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揭開真相

蕭正禮想了一夜，安然不在，驗明真相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問大哥，只有大哥知道，可是他不敢，他不能，有些事他寧願死都不能讓大哥知道。

第二天，小飛都驚訝地發現，二叔看他的眼神變了。

「二叔。」

蕭正禮疼惜的摸著小飛的頭，「嗯。」

這一聲回應有多酸澀只有他自己知道，蕭夫人忙完那邊，找到蕭正禮，「你昨天做什麼了？」

「府里的下人該清理清理了，對幾個孩子好。」

蕭夫人也私下問過無情無意，無情無意挑了一些說，是有人在小飛身邊嚼耳根，搞得孩子有了不好是心思，才讓正禮生氣。蕭夫人聽到之後也很生氣，雖然她之前也打發過一些下人，但這種情況總是制止不了。

「明柔最近休養，我會接管家裡中饋，我會重新培養一批下人放在孩子們的身邊，你如果有信得過就派兩個給小飛吧。」

蕭正禮也是這樣想的，「無情無意以前跟安然，以後便去跟小飛，還有無極培養了幾個小孩子，讓他們去給小飛當書童，以後我會親自教小飛武功，他的功課以前是聞老教的，我讓無棱去請休養在家的大儒來教他。」

蕭夫人沒意見，便答應下來。

蕭正禮回來之後，蕭家在帝都的勢力便成了一家獨大，雖然蕭太尉表面放手，但太尉頭銜在，蕭正禮沒有兵權，但他終究是最年輕的主帥，只要別國還在虎視眈眈，蕭正禮只有步步高升。

明柔出月前，蕭儀跟傅子湛的婚事已經定下，蕭正禮現在天天帶著小飛玩，但他從沒跟嘉慧縣主一起出席過正式場合，外面又開始謠言四起。

很多人開始說小飛其實是蕭正禮的孩子，叔嫂亂倫，傳得很難聽。還把之前蕭正禮跟葉安然一南一北，少年將軍，還說出當年蕭正禮千里迢迢帶兵從北邊支援南邊的事。又說當年豐收祭兩人對射，葉安然拜堂蕭正禮暈倒在喜堂前，傳得有模有樣，種種蛛絲馬跡，被人說得很是難聽。

蕭太尉雷霆一怒，京兆尹大理寺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黎大人跟趙大人苦不堪言。可是百姓那裡還算好安撫，蕭家裡面卻不好安撫。

那日蕭正禮帶著小飛在大街上遊玩，給小飛買了不少好東西，結果遇到幾個混混，這幾人之前都是林家的旁支，林家沒了之後便成了下九流的混混，雖然幾人是在旁邊偷偷說，但奈何小飛還是聽到了「聽說這小公子是二公子的孩子，這風華無雙的二公子竟然跟自己大嫂亂倫。」

「可不就是，蕭家就是表面看著乾淨，實際內里都臟透了，而且聽說婚前兩人就苟且在一起。」

這話一出，無極趕緊把人帶走，那幾個混混沒了沒關係，但已經五歲的小飛聽到卻上心了，震驚地看著自己二叔。蕭正禮現在只想殺了剛剛那幾個人，「小飛，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

小飛掙脫他的手，便往蕭家跑，回到府里便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誰都不見。

蕭正禮站在門前，不敢進去，無情無意站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蕭正禮平靜的語氣滿是殺氣「我要那些人死。」

無極點頭「無棱已經去辦了，外面那些謠言已經讓人去處理了，絕對不會再讓小飛公子聽到那些傳言。」

小飛躲在床上哭了許久，直到呼吸慢慢變得平穩，蕭正禮知道他應該哭累，睡著了，才敢走進去，坐在他的床邊，為他蓋好被子。一滴無聲的淚從眼角滑落，作為當事人，他生氣的不是外面的傳言，而是那些傳言都是事實，他恨自己不敢否認外面說的那一切。

他慶幸現在擁有小飛，又後悔自己在她死後讓她蒙羞，沒有護好孩子。

蕭夫人也知道外面說的那些話，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更早看清一些事。

她不相信，她現在需要一個人為她解惑，蕭太尉就是最好的選擇。

「老爺。」

蕭太尉以為蕭夫人是來問外面傳言的事，「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正禮這次動怒，殺雞儆猴，沒人再敢亂說話了。」

