廊走3個教室的距離，然後在一個教室門前停下。
趙寒抬頭看了一眼：C207。
林小雨從門上的小窗戶往裡看了一眼，然後輕輕推開門。
有幾個人零星分佈在不同的區域坐著忙碌，沒有人看剛進來的人。
林小雨鎖定教室後排沒有人的位置，徑直走了過去，趙寒在後面跟上。
林小雨往中間位置走了走，摘下書包，坐下。趙寒在和她隔兩個位置的地方坐下。
本來趙寒上完課就準備回宿舍的，明天就要開始準備比賽的東西了，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完。而且她的宿舍只住了她自己，在宿舍學習也很方便。
林小雨上課的時候用漫畫問她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想請教她幾個問題。
趙寒一想，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好像確實是這麼說的，問幾個問題。
趙寒在對話框里回復了可以。就被林小雨帶到了這裡。
趙寒沒有再從書包里掏什麼東西，只想著快點給她解決完問題，就回去了。理論的知識自己掌握了不少，軟體工程專業的，重要的還是實踐。今天沒有帶電腦。
林小雨看趙寒一副我趕時間的表情，心裡更覺有趣。慢慢悠悠地掏出來一本書，就是那本自己決定來找她蹭課的時候裝的計算機相關的書，《計算機網路》。
其實物理專業有一些計算機的課程是不學的，還是更偏理科一些。林小雨很多書都是自己從臨畢業的學姐學長組織的跳蚤市場淘回來的。當作課程認真學習，有天賦的人又努力。
林小雨翻開書，隨便找了一個習題，推到趙寒面前，用手指著：「學姐，這個我不明白。」
林小雨的手指細長白嫩，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很乾凈，沒有美甲。
趙寒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下題目，「為什麼連接的時候是三次握手，關閉的時候卻是四次揮手。」
好傢夥，這是來考自己基礎知識的嗎？
趙寒壓低聲音，小聲給她解釋了一遍，並拿過來她的筆記本和筆，在筆記本上畫了過程，最後問道：「聽懂了嗎？」
這應該是到目前為止趙寒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林小雨發現她的聲音還挺好聽的，清冷又有點當地的口音，總讓人聯想到衚衕里的壞小子。
趙寒看林小雨沒反應，以為沒聽懂，心裡想著怎麼和剛才在教室淡定回答問題的不是一個人了？深吸口氣準備再講一遍。
林小雨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聽懂了聽懂了。咱們看看下一個吧。」
就這麼，林小雨一口氣問了趙寒5道題，還都是那種解釋起來很麻煩，要配合著畫圖的。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都響了，本來教室也沒有幾個人，等趙寒講完第五題，只剩下她倆了。
林小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麼晚了，咱們快走吧。謝謝學姐，今兒耽誤你時間了。」
趙寒也客氣地說：「沒事。」
倆人一起往宿舍走，林小雨突然問：「學姐，你喜歡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