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製造緋聞
冷寒冰這一類型的女人正是外柔內剛的典範,總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假想,仔細追溯卻又深知她內心裡的強大能量。
短暫的失落過後,重拾信心的她大口大口的吃菜,一副餓極的樣子,時而抬起臉來沖宮宇驊笑笑。
只不過,那笑容背後的心酸,並沒有逃過男人銳利的目光,相反的,她越是表現的風輕雲淡,宮宇驊就越是看的心疼。
他不說話,只是想給對方足夠的空間舔舐傷口,男人有時會選擇乘虛而入,但是聰明的男人卻往往拭目以待,靜待時機。
他如此,孿鵬翔亦如此,這邊冷寒冰與宮宇驊相對而談,那邊卻是陽奉陰違,笑裡藏刀。
若不是看到了冷寒冰,孿鵬翔或許與李思晴會在今天發生點什麼事情,雖然從沒想過要侵佔她半分,但是為了事情發展的更快一些,他也是儘力的迎合,努力的利用。
在李思晴的面前,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性情優雅,舉止大方,相貌過人,甚至還有錢有勢。
然而她到底是缺了些閱歷,並不真正了解男人的心。
像孿鵬翔這樣不缺錢,不少女人的男人,怎麼會和一個與其它男人傳出婚訊的女人交往過密。
幾乎是前腳把李思晴送回了家,孿鵬翔便掏出手機。
「辦好了嗎?!」他問道,躋身上了車,單手啟動車子,將方向盤狠狠轉了一彎。
「宇哥,這樣做對你也沒有好處吧!」馬亮的車距離孿鵬翔的車並不遠,坐在車裡,盯著手中的單反相機。
畫面上孿鵬翔與李思晴相擁,吻別,動作曖昧,春風滿面。
「照我說的做,另外給我把邵磊盯緊了!」孿鵬翔朝後視鏡里望了一眼,確定邵磊並沒有暴露,才安心的揚長離去。
邵震雄彷彿從世上消失了一般,縱使他動用了全部的人力,也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這讓他很窩火,越想越氣,用力砸了下方向盤。
腦海里,全是冷寒冰一臉怔愣的畫面,而她面前的宮宇驊,那一臉的淡然更是讓他懊惱憋氣。
對於冷寒冰是邵震雄女兒的事情,雖然得到了證實,但是依然會讓他不願相信。總覺得對方是為了拒絕他的求愛,不惜編造天大的謊言也要將他置於千里之外。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冷寒冰就是邵震雄的女兒,而自己與邵震雄之間的仇恨也真實存在,不容置疑。
他有些恨冷寒冰,明知道她若不說,自己也一定不會追尋,一方面心疼她獨自承受,一方面卻惱火她將『煩惱』拋給了自己。
到底該如何抉擇,正如邵震雄當年殺了自己的父親一樣,如果自己殺了邵震雄,冷寒冰會情何以堪,是否也會找自己報仇,如若不然,她會不會痛苦終生。
思緒越是理就越是亂,孿鵬翔的眉心緊緊皺成一團,腦海中關於冷寒冰的畫面總也揮散不去,他鬱悶至極,索性將車停在了路邊。
打起警示燈,在車裡翻騰了好一會兒,找到一盒煙,慶幸裡面夾著一隻打火車。
孿鵬翔銜著煙蒂,將打火機湊到面前,一下、兩下,打火機里只見火花,卻不見有火苗。
他氣的隨手一摔,將打火機狠狠撇在車門上,砰的一聲又彈回來,他拔下嘴裡的煙,想扔,又遲疑,最後撿起落在副駕駛位上的打火機,又一次湊到煙前。
說來也怪,這一次輕輕一拔,打火機便冒出一絲幽藍的火苗,隨著那股微弱的熱量觸及到香煙的一端,孿鵬翔輕輕一吸一吐間,車裡頓時瀰漫起一股白茫茫的煙霧。
「咳……咳……」忘了有多久沒有抽煙了,香煙里的霧氣被吐進喉嚨時,嗆得他狠狠咳了起來,一隻手挪開嘴裡的香煙,孿鵬翔邊咳邊拿一隻手撐在方向盤上。
世人只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卻顯有人明白『只是未到傷心處』的道理。
幾聲出自肺腹的咳嗽聲蓋過了車外的喧鬧,直咳的男人眼中帶淚,一臉黯然。
「唔……」孿鵬翔指間夾著香煙,裊裊輕煙直上,不知是熏了眼,還是蒙了心,他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男人的淚更讓人心疼,他該是怎樣的痛苦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他只恨天不塌,地不陷,獨活他一個在這世上受苦。
再堅強的男人骨子裡也有柔情軟弱的一面,女人若是受了委屈吃了苦,大可找一個堅實的肩膀靠一靠,傾訴一番,而男人,有誰能借他一個肩膀,又有誰能走近他心,靜默傾聽。
許久以後,當天色漸漸變成了墨色,燈光照耀下的人們依舊腳步匆匆,面色鄭重。
孿鵬翔手裡的煙早已經燃到盡頭,熄滅的煙灰落在腳踏墊上,灰白與純黑色的對比,格外搶眼。
按下車窗,丟出煙頭,車裡的空氣已經被煙草的味道佔滿,外面吹進來的冷寒冰卷著零星的雪花湧進車裡,驅散了車裡的煙氣,卻也帶走了那一絲的溫暖。
孿鵬翔打了個寒顫,腥紅微腫的眼睛環視周圍,人生像是一個大的十字路口,紅燈與綠燈的交替,人們往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然而他卻陷入茫然,不論是停在原地,還是通往直前,生命對他的意義並不大,一個人行走了這麼多年,他並沒能習慣享受孤獨,相反的,若是有人與他攜手,不論是哪,他都肯去,哪怕是闖了紅燈,遭遇危險。
手邊的電話響起來,孿鵬翔按下接聽鍵,輕嗯一聲后靜靜聆聽!
馬亮將他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在他之外,正有一片天地,因為他的事情熱鬧非凡。
再次掛斷電話,翻看著手機里最新的八卦新聞,頭版頭條自然是李思晴。
孿鵬翔的頭像被打了馬賽克,標題用粗體大字寫著:強勢聯姻背後的故事,未婚新娘的護花使者。
滿臉嘲諷的笑容,他禁不住冷哼起來,想像著李思晴與邵磊此刻的表情,嘴角輕輕勾動,露出一絲邪肆。
「不能只是我一個人忙,一個人煩惱!」他如是想來,嘴角的肆意笑容擴散開來,頂著車窗外的寒冬冷風,猶如傲視天下的王者,只不過,欲成王,先承其累,男人臉上的冷傲里隱約流露出來的那抹神情透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