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李老太太站賈張氏
隔壁李老太太因為賈張氏亂收費找上門來堵著賈家罵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四合院的各家各戶,這年代沒有多少娛樂活動,大伙兒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尤其是這種有互動的熱鬧
賈張氏更是不可一世,在這條街道上,光靠嘴罵,她賈張氏還沒怕過誰呢,站在門口就一頓輸出
李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被賈張氏這麼堵著腦門子噴了一頓,又看著邊上興緻勃勃甚至還有搬出板凳看戲的閻埠貴媳婦,醞釀了一下,中氣十足的開口噴到
「賈張氏,你個喪良心的黑心畜生」
「就你這德行,還想替代人家李裁縫」
「你也不扒開門縫看看,你個豬鼻子插蔥的玩意兒,裝什麼象」
「這四九城北的黃四郎都沒有你心黑,你不怕遭報應也得給你兒子積點德」
「你就不怕你兒子跟著你遭報應」
好傢夥,老太太別看六七十的人了,這叉著腰開懟的那叫一個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一通下來瞬間壓住了賈張氏的氣焰,博得了滿堂好彩
閻埠貴媳婦小聲的對王大福他娘說道
「你瞅這老太太,賈張氏怕是惹錯人了」
「這老太太可厲害,前幾天我聽說在市場里把人一賣菜的小販都給罵跑了」
杜鵑倒是小聲說道
「不過這賈家收錢也太貴了,有時候比去裁縫那邊還貴」
「這賈嬸子要是這麼干,不被人舉報了投機倒把就不錯了」
雖然政府明令不許私下交易,但是畢竟這街頭巷尾的一些小活總得給百姓點養家糊口的事兒干,一些像是縫補衣服的裁縫鋪和一些走街串巷的補鍋修碗的手藝人、賣糖葫蘆的老漢等等還是允許他們繼續營業
只是要在街道辦派出所報備開條子隨時等著檢查
賈張氏和秦淮茹出租縫紉機的使用權其實就是在卡這個灰線,要說他們私自經營吧,人家秦淮茹頂著六個多月的肚子壓根就沒有碰過縫紉機,賈張氏更是不會去給人家幹活,無非就是收取使用費和針線的損耗而已
要說不違反政策,那賈家這明顯是私下的錢貨交易,通過縫紉機收取其他人的金錢報酬,這些問題就主要看街道辦派出所怎麼去定義了
畢竟現在才六零年,有些事情還沒有太上綱上線,都是街道里的住戶,只要不是涉及大量錢財的事情,街道辦和派出所大多數都是採取批評教育為主,罰款並罰掃大街為輔
賈張氏聽見李老太太竟然敢詛咒他兒子,當即可就不客氣罵道
「李老太婆,你要是用不起就別來我們賈家用」
「你那兒子可倒好,三十好幾的人了,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
「誰知道天天在外邊幹什麼,別那天被拽出去遊街吃花生米」
「你老太婆可就沒人給你收屍咯」
賈張氏更是長驅直入,直接殺到了李老太太的心腹之中,攻擊起來李老太太的兒子是個青皮無賴
兩人交鋒兩個回合,見勢均力敵,瞬間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李老太太往地上一坐,一手拍地一手拍腿哭嚎道
「老天爺啊」
「你掙開眼看看吧」
「你快收了這黑心的賈張氏啊,黃扒皮都沒她黑心喪良心啊」
......
賈張氏更是往地上一坐,醞釀一下看著李老太太兩手有節奏的拍著地面然後合掌一拍哭嚎道
「老賈啊,你睜開眼看看吧」
「咱們賈家又被人欺負了」
「這李老太太欺人太甚啊」
「你上來帶她走啊」
「老賈啊,你睜眼看看吧,今兒晚上去找李老太婆算賬啊」
.......
第三合的起始,李老太太被賈張氏呼喚老賈帶她走還是比較忌諱的,畢竟年紀大了確實有點風險,再被這下午的涼風一吹,脖頸都涼颼颼的
但是李老太太畢竟也是撒潑幾十年的老選手了,很快調整好狀態,嚎叫道
「老李啊,你冤啊」
「你看看咱家被人欺負了啊」
「都是那地主害死了你啊,現在咱家又被黑心商給坑了」
然後李老太太兩眼一蹬,兩腿伸的筆直開始抽搐起來,嘴裡還吐著白沫,叫喚著
「老李啊,你別急,我這就去找你啊」
「我不活了啊」
然後眼珠子一蹬,往後一躺抽搐起來
嚇得一大媽顧不上看熱鬧了,趕緊招呼著劉李氏和許大茂他娘扶住李老太太開始掐人中,閻埠貴媳婦更是雞賊,悄悄的給閻解放使了個眼色,閻家的戰鬥力不一定行,但是腦子可都在線,閻解放悄悄摸摸的溜了出去
賈張氏也不哭喪了,李老太是隔壁院子的,對於現在李老太的戰術她心裡也沒譜,不知道是李老太真被氣暈了還是裝的,小心翼翼的伸頭看了過去
以賈張氏的判斷和多年的鬥爭經驗來看,她篤定李老太太裝的可能性很大,於是為了不處於下風,賈張氏突然嚎叫一聲
「老賈,你不要過來啊」
接著也暈了過去,賈張氏一嗓子倒是嚇得眾人不輕,等緩過神來才見一大媽手忙腳亂慌得看了過去,院里的其他人倒是也不慌不忙,賈張氏什麼水平她們經歷多了,哪有那麼脆弱
他們只是被賈張氏嚎叫的一嗓子嚇了一跳而已
只有一大媽放下李老太太,奔著賈張氏過來喊道
「賈家嫂子,賈家嫂子,你怎麼樣」
心裡罵道
「這個賈張氏,真是豬投胎的,死沉」
「裝的還挺像」
所以,王主任剛進院子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一大媽托著賈張氏的腦袋在喊著,另一邊劉李氏和許富貴媳婦蹲在李老太太邊上說著什麼
王主任黑著臉大喊道
「到底怎麼回事?」
「誰給我說一下?」
然後看著在垂花門一邊的閻埠貴媳婦說道
「閻家的,你說什麼情況」
閻埠貴媳婦沒辦法,只能說道
「這個李老太太說賈家收錢太貴,到我們院里來討個說法」
「我出來的時候就聽見賈張氏在那裡喊讓老賈上來帶李老太太走」
「李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哪能受的了這個」
「然後李老太太就往地上一躺,口吐白沫,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這樣了」
「賈張氏嚎叫一聲說什麼老賈來了,然後就躺地上了」
「其他的咱就不清楚了」
閻埠貴媳婦可是被老閻熏陶的深得春秋筆法,說的是一字一句不差沒有添油加醋,但連貫起來總是缺了點什麼意思,好像成了賈張氏欺負人一樣
把閻家小心眼展現的是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