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大火
他回家一向是比較晚的，男人嘛，在外面除了應酬那自然少不了各種沾花惹草。
尤其是張副秘書長這種身份的人而言，外面要是沒幾個外室那都不科學。
「老爺，是剛剛有人傳話回來，說是夫人和小姐今天有事去娘家了。
那個我就是有些納悶，想問問老爺您知不知道這件事？」
「回娘家？」
張副秘書長眉頭微皺，「她們沒和我說過，怎麼，她們娘倆回娘家了？」
「老爺這個...我不知道，今天下午小姐和夫人出去說是逛街，然後就沒回來了。
只是後面有人來咱家，說是夫人和小姐有急事回娘家。
只是夫人和小姐沒有回家收拾行李，所以我想和老爺您確認一下。」
聽到趙媽說的這些，張副秘書長眉頭緊皺。
想了想還是搖頭道，「行了，一點小事而已，估計是真的回娘家了吧？
這娘倆也是的，也不打一聲招呼。
待會我讓人和我岳父那邊聯繫聯繫，確認一下就行。」
說著張副秘書長掛斷了電話。
對此他不是很放在心上，雖說這件事比較奇怪。
不過岳父他老人家也是一大把年紀，興許是岳父岳母那邊突然重病亦或者有所急事，妻子和女兒心中焦急走的較為匆忙這才忘記提醒。
搖搖頭，他正在想如何扳倒舒秘書。
舒家雖說是津門的老望族了，但並不是搞不倒。
畢竟他背後還站著閻處長，級別擺在這裡，想整垮舒秘書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想著想著，他就感覺哪裡不對勁。
「咦，我怎麼心神不寧的。」
一邊想，他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起來。
可饒是如此，那種心神不寧感還是愈發濃郁，始終揮之不去。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這已經很晚了。
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行下職，等明日再想對策。
出了政務大樓，想到今天家中母老虎不在家，下腹就是一陣火熱，就想去他包養的外室那兒耍耍。
張副秘書長也是可憐人，職場上他威風八面。
但家中他卻是唯唯諾諾。
他家那婆娘在家中可謂是十分彪悍，偏偏他還一點辦法也沒有。
誰叫他這目前的職務全都是依仗岳丈他老人家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只是正準備往外室那裡趕，甚至都派下屬提前囑咐了。
但心中的一種莫名不安，還是驅使著他，打算先回家看看。
只是黃包車還不等到家呢，就見正前方几個熟悉的人朝著這邊趕來。
仔細一看，這不是住在他家隔壁的鄰居嗎？
「張秘書，還好還好！你沒在家就好！」
「出什麼事了？」
看到這幾個鄰居一臉神色焦急，張副秘書長心中的那種不安更加濃郁。
「張秘書你快回家吧，你家著火了。
對了你家秀琴在家沒？火太大，咱們不敢衝進去救人啊！」
鄰居顯然十分焦急，要不然也不會準備趕往巡警總署方向找張秘書了。
聞言張副秘書長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催促黃包車師傅快跑。
等他著急忙慌趕往自家附近時，就看到遠處那衝天的火光。
火光太大，以至於隔著老遠就看得清。
這會已經有津門巡警總署消防隊的人趕來。
消防隊在這年代也是有的，最初是前朝末年時期建設的。
後來香江那邊也成立了最早的近代消防隊，其實是大英總督那邊召集的一批志願者。
而內地的消防隊則是聯軍攻入津門后才開始出現的。
先是租界開始實行，隨後前朝的地方也開始實行。
而眼下自然也有，而且消防隊的裝備也不俗，是一輛比較大的汽車，有點後世消防車的雛形，只不過看上去像是一輛大號的老爺車。
能夠乘坐兩人，左右各攀附幾人，後車斗是一個大號的水箱，水箱之上還有一個金屬梯子。
因為張家住的地方算是達官顯貴的區域，加之張副秘書長身份特殊，所以消防隊來的很快。
也能看到這附近有不少街坊鄰居提著大桶小桶開始滅火。
可是火勢太過劇烈，等張副秘書長抵達自家大院門口時，裡面的火勢倒是控制的差不多了，就是燒的也差不多了。
「老爺！老爺！這...這家裡怎麼著火了？老爺，這...這我走的時候可是沒生火啊！
夫人和小姐走後，您不在家，我就沒想著做晚飯，家中都沒生火。這....這....」
趙媽這時候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手忙腳亂的解釋著。
趙媽算是張家的老傭人了。
不過並不會和張家人住一起，而是到了晚上會回家居住。
所以著火的時候她壓根就不在現場。
瞥了眼趙媽，張副秘書長眼睛通紅。
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但很快那股子怒火就逐漸消散。
因為趙媽他太熟悉了，趙媽放火應當不大可能。
並且很快就聯想到另一點，那就是今日的異常。
莫名間一股寒意從背後生了出來。
「張秘書長，很抱歉我們來晚了，火太大，咱們只能儘可能挽回一些損失。」
此時消防隊隊長走了過來，一臉的歉意。
消防隊長張副秘書長認識，好像是叫周仁德，有著一張國字臉，平日十分低調內斂。
張秘書與對方見過幾次，因為自己級別比對方高了好幾級，所以對方面對自己也是唯唯弱弱，此時也是如此。
見對方這態度，張秘書習以為常，冷著臉喝道，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知不知道這是燒的誰家？
大火燒了這麼久，你們才趕來，看來我有必要削減一下你們的經費了。
就你們這樣上面還怎麼把市民的人身安全交給你們？」
張副秘書長一張口就是滿嘴官腔，偏偏有理有據，訓斥的周隊長抬不起頭。
「是是是！秘書長您教訓的是，以後我們一定改正。」
周仁德態度誠懇，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
見狀張秘書哪怕心中再有氣，這會見對方服軟這麼快，也是有氣無處發。
「行了，收拾一下你們回去吧，你們的事老子回去再和你們算！」
輕哼一聲，張秘書依舊心中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