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力的本質
之後的日子裡，方默一邊積攢詭骨，一邊積极參与著和張樂的活動。
很快，方默就確定了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
這是一個高科技的世界。
有些類似於18年的藍星。
對於人類來說，這個世界是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時代。
人類的所有上升渠道都被堵死，所以底層人類想要生存，就只能去從事許多看上去很危險，但其實在這個世界很正常的工作。
比如挖詭骨。
挖詭骨一般是身無分文的窮苦之人或者賭徒們選擇工作的地方。
挖詭骨的地方瀰漫著濃度超標的詭力。
所以長此以往，人類的身體就會出現問題。
是十分典型的職業病。
偏偏詭骨埋藏的地方，對於詭異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地方。
詭異進入其中之後，體內的詭力就會被詭骨洞的獨特環境所吸收。
所以人類得以工作。
張樂這種人，的確是人類。
不過大多數乾的時間長了的人，都總會有一點奇特的地方。
不過方默意外得知了一件事。
人類是無法吸收詭力的。
哪怕是空氣中的詭氣也不行。
這個世界的確有超凡力量。
不過卻是名為馭詭使。
馭詭使分為召喚和變身兩大類。
方默這才知道詭力的作用。
召喚取決於詭物的實力。
越是實力強大的詭物，也就越難馴服，實力完全看詭物的實力。
變身則是讓人類擁有變身成詭異的能力。
但是一般這種能力只會持續幾分鐘。
可變身有風險，一旦在限定時間沒有變身回來，就會徹底成為該詭異。
而且實力越強，也就越發接近詭異。
最後還是會被同化。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確是有超凡之人。
但是超凡卻有代價。
奇怪……
既然其他人無法吸收詭力，為什麼自己可以吸收？
方默滿臉問號。
可能這就是自己被針對的原因吧？
方默心中升起一抹明悟。
「不對！」
方默在了解到這些之後，突然間回過神來，那頭黑袍詭當初之所以那麼簡單的就拿出了軍需處的兌換表單，是不是因為對方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仔細想了想之前遇到的一切，方默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這個世界的人類之所以沒有滅絕，是因為詭異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才能夠殺人或者吃人。
在沒有打破規則的情況下，是不能，或者不允許吃人的。
但是這個世界又不能沒有人類。
所以雖然詭異們對於人類的惡意滿滿，但也不會經常去害人。
除非人類違背的某項規定。
而這個世界的人類，其實已經不能用單純的人類來形容了。
因為他們嚴格來說，是一種介乎於人類和詭異之間的偽人了。
最多算是人類分支。
純種的人類已經滅亡了。
那他們算不算串兒？
方默無厘頭地想道。
至於他自己，方默可以確定自己是純正的人類。
但是有意思的是，方默這個純正的人類，竟然可以吸收詭氣。
人類和詭異的串兒不能吸收詭力，反而純正的人類可以吸收？
方默陷入了沉思。
可惜手邊的實驗材料太少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搜集足夠的實驗材料呢？
方默心中這樣想著。
突然間，體內的詭力開始瘋狂湧出。
方默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隨著詭力的消失，外界的詭氣開始瘋狂朝著方默衝來。
然後以方默的身體作為中轉站，轉變成詭力，然後又順著手掌落入到地上的詭力團之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
方默沒有理會，繼續轉化著空氣中的詭氣。
漸漸地，詭氣旋渦逐漸擴大到一里、十里甚至百里。
隨著詭氣的匯聚，一個人形逐漸出現在方默面前。
方默親眼看到面前的地上出現了一個……
他自己。
不過當方默去觸碰他的時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具屍體。
準確說，是一具活著的屍體。
更詳細一些，應該是一具沒有靈魂卻又活著的的屍體。
「有點意思。」方默有些驚訝。
感知了一下身體。
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後，方默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方默停止吸收詭氣之後，門外的腳步聲也停止了。
「請問……有人在家么？」
門外響起了詢問聲。
方默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放在面前的屍體上，陷入了沉思。
他剛剛……
做了什麼？
創造了……
一個人？
這是詭力能做到的事情？
方默一臉茫然。
如果詭力有這個能力，哪裡還需要什麼人類？
人類早就成了詭異的口糧了。
所以……
這個能力是他自己的能力？
金手指？
還是超能力？
方默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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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這種迷茫並不重要。
門外的詢問聲中夾雜著敲門的聲音。
可惜，只要方默不回答，不主動開門，對方就進不來。
不過這也是因為對方不是幽靈詭異的緣故。
否則就能無視房門直接進來了。
或者說，幽靈詭異是從牆壁進來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方默，並沒有在意其他事情，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屍體上。
當方默的手掌放在屍體上的時候，他有了一種感覺。
他可以對於這具屍體進行任何改造。
甚至如果方默願意，還可以將他變成她。
當然，他現在主要是要研究詭異和人類的適應性。
所以沒有理會這些瑣事。
然後開始更改詭力和人類基因的配比。
很快，面前的屍體也開始發生各種變化。
隨著詭力的逐漸增多，屍體也開始逐漸進行詭異化。
但是隨著人類基因的增多，屍體也開始逐漸人類化。
經過分析、研究和實驗。
面前的屍體可以說用最直觀的數據，將詭力和人類之間的關係展現的淋漓盡致。
純種的人類，對於詭力的吸收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這種優勢甚至要超過詭異。
很快，方默就解開了詭力的組成因素的冰山一角。
簡單來說，根據方默的研究，詭力竟然是一種奇特的富含著諸多負面情緒的能量！
它既是一種能量。
也是一種……
沒有靈魂的生靈。
但它又不是硅基生物。
準確說，它就是一團能量。
一團包含著負面情緒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