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茵狼入室(6.7k)

第495章 茵狼入室(6.7k)

「?!」

看到身後的那道幽幽蛇影后,「克萊因」一時間只覺得不可思議!

手中的利劍如此真實…床鋪上的鮮血如此真實……可現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這道身影…卻也是如此的真實!

「你!…怎麼可能……你!……?!」

「好了,克萊因……」

「克萊因」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梅比烏斯給打斷,隨後她輕身上前,並伸出手捧住了「克萊因」的臉頰,兩雙青虹色的瞳孔就此對視著。

不得不說,只從外貌上來看的話,克萊因和梅比烏斯真的很像,她們有著同樣翠綠的髮絲,同樣青虹的瞳孔。就算性格上有所不同,可那也是絕對互補的完美型人選。

偶爾干正事的泡麵博士,和始終勤懇的無暇研究員……坦白說如果不是在遇到克萊因之前,梅比烏斯就已經認識了徐子陵這個可以讓她自願放下博士身份人,否則她可能真的會選擇和「克萊因」長相廝守。

然則匆匆七年過去,博士那往日青虹的瞳孔,早已被舍沙的蛇瞳取代;

就連研究員那原本奮進的目光,此刻也被一片土黃色的光芒掩蓋。

而看著現如今已經手刃了那位「蛇蛇」的「克萊因」,梅比烏斯冷艷的表情下,莫名的感受到了些許心酸。

如果不是自己已是十位一體奇美拉……如果不是徐子陵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將梅比烏斯往這方面引導……那麼恐怕,現如今躺在血泊床鋪上的那位「蛇蛇人偶」,就真的會是自己了……

雖說梅比烏斯融合了審判級崩壞獸舍沙的基因,即使死亡也可以原地復活,但復活的代價,除了「變小」,可是還有「能量」這一剛需。

而彼時彼刻,距離梅比烏斯最近的「能量體」,也就只有……

……呵!

梅比烏斯已經不願再去試想那樣的後果了,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敢不想不情願,選擇讓那樣的結果發生。

恰如此時此刻,她只是單手捧著「克萊因」的臉頰,卻是一句話也未曾說出口。

等到許久之後,梅比烏斯這才輕開唇齒,又輕聲詢問道:

「克萊因…我……真的讓你生氣了嗎?」

「我…博士……」

難得的,面對梅比烏斯如此近距離的詢問,「克萊因」的瞳孔中竟也是罕見的出現了些許清明。

但很快這層清明就又被那道土黃色的光亮給掩蓋了下去,連帶「克萊因」本人也因劇痛蹲在了原地。

再然後,「克萊因」迅速站起來,猛地一把推開了身前的梅比烏斯,又怒吼著說道: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痛苦!!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是要攻心嗎……呵!你這無恥老蛇,甚是歹毒!!今日無論如何,我都必要殺你老賊,一雪前恥!!!」

說罷,「克萊因」就是已經再次舉起了手中利劍,其快准狠的一刀,很明顯是針對梅比烏斯最為虛弱的腹部去的!

「當!!!!」

瞬間,「克萊因」只覺自己持劍的虎口好一陣發麻,由劍身傳遞迴來的反震之力,甚至幾乎要把「克萊因」的傀儡關節都給震碎。

「咔嚓!!!!」

再然後,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克萊因」手持的利劍斷成了數寸,而「克萊因」自是也無力防守這第二波反震,「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就連手中的那塊孤零零的劍把也摔落在地。

當然,梅比烏斯自己是絕對不會,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對待克萊因的,儘管……或許此時的「克萊因」早已不是克萊因了。

是方才穩穩接下那道利劍直刺的存在……是兩根纖細的手指。

再往後看,則是一位有著火紅色髮絲的麗人。

「害!」

卑彌呼將自己二指間夾住的短劍給丟到一旁,隨後又撩了撩自己火紅色的髮絲,說道,

「真是造化弄人…上午的時候聽梅比烏斯博士說今天晚上有大傢伙…但我是真沒想到這個『大傢伙』指的是克萊因同學你啊……呃,我可能不太會說話…總之,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呵……呵……」

