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傅珊之死
被「歐陽鐵炮」怎麼突然一問,心思單純的傅珊直接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半天說出不話,這一下也算是得到想要答案的「歐陽鐵炮」,先是觀察了一下窗外,然後就拉上了窗帘,心裡已是小鹿亂撞的傅珊,在看到「歐陽鐵炮」拉上窗帘后,糾結萬分的她,鼓足勇氣對「歐陽鐵炮」嬌羞道。
「鐵鎚哥哥能再給我一段時間嗎,我們今天只接吻行嗎?」
看著傅珊這個,可愛到讓人心疼的丫頭,「歐陽鐵炮」實在不忍心,把赤裸裸的現實告訴她,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要是再拖延下去,自己和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被人搞死,而另一個自己去送死,儘管心中有萬般不忍,「歐陽鐵炮」還是硬著頭皮對傅珊說道。
「傅珊我問你,你真的相信龔州對你說的那些話嗎?」
原本還面色紅潤的傅珊,在聽到「歐陽鐵炮」的問題后,只是剎那之間皮膚蒼白的,就好像長久得不到光照一樣,眼神慌亂且躲閃的說道。
「不會有事兒的,媽媽說過,只要弟弟還有胃口吃下肉,他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首領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取得聖水,讓火螢之苗恢復到往日的生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對於傅珊明顯的自欺欺人,內心雖深感無力,「歐陽鐵炮」還是捧起了傅珊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說道。
「你覺得家人的意義是什麼,或者說,家人對彼此的希望是什麼。」
「難道只是狹隘的一個出事兒,其餘的全部陪葬嗎?」
「你可以為了自己的弟弟,不顧危險的去找退燒藥,和那個所謂的聖水。」
「那你的媽媽和弟弟,就不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嗎?」
「對於一些事情,傷心是在所難免的,可家人們永遠不會從我們的心中消失,他們會一直在心裡陪著我們,直到未來的某一天在彼岸再次相遇。」
「歐陽鐵炮」說完,傅珊的情緒也算是有所穩定,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對「歐陽鐵炮」祈求道。
「鐵鎚哥哥算我求你了,我們在離開之前,能再看一眼我媽媽和弟弟嗎?」
對於傅珊的要求,「歐陽鐵炮」打心底是想拒絕的,畢竟按「新生之火」已經開始食人的情況來看,傅珊的媽媽和弟弟還能剩下多少東西,已經很難說了,見「歐陽鐵炮」眼中有所猶豫,傅珊直接摔碎裝花的玻璃杯,用尖銳的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眼神倔強的看著「歐陽鐵炮」,明白她意思的「歐陽鐵炮」,也只好無奈的妥協了。
不知道是人數銳減的原因,還是「新生之火」過於沒有規劃的建築,便於兩人隱藏身形,在傅珊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病人的集中治療點,看著這個兩層的房子上,畫著的巨大紅色倒十字,如果「歐陽鐵炮」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符號是撒旦教,用來表達對上帝的蔑視。
沒等心急的傅珊,完全拉開集中醫療點的門,一陣熟悉的氣息就引起了「歐陽鐵炮」的警惕,隱約想起什麼的他,先是一把拉住傅珊,然後透過有鐵網擋住的窗戶向裡邊看去,緊接著「歐陽鐵炮」就被自己所看到的,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的集中醫療點中,一共有十七八個「中陰身」,無頭蒼蠅般的遊走著,而在這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以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看樣子與傅珊有幾分相似,估計就是她的媽媽和弟弟。
儘管,傅珊並沒有看到集中治療點內的情況,但通過「歐陽鐵炮」吃驚地表情,還是猜出了裡邊的情況,於是,擔心家人安危的傅珊,甩開「歐陽鐵炮」抓住自己的手,就想要拉開門衝進去,可是卻被「歐陽鐵炮」又一次用力的抓住,而這一次甩不開的傅珊,情緒激動不管不顧的大喊道。
「你放開我,我媽和我弟都在裡邊兒,我要去救他們!」
傅珊現在這樣的大喊大叫,肯定已經驚動了集中醫療點內的「中陰身」們,情急之下「歐陽鐵炮」先是一個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接著就把被打懵得到傅珊扛到肩上,準備先逃離這裡,可是還沒等「歐陽鐵炮」邁腿,集中醫療點的門,就被裡邊的「中陰身」們撞開,而最先跑出來的,竟是傅珊的媽媽和弟弟。
只是,傅珊變成「中陰身」的媽媽和弟弟,已經認不出她了,不管傅珊對他們說什麼,在他們的眼中,「歐陽鐵炮」和傅珊,只是兩個要被吃掉的食物而已,還沒等,情緒激動的傅珊再說些什麼,她撲向「歐陽鐵炮」的媽媽和弟弟,就在她的注視下,被「歐陽鐵炮」用開山刀砍掉了腦袋。
「歐陽鐵炮」本以為,自己在幹掉傅珊「中陰身」化的媽媽和弟弟后,會讓她直接精神崩潰陷入無意識的狀態,這樣一來就可以先扛著她,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至於其他的,等逃出這裡以後再慢慢解釋,可是讓「歐陽鐵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被自己親人的鮮血濺了一臉的傅珊,就好像被激發了獸性一樣,在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后,就一口咬在了「歐陽鐵炮」的脖子上。
從傅珊咬向自己脖子的那一刻起,「歐陽鐵炮」就明白,和她再說什麼都已經不管用了,被脖子上的劇痛激起凶性的「歐陽鐵炮」,直接就用力向後一跳,連同著傅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吃痛的傅珊下意識的,就鬆開了咬住「歐陽鐵炮」的嘴,不過就算是全身被摔得,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內心已被仇恨填滿的傅珊,起身就想要再次撲向「歐陽鐵炮」,可是「歐陽鐵炮」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就在她支起上半身的瞬間,「歐陽鐵炮」手中的開山刀,就已經劃開了她的喉嚨,由於「歐陽鐵炮」下手的力氣過大,傅珊的整個喉腔都被他砍斷了,所以此刻倒在地上的傅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泄氣般的「嘶嘶」聲。
隨著猩紅刺眼的鮮血,不斷地從傅珊捂住脖子的指縫中噴出,她的眼睛在看向「歐陽鐵炮」時,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儘管她現在說不了話,但「歐陽鐵炮」通過傅珊的口型,還是看出了她在對自己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