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嬌總愛斤斤計較
三個人相談甚歡,臨近傍晚,李大公子再三挽留也沒能留住小神醫,只好倚著門框,眼巴巴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畫畫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buff加持,不然就沖著身邊大狼狗那邪性的目光,定會將人給剮了……」
就在剛剛半個時辰前,那李大公子心中的情愫,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腦兒地灌進了蘇子畫的耳朵里。
「小神醫如此風神俊朗,宛如仙人下凡,如果我向他表露心跡,他能否同意?」
「那雙手也如此的修長白皙,好似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真想握在手心好好把玩……」
嚇得畫畫將手規規矩矩地別在了背後……
「也不知小神醫是否願意接受我,我們李家人少財多,只要他點頭,定能保他一生衣食無憂……」
男人的眼睛猶如一泓春水,含情脈脈、暗潮湧動。
李墨白突然出現,如同護崽的老母雞一般,將心尖上的人兒緊緊地護在了身後,表面上顧著畫畫的情面,嘴上說著仁義道德,心裡卻瘋狂地diss:
「竟敢用如此下流的眼神盯著我的畫畫,再敢蹬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切,除了有點才情,簡直就是一無是處,這身高跟小美人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還妄圖攀龍附鳳,上位成功,美人可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你又算哪根蔥,趕緊給我閃到一邊去。再看,我再擋,哼,看看是我這孤狼快,還是你這野狗快。」
後面的畫面突然發生了變化,兩個人像跳老年迪斯科一樣,友好地互動著,誰也不肯相讓,那場面真是滑稽至極。
「時間不早了,我和家兄要趕緊趕往城外投奔親戚,就此別過,一個月後的殿試,期待李兄能夠金榜題名,凱旋歸來。」
「當真不留下?我這宅子房間眾多,物品一應俱全……」
「家兄實在是思念家嫂,我們在路上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實在是抱歉,等李兄殿試結束,我在京城擺上一桌,宴請李兄,如何?」
「如此甚好,那咱們就約定好了,一個月後再見。」
「不用再送了,就此別過。」蘇子畫拉著臉色陰沉得像鍋底一樣的男人,慌慌張張地鑽進了馬車。
「為何要收那陌生人的玉佩?你與他究竟是如何相識的?你可曉得送玉佩究竟意味著什麼?」
男人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將人粗魯地抱進了懷裡,那陰鬱的氣息彷彿要將整個車內吞噬。
「那個,不過是偶然間在路邊撿到的,當時他被那狐媚子下了葯,意識已然模糊,我便將他背回了草廬……」
「你竟然在我之前與其他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還收了那定情信物,你到底還做了哪些對不起我的事情,速速說來,孤或許會看在往日情分上,酌情免了你的罪責。」
男人的手如同一條滑溜的蛇,在美人身上肆意遊走,突然一個用力,驚得懷中的人花容失色。
「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可是在車裡。那是個寒冷的冬天,大家都身著厚重的衣物,不過是背了他一段路罷了,何來的肌膚之親?玉佩不過是償還恩情的信物,我不是已經及時歸還了么?怎在你口中,就成了花樣百出、出軌背叛的無情小三,你這究竟是何邏輯,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呵,家嫂?如今竟然為了那一句狗男人,就敢對家兄如此凶蠻了?他好,還是我好,你倒是給孤選一個?」
「你這是在做選擇題嗎?我的手都快被你掰斷了,輕點行不行。你好、那那都好,從始至終我只選了你一個……」
「那是自然,孤腰如松、腎似鐵、腿腳賽萬馬,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日後不許與其他男子有任何親密接觸,否則定不饒你。」
「好好好,只見面,保持好一手臂距離,不主動說話,不迎合,不苟言笑……請問我的陛下大人,還有什麼需要叮囑的嗎?」
畫畫面對這不講理的男人,猶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好舔著臉陪笑。
「不許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別人,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孤的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你只能看著我,唯我獨尊。」
「好好好,都聽你的,明日還有一個客人要拜訪下,就打道回宮。瞧你這麼大的氣性,不要,明日我一個人去吧,省的你看著難受。」
「還想偷摸摸的約會其他情郎?你現在的心是不是已經飛到那隻野狗身上了?」
「閉嘴,再胡攪蠻纏,不帶你上路了,什麼玩意,這麼難搞……」
「我們之間沒有愛可言了?原本還叫孤陛下,後來叫李墨白,現在居然叫孤什麼玩意……我難不難搞,你不知道么,我可是最好懂的,不信你摸摸,是不是。」
男人哭哭啼啼地將蘇子畫的手按在了心頭,那模樣,活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欲說還休。
「呵,嚶嚶怪……你想去便去,又有誰能束縛得了你。」
一記白眼如利箭般射了過去,那白眼翻得,彷彿能將人瞬間瞪得魂飛魄散。
「那他又是你早些時候欠下的情債?」
「胡言亂語,這人你豈會不識,我的前主子,西門杭。我欲說服他成為你的將軍,以他的人脈和氣魄,定能保夜帝國百年繁榮昌盛。」
「何等氣魄?非他不可么?你亦可另擇他人,前幾日才對他寬衣解帶,明日又於林里幽會,你欲將夫君置於何地?」
「呵,你意欲何為,是要為夫如此這般、還是那般那般……」
畫畫直接一個吻直接封住了某個嚶嚶怪的嘴,那吻恰似驚濤駭浪,上下其手,就這樣在馬車裡將男人整治得服服帖帖。
「那個,能把褲子還我么?莫非你想讓為夫……被他人瞧了去。」
小氣的男人如嬌羞的小媳婦般,將自己藏匿於寬大的袍子里,手指著畫畫身下的那白色褻褲,滿臉的委屈。
「可要微臣幫陛下穿上?身為臣子自當為陛下排憂解難,腿伸過來……」
畫畫擺出一副哄人的姿態,將男人伺候得無微不至,臨下車前,還體貼入微地將人攙扶著下了車。
畫畫os:
哼,究竟是誰在受苦,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不知這世界從何時開始已然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