自己擬造的武器被摧毀,「克萊因」自己自是也收到了不小的反噬,她虛弱的撐在房間的地板上,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卑彌呼。

當卑彌呼出現的那一瞬間,「克萊因」就知道,今晚針對梅比烏斯研究所的屠殺計劃,算是徹底被搞砸了。

面對一位同級別的統括律者,甚至還是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神備之炎,除非「支配」的傀儡們能夠匯聚出所有個體,方能有與之一戰的可能。

可現如今,別說哪些已經在岩之律者的引力下泯滅的支配傀儡,足足有一千位的支配之律者也根本就不可能被匯聚到一塊,他們各有各的主見,妥妥的就是一幫烏合之眾,順風局還好說,可局勢一旦變得逆風,那可就是真的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倒不如……

想到這裡,克萊因心一狠,她瞬間就抬起頭與前來關懷她的卑彌呼直視,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也從克萊因的身體上望卑彌呼的瞳孔中扎去!

「……嗯?!」

身為炎之律者,卑彌呼看不到那只有在千人網路下才會呈現出的「傀儡線」,但她作為沙場老兵的戰鬥經驗告訴她又一股很不好的玩意正在向她靠攏,而作為迴避,卑彌呼也是在第一時間就開啟了自己的「馳援之火」!

曾經被誤認為是「特殊能力」的擬似律者權能,在卑彌呼成為真正的炎之律者后,那名為「馳援」的火焰自是也被保留了下來,甚至還迎來了一種無止境的加強。

「呼!!——」

「噗!!」

火焰升騰的熱浪與怒血噴涌的喘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

「馳援之火」在對待普通人時,甚至就連最基礎的物理傷害都無法造成,頂多就是會讓對方感覺到十分溫暖而已。

但一旦沾有如「殺意」、「惡意」等氣息的攻擊,企圖向卑彌呼靠攏時,那麼這層馳援的火焰,自是也會在第一時間將對方的惡意給焚燒殆盡!

「呃!……」

「傀儡線」被燒毀,「克萊因」自是再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接連遭受重創的她此刻已是不堪重負,雙眼一翻便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我捕捉到氣息了。」

繼卑彌乎之後,又有一位有著烏青髮絲的女孩從房間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她雙手抱胸,隨後說道,

「這傢伙剛才釋放的那股力量……的確是律者的權能沒錯,並且絕非是「擬似」那種冒牌貨……

換而言之,繼七妹……繼第七律者卑彌乎,那位尚且不知名的第八律者,以及第九律者李天金后……第十律者也誕生了。」

「而且看樣子,第十律者似乎並非是被我們所尋常認識的那種匯聚了所有律者權能的『獨一』律者,它似乎被分成了『很多』份個體……」

溫天帝整羅完大致情況hoist,卑彌乎和跟著講解道,

「梅比烏斯博士,我很抱歉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但就看眼下這位……形似『克萊因』小姐的傢伙的行為和舉措。第十律者,有極大的可能是一個可以自由控制自身情緒,甚至是潛伏到人民群眾當中的『複數型』律者。

為了防止事態傢具,也是為了減少更多人的傷亡,我們應該即刻聯繫逐火之蛾,並儘早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

「……已經不用了。」

然而,面對卑彌呼的冷靜勸解,梅比烏斯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便否決了她的提議。

隨後,梅比烏斯輕身上前,也不顧這滿地鮮血,徑直的把「克萊因」從這片小血泊里給抱了出來,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梅比烏斯是這般模樣,可同為律者的卑彌呼和溫天帝也是真的不能就這麼一直乾等下去,他們都甚至,第八、九、十律者同時誕生將會是一場怎樣的災難。

