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神婆在現
大家都對這個不靠譜的王爺有所耳聞,所以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產生了一絲鄙夷。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個王爺還要來胡鬧,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吧。
曾去病好歹也是曾帆的孫子,就連皇上也要給幾分薄面。
這個蕭懷瑾真是太過胡鬧了吧。
蕭懷瑾渾不在意,讓所有人站成了一排。
每人的身後都有一方墨水和一張宣紙。
不少人面面相覷,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是為何。
司徒長青看了看身後的宣紙,有些不解的問道:
「十王爺,恕下官愚昧,我實在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要幹什麼?
若只是為了圖一樂子,下官以為,完全沒有必要了。
還不如抓緊時間,早點兒……」
蕭懷瑾微微搖頭,語氣帶著一些嚴肅:
「司徒祭酒,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如果出什麼問題,我自會向皇上稟明一切。」
司徒長青尷尬的點了點頭,只好又退了回去。
現在看來也只能任由這個十王爺胡鬧了。
蕭鼎按耐住心中的煩躁,深吸了幾口氣,打算陪著蕭懷瑾演完這場戲。
林綰綰讓侍衛將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瞬時,四周圍變得黑漆漆一片。
地上還躺著淹死的曾去病。
一襲涼風吹過,不少人感覺耳朵後面有些發涼。
林綰綰走得離大家遠了一些,用一種極為深邃的聲音說道:
「不瞞大家,我林綰綰在平安縣的時候就是做神婆的。
神婆雖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但卻能和鬼神相通。
今天的案子,一個鐵證如山,一個含冤叫屈。
乍一看,似乎有些撲朔迷離了。
不過倒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可以將曾去病和湖中的鬼神一起請出來,讓他們來說句公道話。
這件事情到底與誰有關?」
鬼神之說?
司徒長青不由得蹙了蹙眉,原以為只有一個蕭懷瑾在這裡胡鬧,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芋恭人居然也會玩神婆這些東西。
看來這個芋恭人徒有虛名,沒什麼真才實學,只會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知道她在平安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聽說平安縣的林子華倒是有些本事的,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張從文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芋恭人察覺到了什麼嗎?
林綰綰深邃的聲音還在繼續。
在這樣的環境下,林綰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空靈了。
「請各路鬼神在每人身後的宣紙上印出一個手印來。
若是誰是幕後真兇,就將他的手印給抹去,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林綰綰突然後退了好幾步,國子監的最高處似乎有一道悶雷響起。
這是鬼神來的嗎?
芋恭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在場不少人都驚訝無比。
沒想到芋恭人居然可以請動鬼神,看來有些事情不可不信。
人群里,一個瘦小的學子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他的身形與周石頭很是相似。
若是在黑夜中只看到二人的背影,很容易認錯。
剛才的那一聲悶雷過後,原本寂靜無風的湖邊突然颳起了一陣邪風。
地上的落葉不斷抖動,很快就被卷了起來。
蕭鼎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睜大了眼睛,但看不清楚周圍發生的事情。
難道,真的會有鬼神之說?
悶雷之聲依舊,裴凱的臉變得煞白。
剛才他的確看見湖邊有人推搡。
但他離的有一定距離,根本看不清到底那邊有幾個人,更不會知道誰推了誰。
不過既然有人要周石頭死,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又是一道悶雷過後,居然出現了猶如閃電一般的火光。
在眾人驚呼之間,林綰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掌燈!」
四周的侍衛很快將燭火點著,原本黑漆漆的一片瞬間亮堂了起來。
蕭鼎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只見宣紙上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墨跡。
看來鬼神之說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讓一群人陪他們兩個老不死的一起玩,真是荒誕至極。
徐大山看著自己身後的宣紙,忍不住開口說道:
「十王爺,芋恭人,不知道你們兩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就是!
十王爺,芋恭人,就算你們二人在這裡糊弄再長的時間,也改變不了周石頭殺人的事實。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這樣還能有所偏袒,真是不把大燕的律法放在眼裡了。」
聞泰來聲音提高了幾個度,他不想再陪這兩個人玩了。
這邊除了十王爺之外,還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由十王爺一個人說了算的。
聞泰來本來想讓司徒長青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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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只是國子監祭酒,但同樣也是整個國子監最大的官員,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會給司徒長清幾分薄面。
如今這鬧得一出又一出,讓不少人身心疲憊。
不過當聞泰來看到司徒長青臉的時候,他有些悶了。
因為司徒長青目光落在了郝誠身後的紙張上。
別人身後的紙張都是一塵不染,沒有一點墨汁。
但郝誠身後的紙張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郝誠,為什麼你的宣紙上會出現一個手印?
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長清冷著臉,大聲的問道。
事到如今,司徒長青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鬼神之說,而是利用心虛之人所導演的一場戲。
除了郝誠之外,裴凱身後的宣紙上也有半個手印。
林綰綰淡淡一笑,朝幾人行禮后,說道:
「十王爺,司徒祭酒,張大人,如今這案子應該再明了不過了。
到底誰清白、誰心裡有鬼,不用我再細說了吧?」
張從文手一揮,連忙吩咐衙役:
「將這兩人給我押過來!」
郝誠此時連站都站不穩了,衙役輕輕一拉,他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
蕭懷瑾對這些不感興趣,連忙催促道:
「快把人給帶走吧。
曾去病這邊,還是要及時通知曾大人的。
至於剩下的事情,司徒祭酒就由你來善後吧。」
說罷,蕭懷瑾便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