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永駐
「家主！家主！」
大中午的，剛剛偷偷找了一個機會回卧室準備眯兩眼的莫道夫聽見門外下人的吵鬧有些煩躁。
下人沒有他的吩咐不敢進卧室，他也不準備放他進來。
於是莫道夫將聲音稍微放大一些，對外面喊道。
「有什麼屁快放！」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莫道夫心裡已經決定了好了。
如果對方要稟報的消息沒什麼價值的話，明天郊外的亂葬崗一定會多一具屍體的。
「稟報家主，那個華國少年...」
「出來了！」
「嗯...」
「嗯！！！」
聞聲，側卧在床上的莫道夫瞬間一個鯉魚打挺飛下床鋪，經過特殊手段加固的木地板都被他這一下踩的粉碎！
他的聲音和他的動作一樣迅猛。
「快快快！」
「快把貴客接出來，再叫人去通知那兩個華國人，快！」
「是！」
下人答應一聲，立刻就要啟程。
但反應過來的莫道夫趕緊補充了一下。
「回來！」
「你叫老大去西房通知，我親自去接貴客！」
「好...好的。」
隨著下人的腳步聲漸起，莫道夫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緊張感。
自從他繼任了辛迪斯家族族長之後，成為比漢斯這個邊陲城市的頂峰之後，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上次緊張是什麼時候了。
他迅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自己最正式的一套禮服，禮服的整體風格倒是和德懷的那套有點一脈相承的味道。
量身定做的大號禮服配上他極其魁梧的身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對著等身鏡看了半天，確定沒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后，邁步前往了自己平日經常帶著放鬆心情去賞花的後花園。
......
比漢斯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正午的太陽並沒有給予人們寒日里唯一的溫暖，其散發的日光被陰雲遮住大半。
寒風吹拂，後花園內的植物隨之顫抖起來，即使做過特殊培育的它們似乎也有些受不了冬日的低溫侵蝕。
徐願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模糊的視線在時間的流逝下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才逐漸緩過神來。
他抬起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面前的劣質人形木偶。
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知道這破爛人偶就是曾經閃耀在人類歷史上第一位踏上逐神之路的陰竅星武者...
德懷·麥斯肯！
隨著徐願指尖觸碰到木偶的一瞬，這最後證明德懷存在過的痕迹也...
化成一粒粒微小的塵埃，隨風飄散了。
面前的景象令徐願渾身愣了一下，隨後有些驚懼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指，呆立原地。
過了一小段時間，隨著口中發出的沉重嘆息，徐願遺憾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或許他本就不應該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吧。
啪。
一陣強勁的寒風吹過，代表著黑蒂斯的小惡魔玩偶被吹倒在地的聲音響起。
聽到如同實物倒地一般的聲音響起，徐願的眼睛亮起神光，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迫不及待的蹲下將落入地面的三個玩偶抱起來，為她們拂去身上的灰塵。
靜靜注視一陣后，徐願將她們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內，放置於最深處。
還好。
還好。
這樣至少還能留下他曾經存在過的證據。
似乎是經歷了大起大落，一點簡單的滿足都令徐願此時的心情大好。
保持著這樣的心緒，連身周冷冽的寒風徐願都只覺得無比涼爽。
正在此時，後方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頭的瞬間，徐願已經看到莫道夫正在遠處規規矩矩的向自己快步走來。
成功突破繁星境並踏上逐神之路的同時，徐願的陰神之瞳迎來了一個小小的變化。
他的腦海中已經沒有開啟和關閉陰神之瞳的選項了，在兩種力量的交織共鳴之下，陰神之瞳已經深度融於自己的眼球之中，和自己成為了一體。
換句話說，陰神之瞳已經不再是一個術式了....
它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眼睛。
其擁有的全方位視野增幅變成了永駐效果！
這種情況當然不是常規事件，星武者突破繁星境的增幅從來就只有1+1。
固定的極升華和可能領悟的領域之力，根本不牽扯星武者本身的能力和術式的改動。
但徐願並沒有多想。
反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點了。
之前發生的種種，尤其是逐神之路考驗時那三道身影說出的話語都讓徐願明白了自己的存在似乎包含著許多的隱秘。
在這樣情況的映襯下，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些非常規事件也就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反正是好事，以後有的是時間追本溯源，不是嗎？
不過說來也挺巧的。
自己以前確實有想過類似的事情。
就是在思考破限化的時候，他順帶想過如果自己的術力充足，陰神之瞳是不是有一天能夠做到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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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略微思考後，將得出的假設稍微延伸一點后，他的答案是不太行。
這件事情的本質並不是陰神之瞳是否能夠突破術力的消耗，達到常駐的效果。
因為當時的自己已經可以在不發動其他瞳術的情況下長時間保持陰神之瞳的狀態了。
阻撓他這麼做的原因根本不是術力的消耗問題，而是自己的信息接收能力。
長時間保持極遠視野固然能夠令自己佔據主動，料敵先機，但同樣也會給自己的大腦帶來極高的負荷。
看的東西多了，你需要被動儲存和處理的信息量也會變多。
陰神之瞳的存在本來就是需要相應的大腦容量和思維速度。
換言之。
假設把陰神之瞳剝離出來隨便給予一個其他星武者，對他而言可能根本不是一個好事。
因為沒有對應數量的陰升華，久而久之，陰神之瞳帶來的視野範圍可能會讓他很快就把自己的大腦整報廢了！
這麼看來，所有的能力和術式在誕生之初都有一股合乎於道理的意味，有一股配套設施的感覺。
不過現在的徐願卻是沒有了這方面的顧慮。
陰神之瞳似乎也判定了經歷過極升華的徐願能夠承載進一步的負荷了，所以向他開放了自身的永駐權。
一切都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徐願的思緒稍微停了下來。
因為莫道夫已經點頭哈腰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