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蘭英接到新任務

傍晚，蘭英一家人，蘭英媽合著新棉襖，裡子面子翻過來，裝上棉花壓平，然後再翻過來壓平，棉襖成型了，面子裡子棉花在中間，前襟后襟四邊用針縫上，中間用針線引幾道，會做的容易，蘭英伯搓麻繩，納鞋底，夾板固定鞋底，錐子囊一針，髖麻繩的針穿過來，反覆這樣，一會就納幾寸長，女人做鞋邦，男人納鞋底，蘭英奶奶紡線，邦子底子做好了，蘭英上鞋，蘭英爺爺用楦頭把做好的撐平展，蘭英伯私塾苑，招的幾個娃娃，回家吃飯去了，蘭英伯站起來給蘭英說，我還沒有給你五爺家裡頭說，做衣裳，鞋的事情，蘭英我早上拿回來了幾雙鞋，我在村裡每家每戶都說做衣裳鞋的事，我都在這記著呢，回頭你去拿回來，行，蘭英點點數，成百雙鞋，伯，做襖棉褲的少，是呀，蘭英媽，我想賣幾畝地，不能賣地，今年多種幾畝棉花，你把地賣了，弄成錢，還是買布買棉花，我看倉庫裡頭棉花還能紡幾十匹布，速度慢的很，蘭英爺爺說，賣幾畝地有些可惜，不賣地可太慢了，，賣幾畝就賣幾畝，你二爺前幾天說，想買幾畝地呢，給你二爺說去，把最南頭的五畝地，賣給他，逢集了，叫蘭英媽買些布買些棉花，不能買布，八路軍穿的棉襖是灰顏色的，我買些紡好的線，染好顏色，自己織布，蘭英伯說，你看，有灰布就買布，沒有灰布就買線，給你二爺一說，錢就給你了，蘭英奶奶說，咱們家從來沒有賣過地，都是買地，賣了也好，輕鬆一點，南頭以後就不去了，五畝地叫人牽絆的，離屋裡頭也遠，一回我去地里看看，只忙走不到地里，蘭英爺，你寫個字據去衙門蓋個章子，就對了，好，我去寫，志茂，我寫好了，你給你二爺送去，明天去衙門踏個章子，蘭英爺爺也是一手好字，寫好了給蘭英伯，送過去就行了，蘭英伯用嘴巴吹吹，讓墨汁干快一點，拿著字據出了門。三大新娶的媳婦生了一個女娃娃，蘭英媽和蘭英奶奶去看娃娃去了，就在對門，出了門走兩步就到了，提著早已準備好的紅糖，鵝蛋雞蛋，石頭饃，給娃娃做的衣裳抱被，尿布片子，蘭英奶奶看見娃娃就說，像蘭英她二大，長長的瓜子臉，肉肉的鼻子窟窿，額頭高高的，大眼睛雙眼皮，耳朵特別像雙耳稜子，這嘴唇子厚厚的，嘴角往上挑，蘭英奶奶完全沒有考慮，蘭英新三娘的感受，剛生下的月月娃娃那有蘭英奶奶說的，那麼漂亮，可能是親孫女的原因吧！蘭英媽問，還沒有奶水吧，蘭英新三娘說，還沒有，我媽給我燒的醪糟湯裡面打的雞蛋，說是催奶水快，蘭英媽說，明天給你煮雞湯吃肉，蘭英奶奶說，把那個老蘆花雞，明天一殺，給你煮雞湯喝，蘭英新三娘，婆婆你快坐下，蘭英奶奶一直抱著月月娃娃看著，嗯，蘭英新三娘也是河西村姑娘，跟蘭英媽是一個村莊的，是個獨女，本來想招上門女婿，沒有合適的，碰見媒婆說，樊家鎮上有一位死了媳婦的人家，想再娶個小的，家大業大，房子多門樓高的人家，新三娘的母親一聽說，納小，不願意，我家是個姑娘，媒婆的嘴，把死人能說成活人，把活人能說成死人，人家的三進四合院，還不算門頭兩間耳房，十八間房子，好柜子好桌子滿屋都是的，糧食存了好幾百瓮，馬廄里，馬都不夠立，馬車都沒有地方放，撂在蠻上，房沿上都雕刻著花，人家沒有跟婆婆在一起過，你女進門就是掌柜的，人家男方長的英俊，還有一個男娃娃，書也念的好，模樣像他大，心眼好，看人看面知人心，多麼好的人家，你要是不願意，錯過了包後悔，新三娘的媽一聽，我跟她大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媒婆一看有眉目了，我把她說動心了，回來就問蘭英她二大要錢，婚事基本上說成了，明天給你個准信，蘭英她二大給了媒婆錢，第二天，娘家人來看屋裡頭房子，婚事訂下了，彩禮也給了，迎娶新人進門。