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不多的時間
下班時間過了,於丘明依然坐在辦公室里,沒有離開市政府的意思。他的眼前放著一疊市政府報告,但他其實並沒有仔細看看。
武豐見於丘明不走,他自然也沒有辦法離開,只能守在外面。秘書就是這樣,於丘明不下班,他就不能離開,誰知道於丘明會讓他做什麼事情。
武豐看出來於丘明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不知道原因,但也沒有敢進去打擾。反正他在外面,於丘明有事叫他就行,也不敢走的太遠。萬一於丘明喊他沒有聽到,那也會引起於丘明不高興。
於丘明這會兒坐在辦公室里,他在等著信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收到了簡訊,「任務失敗,蘇建波和秋明媚還活著,證據沒有拿到......」
簡訊是於丘明的人發過來的,也就是那位司機,現在司機已經拋棄了車輛,躲在了一處認為安全的地方,等這邊風頭一過,他就會離開海城。
於丘明看到簡訊,臉色自然更加難看,任務失敗,對他來說自然是最壞的消息。蘇建波和秋明媚都還活著,這就說明證據還在秋明媚那裡,拿不到證據,等明天把證據送到省工作組,那時候他就完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
於丘明眼神陰沉,陷入了沉思,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司機給於丘明發了簡訊,這時帶著一頂鴨舌帽,來到一個老小區。這個老小區里,有一套安全屋,就是為了應付現在的情況。安全屋裡有吃的,有喝的,只要躲過這段時間,他離開海城,就沒有人能夠找到他。
實際上,他還是碾壓了秋明媚的車,但誰能知道,秋明媚和那邊蘇秘書並不在車裡。他再想繼續執行任務,肯定不可能了,於丘明只能派其他人過去。
司機知道自己要是再露面,很可能被認出來,然後被警方抓捕。今天的行動,死了一個人,他心裡很清楚,要是被抓住,那等著他的只有死刑,不可能有第二種判罰。
司機認為自己躲在這裡,肯定不會被發現。他不知道的是,一個小時后,蘇建波和秋明媚來到了這裡。當然,兩人並不是親自過來抓司機,同時來的還有五爺的人,真正出手的是他們。
兩名黑衣男人和蘇建波以及秋明媚站在小區不遠處,蘇建波對兩名黑衣男人說道,「那名司機就在裡面......」他把地址告訴了兩人,這個地址其實不是他發現的,而是張佐彥告訴他的。
蘇建波也不知道張佐彥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只知道,張佐彥肯定不是於丘明的人。蘇建波沒有問張佐彥如何知道這裡,對他來說,只要知道地址就行,所以他聯繫了五爺,讓五爺派人過來。
兩名黑衣男人聽到準確地址,點點頭,兩人走了進去。抓人的事情,由他們來處理,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要負責審問,這才是蘇建波讓五爺派人過來,而沒有通知警方的原因。
有些審問的事情,警方肯定不好做,但是五爺的人可以做,甚至做的更好。蘇建波和秋明媚就等在小區外面,秋明媚看著兩名黑衣男人走進去,問了一句:「那名司機真的在裡面?」
她現在還有點不相信張佐彥的話,蘇建波反問一句,「他騙我們,有什麼好處?」
秋明媚無法回答,張佐彥真要騙兩人,無非就是兩人和五爺的人白跑一趟。但騙人的代價,就是張佐彥無法拿到證據,似乎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秋明媚只能問出一個問題:「張佐彥到底是誰的人?」
「我不知道。」蘇建波搖頭,至少現在他不清楚。
這個張佐彥出現的很神秘,而且知道不少事情,如果真的是自己對手,那他真要頭疼了。好在現在張佐彥表現出來的,對他們釋放的是好意,除了扣住秋明媚的父母不放。
司機坐在屋裡,放鬆的看著電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泡麵和礦泉水。在牆角,還有一箱泡麵和礦泉水,這些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做他這一行,自然要準備隨時隱藏和跑路,這個地方,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於丘明都不知道,這也是司機敢於這麼放鬆的原因。
幾分鐘后,泡麵差不多好了,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誰?」司機稍微警惕起來,走到門口問了一聲。
「我是隔壁鄰居,你家電視聲音太吵了......」外面傳來一名女人聲音。
司機聽到這裡,放鬆下來,他打開房門,「我家電視聲音確實大了一點,我馬上關小聲一點。」他不想和鄰居吵架,打開門只是解釋一句。
但很快司機就發現站在門口的女人不對,因為女人看到開門,馬上開始後退。司機發覺不對勁,就要把門關上,但是來不及了,左右兩邊,兩名黑衣男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然後走進去關上門。
那名女人看到這裡,連忙跑回旁邊的房間,她的確是鄰居,是兩名黑衣男人找到她,讓她幫忙,她才過來把司機這邊的大門喊開。
後面的事情,女人知道自己最好不要過問,這種事情,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司機房間里的電視依然響著,不僅沒有關小,反而聲音更大起來。
隱約間,房間里似乎傳來細微的問話聲,還有慘叫聲,不是靠大門太近,都不一定能夠聽到。兩名黑衣男人,顯然在詢問司機一些事情。
這也是五爺交待的,讓他們過來,蘇秘書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現在蘇建波要他們詢問司機,幕後人是誰,他們自然要問出來。
司機可以不回答,但是也要受的住痛苦。他們不是警方,手段自然要比警方的手段要更沒有底線。十多分鐘后,司機就受不住了,開始吐露了幕後人的名字。
蘇建波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聽了兩句,隨後對站在旁邊的秋明媚說道,「那名司機找到了,就在裡面。」
「他說沒有?」秋明媚更關心這一點。
蘇建波淡淡道:「該說的事情,該說的人,他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