蕭夫人微微搖頭，咬咬牙「我不是來問這個。」

蕭太尉抬頭看向蕭夫人，那還有什麼事？

這件事其實困擾蕭夫人很久，自從知道當初她亂點鴛鴦譜害了幾個孩子之後，便一直愧疚。小飛剛出生的時候，其實她也懷疑過小飛是足月出生的孩子，後來下人們嚼舌根她也聽到過，她也打發過下人，當時她沒有很在意，可是後來小飛過敏，那都是正禮才有的癥狀。而且正禮那年剛好又發生了明月公主事件，雖然當時說是霜降做的，但正禮並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如果是霜降做的，那他現在對霜降的態度不對，一切事情都不對勁，「老爺，你知不知道小飛是誰的孩子？」

蕭太尉抬眸，馬上又換回正常。「你在胡說什麼？」

這件事困擾蕭夫人太久，她覺得自己家都要魔障了，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她要知道她到底還做錯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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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不是正庭的孩子對不對？」

蕭太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外面那些傳言我會解決，你不要亂想，小飛是我們蕭家的孩子。」

蕭夫人怒了，整個家只有她，只有她被蒙在鼓裡，如果當初，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她就不會讓安然嫁給正庭，孩子們是不是會過得更加幸福。安然是不是到底就不會有遺憾，她死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恨她？

蕭夫人只要一想到安然到死會不會在恨她，蕭夫人就心痛不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全家只有我被蒙在鼓裡，當初你們要是有人告訴，我就不會讓安然嫁給正庭，我以為我做了件好事，結果錯的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蕭夫人捂臉痛哭，她想不懂到底為什麼，她其實只是想幫安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蕭太尉牽起蕭夫人，「別亂想。」

「我需要一個答案。」事已至此，蕭夫人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她不想被蒙在鼓裡。

「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夫人甩開蕭太尉的手，他到現在還在騙她，夫妻幾十年，難道她還不清楚蕭太尉嗎，如果他不是在掩飾什麼，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回答她的話。

「現在想想其實我早該發現端倪，只是我一直在逃避罷了，我自己的孩子難道我還不了解嗎？正禮出征前明明歡天喜地地讓我準備聘禮求娶自己喜歡的女子，可回來就完全變樣。他拚命準備的紫玉，還有各種各樣紫色的綾羅綢緞，就連屏風繡的都是梅花，這些通通都是安然喜歡的東西，梅園裡面有一片梅林，而葉城全城都種滿梅花。家裡每個人都有紫玉準備的禮物，唯獨安然的禮物是玉簪，想必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求娶的時候給安然準備的吧。還有安然的手串，那麼小的珠子，每一顆都雕刻美好祝福，玲瓏閣的夥計曾經說漏嘴，那手串不是他們店裡做的。想必那是正禮親手雕刻的。小飛那孩子對桃子過敏，吃南瓜也會起疹子，而正庭雖然身體弱，但卻沒有這些癥狀，這些癥狀只有正禮有。」

正禮從不肯說自己喜歡的那名女子是誰，但他卻從不鬆口答應相看，對啊！他怎麼會移情別戀呢！

「他那麼喜歡那女子，他那種性格，又怎麼會被區區一點葯迷惑，要了霜降！如果他願意要了霜降，那他又怎麼會拚命廝殺回到蕭家，明月公主明明就在那裡，回來的路上明明就經過他天天去的玲瓏閣。如果他願意將就，那他便不會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了。」

蕭夫人忍不住自嘲「你看外面那些傳言，從來就不是空穴來風。」

蕭太尉用力握住蕭夫人的手，終究還是瞞不住。

「正禮知道嗎？」

蕭夫人現在很想知道這件事。

蕭太尉嘆一口氣，「以前應該是不知道，但是最近正禮的態度變了，估計猜到了些什麼，不過他依舊不動聲色，估計他並不想改變什麼。」

蕭夫人埋頭蕭太尉的懷裡痛哭，她到底做了什麼。

哭完之後的蕭夫人把自己關起來，一整天不吃不喝，蕭太尉今日有事留宿宮裡，回到府里看到蕭夫人，蕭夫人的眼神便變了，像是堅定了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