蘭英沒有跟著過去看她新三娘，前幾天去過了，新三娘做好了一套棉襖棉褲，交給了蘭英，蘭英心裡想著她伯給她的記錄本，明天挨家挨戶去看看，做好的拿回來，沒有做好的我就催催，王先生說，這幾天就要給部隊送過去，現在城門樓把守，查的嚴，要送出去有一點困難，蘭英的心思全在這上頭，怎麼把這些做好的衣裳鞋送出去，蘭英伯回來了，伯我二爺把錢給我了，伯你拿上，地是你的，蘭英爺爺說，伯老了，管不了錢了，你拿上給你媽一點零花錢，你媽媽吃煙，要去街上買呢，蘭英說，爺爺我給我奶奶買了些旱煙，你奶奶說，你買的不好抽，她抽不了，她要自己去買，你買的我能將就抽，蘭英說，我以後不買了，對，我娃不買了，我娃不懂旱煙葉子，我娃是個孝順娃娃，爺爺，我要把這些做好的活送出城外，你有啥辦法沒有？查的嚴，我出不了城呀，蘭英爺爺說，讓我想想，蘭英伯說，啥時候送，王先生說，就這幾天，突然，蘭英爺爺說道：志茂就說我死了，要出殯，抬上壽材，看誰還能打開棺材檢查，城門樓裡頭幾十個村子，這些狗東西又不認識我，伯把衣裳鞋送出去了，壽材咋辦？這好辦，放在長武家，出了城門樓子，往南走二里路，就說先放這裡，回頭再去拉回來，拉回來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注意這些事情，伯那你以後咋辦？我有啥咋辦的，伯老了，有人問你，就說我伯老糊塗了，一會說他死了，要人埋他，一會又說他沒死，活過來了，只有這一個辦法能行，樊蘭英擔心敵人要打開壽材檢查怎麼辦？蘭英爺爺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樊蘭英把這些話說給王先生聽，王先生認為可行，只是有一點，敵人會注意我們，前一向敵人吃了大虧，防備心強了，容我再想想。樊蘭英說道：能不能多動員一些老百姓替我們把衣裳鞋送出去，讓老百姓穿在身上，出了城門樓子再脫下來給我們，不行，城牆上有敵人瞭望，你讓老百姓走出多遠，再把衣裳鞋還給我們，蘭英這次任務我們得想辦法，買通把守城門樓的敵人，買通得花多少錢？蘭英又說道：我去找找張北山，讓他來我們這裡這麼這麼這麼，蘭英保守秘密，二少爺說，我們大部隊有可能打到這裡，部隊一旦來了就好了，蘭英你報個數，我讓我老表先來咱們這裡，就說收衣裳鞋，拉回去販賣，王先生做好的衣裳鞋不少呢，光鞋陸陸續續收回來就有三百多雙，還有將近一百套棉襖棉褲，把錢給大傢伙了沒有，給了，你給我的錢還剩下不少呢，你先拿上，這些錢都是愛國的大商家們捐助的，每一錢都要花在刀刃上，我們學堂也有些學生捐款，在老校長那放著，下一步還要購買藥材，支援八路軍，我們身上的任務艱巨，為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