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實驗結果
前世篇
坐標M國的薩爾切實驗室。
它不僅佔地面積特別大,而且在M國也非常著名。
這裡面擺放著各種精密又先進的儀器設備。
來往的人群都是這座城市的頂級知識分子。
而整個實驗室分為好幾個區域,其中最右邊就有專門出租給部分科研人員的實驗室,以便他們自行研究。
當然這租賃費用也是非常昂貴的。
計算費用更是具體到每個小時多少錢。
此時最右邊的一個小實驗室里,一老一少正在忙碌著。
一人操縱著計算機。
一人則提著筆記錄著實驗數據。
配合的非常默契。
許久后,老人才停下手中的操作。
「輕染,休息會吧。」
許輕染點了點頭:「老師,最近的數據越來越接近模擬值了。」
李黔興呵呵一笑,摸了摸他早已泛白的頭髮道:「我們最近加把勁,只要能將實驗數據做的接近再接近,就可以進行電子試驗了。」
許輕染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石手串,道:「老師,我們直接進行人體實驗吧,我來當試驗品吧。」
「不可,」李黔興皺著眉頭:「你不要心急,科學是嚴謹的,我們得一步一步來。」
「而且等其他的實驗成功以後,才能進行人體實驗,而且到時候最好再找一人心甘情願的配合我們,否則你要是一旦出事,就憑我一個人又如何能堅持下去。」
許輕染難得沉默了起來,畢竟這個願意淪為試驗品的人並不好找,而且他們這個實驗是秘密進行的,到現在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為了這場實驗,我們兩費了太大的力氣了,整整五年,我們都浪費在了這場實驗上。」
許輕染聞言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瘋狂。
這場實驗必須成功。
哪怕為此她失去生命。
「昨天老莫告訴我,實驗室的租賃費用又快沒了,」李黔興道:「房子賣了,存款都搭上了,就算實驗失敗,我也不後悔了。」
許輕染抬起頭,將垂下來的髮絲拋到耳後:「我過兩天準備回國一趟,再將家裡的金條想辦法弄出去,還有我那親爹的錢,我得再去裝裝乖女兒,能騙一些是一些。」
「你這兩年從你老爹那裡要了這麼多錢,他還願意給?」
李黔興上了年紀了,雖然也追求實驗數據的成功,可他遠遠沒有許輕染那麼瘋狂。
「我那親爹生的孩子死的死,瘋的瘋,就我一個物理學博士,名校畢業,現在還在M國做研究,說出去都夠他吹牛了。」
聽著她話里的嘲諷,李黔興微微一笑,「你呀。」
「老師,天色已經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將今天的數據再重新理一遍。」
「好。」
李黔興揉了揉早已發酸的雙腿,這才緩慢的往外走。
而許輕染此時又低下頭,開始瘋狂測算實驗結果。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她檢查了所有儀器以後,將稿紙鎖在保險柜里,這才鎖好實驗室的三道門,走了出來。
她在M國住的房子都是她便宜老爹的,離實驗室也比較近,她曾經邀請李黔興過來一起住,只不過被老爺子拒絕了。
開車到家后,許輕染打開門,找出幾片麵包片墊了墊肚子,隨後洗漱完,又待到書房開始寫明天的計劃表。
一直到半夜兩點,她才躺到床上。
眼睛一閉,卻怎麼也睡不著。
隨後,她熟練的從抽屜里拿出治療睡眠的藥物,喝了以後,這才睡了過去。
可那熟悉的場景又鑽了進來。
十五年前。
當時的她剛懷孕,和魏長征待在北城,家裡擔心她營養不夠,醫療條件太差,讓她回了首都。
可就是因為這個,造成了她人生的第一個悲劇。
她沒想到,顧清元在得知她懷孕以後,竟然在爭吵中,將她重重推倒在地。
而她,也因此失去了她和魏長征唯一的孩子。
那幾天簡直如惡夢一般,她無數次的再夢中想將顧清元碎屍萬段。
失去孩子的痛苦反反覆復地折磨著她,直到魏長征回來。
明明所有人都沒有告訴魏長征,可他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請了假坐上了火車回了家。
安靜的病房中,她呆愣的躺在床上。
那人就推開門直挺挺的闖了進來。
「孩子……」
「孩子……」
看著那熟悉的面孔,許輕染跪坐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
可魏長征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后才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去找他算賬,」魏長征的聲音又陰又狠,聽的人直發顫。
許輕染抱著他的腰,聞言才回過神來:「不行,長征你不要去了,會有法律懲罰他的。」
「法律?」魏長征自嘲一笑:「我來的時候已經打聽過了,區區下放,這也算懲罰?」
「長征,」許輕染心裡恨不得殺了顧清元,可比起他那種爛人,長征的前途更重要。
於是,她只能輕聲哄道:「長征,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你答應我,不要去了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
魏長征拉開她的雙手,沉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就那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長征,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許輕染哭著眼睛都模糊起來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那是我們的孩子,是我盼了許久才得來的寶貝,他比我的生命都重要。」
魏長征說著說著直接紅了眼眶:「就算再生十個孩子,那也不能代替他,我一定要找顧清元這個王八蛋算個明白。」
「不要,不要,」許輕染撲上去緊緊抱著他的腰:「你的前途,你所信仰的一切都不要了嗎?」
「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何談這些……」
許輕染聞言心中一痛:「怪我,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
魏長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許輕染見狀直接光腳下床,向著門外跑去。
奈何魏長徵實在走的太快了,令她怎麼也追不上。
直到她暈倒在地。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護士的吶喊:「血,流血了。」
許輕染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直到第二天,她再次醒來,病房裡照顧她的則是魏長英。
「姐,姐。」
許輕染剛動了動身子,就被魏長英按住了:「你剛做完手術,輸完血,別動。」
「長征呢?」
許輕染又問了一句:「長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