終究是卑彌呼耐不住性子了,她主動走上前去,隨後拍了拍梅比烏斯的肩膀說道:

「梅比烏斯博士,請您明白,克萊因同學並不是離開我們了,她只是變成了律者…並且暫時睡著了。」

「但是我,我和溫蒂同學,乃至那位助教……我們都曾是律者,而我們現在也都仍在為己身而戰,我們的存在已經證明了,律者並非無法再變回人……只是那可能會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梅比烏斯博士,請給她時間吧…我也曾陷入到過那名為律者的苦痛與懷疑當中,因而我知曉從律者到人的轉變註定不會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的事情……我們可以給她陪伴,但陪伴之餘,我們也更應該注重眼下的生活……比如那即將抵達穆大陸沿海的岩之律者。

風波降至,一味的沉浸在悲痛中可不是她們希望看到的模樣。只有在黑夜過後重振旗鼓,我們才算是堅守住了我們自身的驕傲,只有堅定不移,我們才算是沒有辜負……」

「嘖!……差不多得了。」

梅比烏斯的突然一聲「嘖」,打斷了卑彌呼滔滔不絕的話語。

隨後她站起身,將「克萊因」給抱到床鋪上蓋好,隨後又轉身看向卑彌呼,表情有些怪異道,

「那什麼隊的隊長……你不是說你擅長安慰人嗎?怎麼到了這種時候,話又變得這麼多了?…看看你旁邊的溫蒂,少說,多看多做,懂嗎?」

溫天帝:∑(′△`)?!

「呃……」

卑彌呼也是沒想到梅比烏斯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回答道,

「只是看著大家情緒消沉…我就感覺我應該說些什麼……不過梅比烏斯博士,你真的不要緊嗎?還有克萊因同學……」

「行了行了,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梅比烏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

「關於克萊因的情況,我比你們更清楚……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們在這個時候來我房間找我了。」

「那你剛才還……」

「之所以抱克萊因起來…可不是因為我在關心她。」

梅比烏斯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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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她沒死…甚至一點事都不會有。之所以要跟你們反覆強調,是因為我要你們知道,我沒有在關心她…知道嗎?我可沒有在關心她……我只是要通過她體內的第十律者核心,定位其它的第十律者,另外接收一些額外的信息罷了……

還是說,在你們眼裡,我其實是一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鬧情緒的小公主?嗯?」

「呃……當然不是。」

一旁的溫天帝在腦子裡掛機,現場情況就只好交給卑彌呼了,

只見得她連忙擺了擺手,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語氣急切的詢問道,

「梅比烏斯博士說…你剛剛定位到了其它『第十律者』的信息?結果如何呢?」

「呵……讓我們看看窗外吧。」

梅比烏斯說著,隨即轉身向房間的窗帘走去,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另外……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隊長,以後做事,問事,至少都長點腦子吧。如果我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想對「克萊因」動手,那研究社內也還有丹朱、蒼玄…再不濟也還有那隻小黑鼠。我隨便給他們發幾支強化試劑,就足夠她們吧第十律者的複數個體給摁在地上打了。

可我為什麼還要堅持讓你們回來呢?只靠一個克萊因…或則這說,只靠一個『第十律者』,可引不起這麼大陣仗……自己好好看看吧,好好看看克萊因以身犯險,才為我們爭取來的『成果』……」

「嘩!——」

說著,梅比烏斯就一把掀開了房間窗帘。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小樓的房間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但一眼看去,倒是不見得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卑彌呼正欲要將疑惑的目光拋去,就見梅比烏斯將手腕一番,隨即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顆土黃色的寶石。

【千人核心-430】

毫無疑問,這是千人律者的核心,而來源……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此刻,這可核心正向外揮發著土黃色的光芒,而在這層土黃色的光芒照耀之下,而於小樓外被隱匿的畫面,便也一一顯現了出來——

