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天聖人

「感覺怎麼樣？兩位新晉星武者？」洪老師笑著說道。

「爽爆了！」胡成華搶先答道。

「還不錯。」徐願緊隨其後。

兩人不一樣的回答讓在場三位老師忍俊不禁。

「好了，現在記錄一下你們的情況，我問你們答。

洪老師話音剛落，跟著他的張老師拿出了個小本子和筆。

「點明竅屬性？」

「陰。」

「地。」兩人回答道。張老師手上的筆也開始在本子上划動。

「第三竅屬性？」

「陰。」

「地。」兩人繼續回答道。

砰！張老師手中的筆一半飛了出去。

「純的？你倆都是純的？」洪老師突然大聲地喊道。

辦公室瞬間一片寂靜。

徐願和胡成華對視一眼，明白了洪老師的意思，總感覺他在罵人但是找不到證據。

但兩人還是點了點頭。

「卧草，兩個純竅妖孽啊，老周你發了！我去上樓叫校長，我回來之前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說完跑著出去了。

洪老師走了，留下四個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不能說，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好在沒等多久，校長就和洪老師聯袂而至。

徐願上次見到校長還是在開學典禮上，只記得校長姓周，和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講。

近距離接觸發現，校長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雄姿英發。

慈眉善目卻布滿皺紋的臉龐，髮際線后移配上斑白的頭髮，再加上明顯不夠一米七的身高，都讓他看起來像一個路邊普通的小老頭。

除了他那如同直線一般挺直的脊樑。

「徐願和胡成華，恭喜你們通過了醒竅儀式，正式成為了一名三螢境的星武者！」周校長溫和地說道。

說罷，拍了拍老周的肩膀說道：「幹得不錯。」

「應該的，爸。」老周趕忙回應道。

卧槽，旁邊的兩人驚呆了，深藏不露啊老周！

「你和小張都出去吧，下面的事你們聽不了。」周校長輕聲說道。

兩人低頭稱是，邁開腳步離開了辦公室。

「別站著了，坐下吧。」說完便走到屬於洪老師的辦公椅上坐下，洪老師則是跟著站在了校長後面。

兩人也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待下文。

「說一下你們的點明竅和第三竅的位置吧。」周校長率先發問。

「左眼下眼瞼，右眼下眼瞼。」

「下巴，喉結。」

兩人回答道。

「很好，竅穴位置也非常好，能力呢？」周校長眼中精光一閃，繼續問道。

「我的能力是【地宿召來】，類似於召喚師一樣，可以召喚氐貉.胃雉.柳獐.女蝠幫助戰鬥，也可以附身於星武者提升戰鬥能力。但是不論什麼樣的形態，同時只能有兩個地宿在場。」胡成華回答道。

徐願也將自己的能力一一道出。

「哦？試著打開你的陰神之瞳。」周校長神色一震，要求道。

徐願沒有回答，當即閉上眼睛，星力匯聚於雙眼。

許是第一次使用，雙眼充斥著不明的酸澀感。

簡單適應了一下，徐願緩慢地睜開了雙眼。

一瞬間擴充的視野讓他有些混亂，雙眼能看到後腦勺這件事用什麼形容詞都很難形容。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雙眼之上，兩隻深紫色的眼球環繞著攝人心魄的美麗。

一時讓人挪不開自己的眼光，彷彿心甘情願沉淪於這幅絕美的雙眼。

就在眾人猶疑之時，周校長率先出聲：「小洪。」

話音剛落，洪老師走到徐願的面前，沉聲說道：「對我使用你的瞳術。」

「您準備一下，我要開始了。」徐願沉穩地說道。

洪老師並沒有回答，只是緊盯著徐願的雙眼，示意他直接開始。

徐願左眼一亮，眼球開合，長而狹的豎瞳一閃而逝。

損神！

「唔...」洪老師發出一聲悶哼。

雙手急忙架在旁邊的辦公桌上，撐起自己就要倒下的身體。

即使是這樣，他的雙腿依然在不自覺地顫抖。

此時的他感覺整個大腦像被一隻利箭刺穿了一樣，痛徹心扉。

不過身為六燦境星武者的強大意志很快讓他擺脫了痛苦。

洪老師站直身子，甩了兩下頭，似是恢復了正常。

整個過程發生的非常快，持續時間在兩秒左右。

「怎麼樣？」周校長出聲詢問道。

「很強，直到現在精神上的痛感還在持續。這還是我有一顆陰竅精神增幅下的情況。」洪老師吐了口氣，痛苦地說道。

「我可以斷定，沒有陰竅的三螢境在你這隻左眼下走不過一招！」洪老師肯定地說道。

「很好，繼續吧。」周校長繼續推進。

聽到周校長的話語，徐願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對洪老師開啟了右眼的瞳術。

障目！

這次洪老師倒是沒什麼異樣，只是雙目有些失焦。

兩秒后，他的雙眼便重新恢復了神采。

「就是單純的看不到東西，像是被很多層黑布蒙上了眼睛，其他沒有什麼影響。」洪老師回憶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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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徐願。」周校長開心地說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胡成華躍躍欲試。

「小胡就算了，這兒施展不開，等明天去訓練室再展示吧。」看見胡成華的動作，周校長安撫道。

「接下來的話，你們一定要記住。」周校長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知道成為星武者是你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夢想照進現實的感覺美好無需多言,但此時此刻，純竅為你們打開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一定，一定要努力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或許你們現在還不明白這些情況代表著什麼，相信我，你們會是三小的驕傲，長安的驕傲，假以時日，甚至能成為人類未來的希望！」周校長激動地說道。

