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端著架子的女官
「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不過我們走之後,還請相國多盯著丹陽王那邊,如果他從中作梗,我們便會腹背受敵。」寧遠舟說道。
就算寧遠舟不說,相國也會自己盯著丹陽王,主要還是我們自己也得防備著點。
章崧離開前問道,「對了,使團當中有沒有你那位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寧遠舟沒想到他會問,回答道,「沒有。」
「好。」相國可算走開了。
錢昭站在寧遠舟身後,「我認識你二十多年,只知道你有小寧這麼一個妹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表妹啊?」
他嘖了一聲,笑出來,「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
寧遠舟轉頭看向末熒,問道,「皇後跟你說什麼了?」
末熒一頭撞進寧遠舟懷裡,欲哭無淚,「皇后恢復了我的郡主封號……」
寧遠舟:「……」
這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當初這個長寧郡主的封號,就是梧帝看上了末熒才給的封號。
六道堂小分隊集結了,寧遠舟趁著夜色送任如意出城。
早上大家都準備好了,他們都穿上了六道堂的制服,唯獨末熒穿的是銀白色的便裝。
沒有馬車,大家騎著各自的馬就出發了。
寧遠舟一直在咳嗽,末熒問道:「還好嗎?」
他微微搖頭,小聲問道,「你為什麼喝那杯茶?」
末熒:「為什麼?因為某人玩了一出詐死,我怕他在搞出什麼幺蛾子,乾脆陪你一起。」
她騎馬越過寧遠舟,寧遠舟嘆氣,然後又咳了一陣,於十三聽到后,回頭,「不是吧?喝那麼點酒就不行了?」
元祿幫寧遠舟說話,「頭兒坐牢熬刑時受了寒,還沒緩過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有那麼多胖的瘦的黑的麻的紅顏知己照顧。」
於十三:「小祿弟弟呀~別羨慕,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末熒丟給他一個糖袋子,「你要是太閑了,就吃點梅果,小元祿還小,你要是敢教壞他,我一槍扎死你。」
「駕!我去前面等你們!」末熒先跑了。
孫朗見末熒跑遠了,問道,「寧頭兒,寧姐兒這是怎麼了?」
寧遠舟嘆氣,「八成還在生我的氣呢。」
錢昭偏頭問道,「你惹她了?沒跟你打一架?」
「我倒希望她能跟我打一架,把氣撒了也好,可那天晚上說要找我算賬,也沒算。」寧遠舟看著末熒遠去的背影,「這回皇后恢復了她的封號,她估計心裡藏了一堆事。」
然而末熒沒想那麼多,能動手的她不想動腦,本來就打算休假的,被051拽來這個世界,四天幹了兩架。
到了涌城的鹿鳴驛,侍衛都在拜見寧堂主,末熒一直看著屋內。
一個人小人從屋內跑出來,盈公主是假扮男裝,還不熟練,「遠舟哥哥!長寧姐!」
末熒快步上前,還沒等握住她的手呢,一旁的女官喊道,「殿下,注意體統。」
楊盈下意識捂胳膊的動作,讓末熒想起原劇情里這個女官用針扎楊盈來著,當她是容嬤嬤呢?
現在發作不合適,再等等……
「遠舟哥哥!」楊盈拉著末熒站在寧遠舟面前,「你們怎麼這麼快回京了?怎麼會突然來這啊?」
「你是何人?」女官端著架子問寧遠舟。
「臣左衛中郎將,六道堂堂主寧遠舟。」道眾與十三他們,共同喊道參見殿下。
末熒也朝楊盈行禮,「長寧郡主,見過禮王殿下。」
楊盈連忙讓眾人起來,寧遠舟把玉符亮給女官看,「我是奉章相國之密令,特來保護殿下安全入安,迎帝歸梧,長寧郡主將貼身保護殿下。
此後使團大小一切事物,皆由我一人所節制。」
杜長史:「下官遵命。」
女官:「女史明氏,參見寧大人,長寧郡主。」
「先進屋吧,我看殿下臉色不太好。」末熒拉起楊盈的手,剛碰到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末熒握緊拳頭,「放心,我不碰你胳膊。」
「長寧姐……你怎麼知道?」楊盈驚訝。
「見不得人的手段就那麼幾種,你剛剛捂胳膊的樣子,我都看在眼裡。」她看著楊盈,「你想讓那個女史離開使團嗎?」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禮王殿下,如果你想讓她離開,沒人有意見。」末熒說道,「我就問你想或是不想?」
楊盈點頭,末熒微微一笑,「好,等著。」
待部分人進入屋內,楊盈對著寧遠舟說她這幾天的擔憂,「遠舟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啊!杜長史天天跟我說,等我們到了安國之後,可能會遇上刺客,我會死嗎?」
「殿下應該自稱孤。」明女官插話,「況且你也不該那麼稱呼寧大人。」
「讓你說話了嗎?」末熒看向明女官,「殿下說話的時候,有允許你插嘴嗎?」
「我……」
「你什麼你?對殿下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端著一個架子給誰看呢?」末熒白了女官一眼,然後看向楊盈,「放心吧,有你長寧姐姐在你身邊貼身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她又指了指寧遠舟,「最能打的都在你身邊呢,不用太害怕。」
寧遠舟微微一笑,給楊盈介紹了一下小分隊。
介紹到於十三的時候,這個孔雀又開屏了,還變出一朵花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摘的。
末熒捂臉,楊盈想接過那枝花,杜長史一咳嗽,楊盈就不敢接了,末熒開口,「想拿就拿,沒關係。」
楊盈一笑,接過了那支花,寧遠舟問道:「剛才看殿下身子不爽利,大夫怎麼說?」
「殿下自出京以來,一直都是鬱鬱寡歡,虛弱無力的。我們這次來的匆忙,沒帶御醫,再說了,像公主這情況,也不能隨便請個民間的大夫啊。」
末熒嗆她,「這就是你不給殿下請大夫的理由嗎?」
明女史不說話了,楊盈拉住末熒的胳膊,「我也不是故意要生病的,可這一路上總是吃不好,睡不好,杜長史和女官還天天進講,逼我學安國的東西。」
寧遠舟看了一眼錢昭,錢昭給楊盈把了一下脈,「並無大礙,多半是因為車馬顛簸,導致的脾胃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