「那時……」

「「線」。」

梅比烏斯輕聲開口,目光緊緊地盯著窗外道,

「那是第十律者的「傀儡線」……」

「這……這麼多?!」

聞言,卑彌呼頓時就有些驚了。

是的,

硬要用兩個辭彙來形容此刻漆黑小樓之外的場景的話……那就是線,很多很多的線。

密密麻麻的纖白細線彼此交織,又彼此重疊。

它們充斥惡意,懷抱污穢,並最終孕育出了惡魔之繭。

土黃色的光芒一照,就好像是有一隻巨大的「蜘蛛」,編造無盡「絲線」,將研究所所在的上層小樓,給團團包圍……

我們這麼說,可能不太明顯。

但如果我們把眼下的這些「絲線」,想想成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白色鐵線蟲」,而這樣的「白色鐵線蟲」又如粘稠的泥漿一般將研究所給團團包圍……那好像不管是嘔吐感還是畫面感,都一下子上來了。

要知道,當時「克萊因」企圖「支配」向卑彌呼的「絲線」,也不過就只有寥寥數根而已!

而眼下的研究所,竟是被這種「絲線」組成粘稠污穢,給團團包圍。

那麼在這些絲線之後所站著的,應該就是……

「啪塔。」

「……呵!」

知曉了強敵當前,每一根戰鬥神經都高度緊繃的卑彌呼肩膀突然被人給拍了一下,此番突兀的舉措驚的她差點就把龍華破陣給拔出來了,結果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溫蒂。

準確來說,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掛機掛到現在的溫天帝。

「你緊張什麼?就算我們不知道第十律者究竟是個怎樣的貨色,可它們充其量也不過就會是一群渺小的污穢而已……這幫以量取勝的垃圾,本天帝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聞言,卑彌呼有些心累,隨後開口解釋道:

「我們終究是還不知道第十律者的權能與具體情況,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吧……」

「謹慎?」

溫天帝吧雙手一攤,隨即叼起了一根棒棒糖說道,

「我們都把它們包圍了我還謹慎什麼?」

「呃……包圍?」

「是啊,不然你以為本天帝剛才一直站著不動是為什麼?」

說著,溫天帝撕開包裝紙將棒棒糖塞入口中,順手還給卑彌呼指了指窗外的天幕。

「……嗯?」

在溫天帝的指引下,卑彌呼這才發現,此刻的小樓窗外天穹…甚至是所目所視的每一棟建築,每一寸土地,竟都是被一種奇異的「流體」所覆蓋!

而那些「絲線」之所以沒有安安靜靜的潛伏起來等待時機,而是如蛆蟲一般扭曲蠕動……也正是因為這寸「流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罩子」,將它們給籠罩在內的同時,又徹底斷絕了它們的逃跑空間。

原來……溫天帝剛才之所以掛機,是運用自身權能,在小樓外布置了這麼一番天羅地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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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溫蒂同學你早就知道今晚要面對的是這一群傢伙啊??」

「不然呢?」

「這……」

面對眼下已經開始一邊倒的情況,卑彌呼自然是沒什麼好不然的。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以及一個可能。

如果梅比烏斯早就算到了今晚一定會有大批量的「第十律者」光顧,那剛才克萊因同學「擊殺」「梅比烏斯」的行為,以及召喚「支配傀儡」的光芒,豈不都是在……

「嘖……差不多得了,就算你現在反應過來,本博士也已經不需要你們的恭維了。」

面對小樓外的波濤洶湧,梅比烏斯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床頭細細為「克萊因」擦拭著臉上的血漬。

覺得已經擦的差不多后,梅比烏斯就為其過上毯子將其抱起,面向房門背對著卑彌呼等人說道,

「總之,克萊因的事已經不需要你們操心了,我會去解決……而這裡的『第十律者』們,就也都交給你們解決了。」

說著,梅比烏斯就已經抱著克萊因,徑直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你去吧!」

另一邊,溫天帝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隨後有些睏倦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道,

