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解惑。
「淼兄,王蠱不在我手上。」就在張鈺瀾沉思之時,柳蕁風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
「???什麼?不可能吧,那王蠱在哪?」聽到柳蕁風的話,張鈺瀾有些傻眼。
這說不通啊,如果王蠱不在他手上,安陽王和趙仲始為什麼要對他禮遇有加?
他又為何能在古螺城那般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導致人人懼怕於他!
且這座荒廢的府邸又怎麼解釋?他不是說這裡是他的家嗎?
他不是說這裡是養蠱的嗎?這麼說,不就是他的家人就是養蠱的嗎?
難道不是正是因為他家養出了王蠱,所以才會被朝廷一夜之間夷為廢墟,一百二十六人消失不見嗎?
顯然這一百二十六人是被安陽王給殺了啊,而這王蠱在柳蕁風手上,或者說是柳蕁風所飼養,所以他才能逃過一劫。
而柳蕁風之所以偽裝自己,不就是為了找機會向朝廷復仇,為了給全族一百二十六口人報仇雪恨才會假意與朝廷虛以委蛇的嗎?
可他為什麼又說王蠱不在他手上?若是王蠱不在他手上,他哪還有小命在啊!
「呵呵,淼兄,別急吶……」也不知這柳蕁風是不是故意逗她的,一副不緊不慢的神情笑著說道。
「………」張鈺瀾此刻很想爆粗口,好在她只是抽了抽嘴角,白了柳蕁風一眼,強忍住了。
「淼兄,王蠱在我身上。」迎著張鈺瀾那殺人般的視線,柳蕁風收起了好玩之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張鈺瀾的怒火蹭蹭往上漲,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有沒有!
「淼兄切勿動怒,我所言乃是真的,這王蠱一直在我的身體之內。」柳蕁風露出一抹苦笑,解釋道。
「你……」這下,張鈺瀾的怒火瞬間熄滅,隨之而來則是無比的驚訝,這也太讓人猝不及防了吧。
「呵呵,淼兄無需這般,我的家族一直都是以懸壺濟世而探究各種救人之法。
蠱蟲雖多數為害人的毒物,反之卻也有救人之蠱。
遂我的家族代代一直都在潛心研究各種能救人之蠱,同時也在飼養蠱蟲。
隨著深入探究與飼養,漸漸發現了王蠱的存在與奧秘。
而我也成了王蠱的容器之一……」柳蕁風隨即開始平靜的為張鈺瀾講述起來。
「………然後這王蠱的存在不知為何被安陽王知曉了對吧。
他為了成功製作不死軍團便將你的家族除你之外全數屠盡………
而你,因為王蠱保住了一條命,可是……王蠱既然在你身上,你為何不當時就………」張鈺瀾大概猜到了安陽王的所作所為,遂有些欲言又止道。
「呵呵,淼兄,我當時並不是沒有想過自盡,可他卻用我全族一百二十六口人的性命威脅於我。
如若我自盡,那就讓我全族上下給我陪葬!
所以,我只能投鼠忌器,假意貪生怕死,留戀富貴,混跡花叢之中。
並將自己偽裝成紈絝子弟與他們周旋……」柳蕁風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他一直都在暗中等待機會伺機而動。
「這麼說,你的族人還活著?」張鈺瀾頓時明白了柳蕁風的話,只有這樣,他才一個人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吧。
「我不知道,只是我別無選擇,我不敢拿全族人的性命去賭,就算只有一人活著,我也………」柳蕁風神情落寞且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聞言,張鈺瀾再也無法說些什麼,她總不可能大言不慚的讓他為了天下蒼生去死吧。
未經他人之苦,她沒有任何資格與立場那麼做。
「淼兄不必如此,如今事情已經迎來轉機。
實驗室被毀,我就是他們唯一的王牌,若他們不願滿足我面見親人的要求,那麼我……
反正,現在的主動權在我手裡!」柳蕁風抬眸沖著張鈺瀾微微一笑,示意他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需要幫忙嗎?」半晌,張鈺瀾沉默良久問道。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不想欠他人情,同時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從趙仲始那裡打探一下消息。
「如此便多謝淼兄了。」誰知柳蕁風聽到張鈺瀾的這句話后,眸中頓時閃過一絲亮光,當即沖著張鈺瀾行禮道謝,好似他專門在等她說出這句話一樣。
「………」張鈺瀾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被坑了,這傢伙就是故意在這等著她呢!
「問題是在他們的眼中,我並不知道這王蠱的存在,該如何打探呢?」張鈺瀾有些不爽的將問題丟給了柳蕁風。
「這個簡單,你就說是死掉的森木悄悄透露的便是,反正已經死無對證了。」柳蕁風狡猾一笑,隨口說道。
「呵呵,看來,我們的想法一致呢。」張鈺瀾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勞煩淼兄了,我會【好好】配合你的。」柳蕁風慎重的向張鈺瀾施了一禮,表示感謝。
「………」張鈺瀾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這座廢墟。
翌日,張鈺瀾還未去尋趙仲始,卻不曾想對方已經先行來尋她了。
「趙大哥,何事這般匆忙?」張鈺瀾有些懵逼的問道。
「賢弟,實驗室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趙仲始的神情有些急切。
「唔,趙大哥,小弟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張鈺瀾眸光微閃,神色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賢弟,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你……」趙仲始故作一副震驚與不可置信的模樣盯著張鈺瀾。
「不,不是的,趙大哥,我並沒有任何事情瞞著你啊,我……」張鈺瀾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趙仲始大清早的跑來跟她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呢。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萬一等下露餡了怎麼辦。
「賢弟,你太令我失望了。」沒想到趙仲始卻突然對著張鈺瀾失望的搖了搖頭。
「趙大哥…這…您可否給小弟一點提示……」張鈺瀾無語極了,她可猜不到這趙仲始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賢弟不是聽森木說過嗎?怎得就不與我說說呢。」趙仲始的神色頓時冷漠了下來,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