「有什麼問題，你問吧。」似乎看出徐願的不解，周校長快速地收拾起了情緒說道。

「校長，您和洪老師看起來對我們非常看重，就因為我們是所謂的純竅星武者嗎？但是簡單算一下，醒竅時眉心竅和點明竅是一個屬性，那成為純竅星武者的概率也有四分之一啊？」徐願不解地發問道。

關於星武者竅穴屬性這類關鍵知識，徐願上課自然是好好聽講的，老師只是說了四大屬性不同的特點和代表能力，以及醒竅時同一屬性越多越好，便沒有下文了。

「這類知識是不對普通人開放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小洪，給他倆講講。」周校長笑著說道。

「竅穴每三竅為一迴環，賦予星武者強大的能力，你們現在開了三竅就屬於三螢境，等你們再開三竅就會晉陞為六燦境，以此類推。」

「人類相較萬物，力量不如虎象，速度不如獅豹，體型不大不小，依靠著智力成為萬物靈長，大部分學者認為，人類的本質是趨向均衡的。」

「還有一種說法是我們身上的各個組織，器官都有其獨特的作用，互相協作構成了人類本身，換句話說就是：互補。」

「不管是均衡還是互補，這都導致了我們在醒竅時，竅穴的屬性一定會駁雜。比如說正常星武者第四竅是屬性是什麼，第五竅就一定會區別於第四竅，第六竅區別於第五竅，如果第六竅和第四竅屬性一致，賦予的能力普遍會強於三竅屬性不一的星武者。」

「你們自己的能力就證明了純竅星武者的強大，不是嗎？這就是為什麼說純竅者是人類未來的希望。」洪老師娓娓道來。

「順帶提一嘴，長天聖人就是二十七竅都是天竅的純竅星武者。」一旁的周校長補充道。

「嘶...」徐願明顯被校長的話語震驚到了。

「那個...長天聖人指的是？」胡成華弱弱地說道。

辦公室瞬間一片寂靜，三雙瞪大的眼睛看向他。

空氣中漂浮著不可置信四個大字！

你無敵了！

「哎，小洪你給他講一下吧。」周校長扶額嘆道。

徐願心裡想道：我真服了，讓你讀書你非要餵豬！

「簡單來說，我們人類能有今天這幅繁榮的景象，長天聖人居功至偉。」洪老師的聲音響起。

「二百三十五年前，這個世界還沒有星武者。一次長達二十四小時的日全食，正式拉開了星舞時代的篇章。從那天起，人類的新生兒開始有了眉心竅，同時降臨的還有災門。」

「一個個的空間入口降臨在了藍星，也就是現在所說的災門，一開始人類還以為這是神降下的啟示，隨著空間入口的穩定，從其走出來的災獸撕碎了人們對神的信仰，還有生存的希望。」

「整個文明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人口十去其九。」洪老師緩緩講述道。

「這麼慘啊？那後來呢？」胡成華急忙問道。

「後來直到第一批新生兒成長至十二周歲，一部分醒了第三竅，獲得了各種無與倫比的力量，人類才和災獸有一爭之力，因竅穴之明亮勝過繁星，我們遂稱其為，星武者！」

「可惜好景不長，隨著災門的壯大，通過其走出的災獸愈發強大，人類的成長速度漸漸跟不上災門成長速度，一時間人類節節敗退，絕望瀰漫在每一名人類的心中，加之災獸的招攬分化之策，不同程度地倒戈背叛出現在不同的人類陣營，彷彿滅族之日就在明天。」洪老師沉聲說道。

「然後呢然後呢？」胡成華急不可耐。

「好在蒼天助人不助獸，一百六十年前，人類終於誕生了二十七竅的滿竅星武者，他正式帶領人類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用了四十年的時間，將藍星陸地上的所有災獸斬殺殆盡，殺的災門裡的災獸一隻也不敢出來！」洪老師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

「殺得好！」胡成華也適時高呼。

「人類陣營一時風頭無兩，在清理了所有叛徒之後，組織了遠征軍踏入災門，誓要將災獸亡族滅種！」

「遠征行動大獲成功，屠滅的災獸種群不計可數，人類甚至計劃遷移一部分族群進入災門生活，好收集災門內災獸種群留下的資源。」

「他們肯定成功了，咱們長安就有不少秘境，肯定就是那時候的災門！」胡成華得意滿滿地說道。

「不，他們失敗了。」洪老師的聲音讓胡成華眉頭緊皺。

「最後一次遠征行動，那位滿竅星武者帶領隊伍進入了最大的一個災門，誓要畢其功於一役，還人類一個朗朗晴天！」

「結果卻出人意料，除了那位滿竅星武者重傷回來，剩餘遠征軍隊伍全軍覆滅！」洪老師沉痛地說道。

胡成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那位天竅者從那扇巨大災門出來后，用自己二十七竅天迴轉的術式消弭了陸地上所有的災門，並叮囑人類好好培養星武者，並全力監管後續降世的災門，直至人類有遠勝於他的人出現，再重啟遠征計劃，直至今天。」

「為了歌頌他彪炳千古的功績，以及他神乎其技的術式，所有人類共同給他上了尊號，並世世代代傳頌下去。」

「尊號是為：長天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