「寶了個貝的…每天每時每刻的給你們開著理想流體當被動的消耗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平時倒是還好,但今天可真是啥事都趕到一起了……

早上打岩律,晚上打千人,中午特么的還被玲那傢伙拉去登dua郎了……靠!溫蒂!你自己看看這酒色都把你給傷成什麼樣子了!今日起,戒酒!玲再讓你去幹壞事的時候你讓我來!我特么抽死她!」

「呃……」

眼看溫天帝都扶著頭自己和自己說話了,卑彌呼倒也不好打攪對方的家事,不過有一句話她倒是聽懂了。

那就是將眼下窗外的這幫烏合之眾……給焚燒殆盡!

仗著城中建築都有溫天帝的理想流體保護,卑彌呼可謂是火力全開,上來就開口說到:

「薪炎,拔劍!」

……

另一邊。

當卑彌呼和溫天帝開始合力收割千人律者性命的同時。

梅比烏斯也已然是抱著「克萊因」,離開了她自己的房間。

但這一次,梅比烏斯沒有選擇將其抱到自己的手術台上。

因為,只有她知道,

律者,之所能能夠完成從「律者」到「人類」的轉變,其中,的確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律者自身的意志,足夠堅強。

但,與律者自身的意志相比,還有一項絕對不可或缺的因素。

那即是「神」的默許……

梅比烏斯也曾有幸接觸過那種名為「崩壞神權」的偉大力量,因而她知曉與後者相比,前者不過就是那99%的汗水而已。

在別的事上,梅比烏斯都可以去賭,都可以去憑據自己的判斷。

但唯獨有兩個人不行。

其一,是讓她又愛又恨又離不開的徐子陵。

其二…便是如今被梅比烏斯給抱在懷中的克萊因。

看了一眼那在客廳上等人吃飯一直等到睡著了的枯石,梅比烏斯默默的走到了一旁的樓梯上,並緩步來到了小樓的天台。

小樓及周邊市區的天穹都被淡青色的理想流體覆蓋,一輪明月高懸其上,像是點綴其中的寶石。

而缺乏了律者核心的普照,支配的絲線的絲線也是無法被通過肉眼捕捉的,它只會讓周圍變得模糊一些。

這麼一看……這夜色倒是也挺美的。

當然,現在的梅比烏斯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觀賞這些了。

曾經,徐子陵對梅比烏斯立下誓言,無論何時何地,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最敬愛的博士。

而他也的確做到了。

暫時在小樓的天台上安置好了「克萊因」后,梅比烏斯伸出手,隨即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枚金色的匣子……

別誤會,這顆不是裝有崽崽的那枚「神之匣」,那枚神之匣可是被身為崩壞神的徐子陵時刻帶在身上的,以確保其的絕對安全。

而梅比烏斯眼下手持的這枚……則是徐子陵在穆城教書期間,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最後傾注了他自己的崩壞神權與意識鏈接打造的一種鏈接器具。

只要使用,那麼佩戴雙方就會無視距離,無視時間,瞬間將彼此的精神綁定在一起,算是一種很新的奇物。

第十律者,的確該殺。

但克萊因的人生……也的確不該就此終結。

梅比烏斯無法將克萊因的人生置入到一場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實驗當中,

所以,她決定向他……索要另外一條更穩健,也更安全的道路。

這麼想著,天台上的梅比烏斯便手持著手中的金匣,使它映照向了那天空中的明月。

「……」

片刻之後,又淅淅瀝瀝的金色光芒灑下。

哪些鎏金的色彩在梅比烏斯身前形成幾個簡單的字元。

梅比烏斯湊近一看,發現那金色字元書寫的,赫然是只有三個字。

【瞌睡症】

片刻之後,似乎是又生怕梅比烏斯不動,那金色的字元再度變換道,

【「意識」提取,機械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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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天命艷婦,單推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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