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槐樹屯
高祖父跟隨著吳迪道長遊歷了大半個中國,幾年的光景一晃而過。
高祖父雖然腦袋愚笨,但是有吳迪道長的親身教導。
像看風水、占卜算卦、測吉凶、驅邪避晦等入門道術也算學有所成。
尤其是學的一手針灸醫術,可以在不用藥的情況下給病人治病。
一日兩個人來到一個,叫龍溪鎮的地方。
打算暫住一段時日,為鎮上窮苦的人看病療傷。
吳迪道長和高祖父的針灸醫術,可以說是針到病除又加上不收費。
兩個人在鎮上沒待幾日,這看病的名氣就傳開了。
以至於附近村裡得病的人都來到龍溪鎮,排著隊等著看病。
正趕上春季,連綿的春雨接連下了幾天。
這天正午時分,一個穿著蓑衣的年輕女子,來到了我高祖父他們暫住的祠堂。
她在門口張望了一會沒敢進門,直接跪在了門口濕漉漉的青石板上。
「我父親病重,已躺在床上多日不進一點水米,懇請神醫能去救救我父親!」
年輕女子說話輕柔,聲音綿綿如絲雨。
若不是她跪在門口這個舉動,一下吸引了屋裡的人,沒人會注意到她。
高祖父見狀,忙走到門口把她攙扶了起來。
年輕女子抬頭看向高祖父,兩人四目相對,高祖父一下被女子清秀的長相給驚艷住了。
她白皙粉嫩的臉蛋上,五官長得極其精緻。
細長彎曲的柳葉眉下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鼻子小巧而又挺拔。
薄薄的嘴唇上透著淡淡的一抹桃紅色,兩頰泛著少女特有的粉暈,可以說美的清新脫俗。
此刻高祖父看到與自己年齡相仿,又如此貌美的女子。
臉上不自然的燥熱泛紅起來,忙低頭把女子迎進了大堂中。
「我說,女娃娃你是哪個村的,怎麼自己一個人冒雨過來了?」
一旁拄著拐杖排隊等著看病的老頭,好心地問著女子。
「我是槐樹屯的,家裡就我跟父親,父親自打那日從山上下來以後就卧床不起,我怕應是得了什麼重病,只好跑到這鎮上來請神醫回去給父親看一下病!」
「槐樹屯離鎮上有30里地,大晴天的這道路都崎嶇難走,你這女娃一個人冒雨走過來可真不容易啊!」
高祖父仔細打量了一下年輕女子,這才發現女子的蓑衣和衣服上面都濺滿了泥漬。
尤其藏在褲腳下面的三寸金蓮,鞋身上面已被泥水髒的污穢不堪。
想必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不知道在這雨地里滑倒了多少次。
「師父您看這?」
「無需多言,救人要緊,你抓緊收拾一下,隨著這位姑娘儘快趕回她的村子!」
「我家裡有一匹拉車的老馬,我讓我兒子給你們牽過來,讓它馱著這女娃走,這樣能快一點!」
拄著拐杖的老頭,忙吩咐陪在一旁的兒子回家牽馬去。
沒多久,老頭的兒子牽來了一匹紅棕色的老馬。
等年輕女子跪謝完,吳迪道長和拄著拐杖的老頭后。
高祖父把年輕女子扶上了馬,牽著馬向槐樹屯趕去。
出了龍溪鎮,拐到去往槐樹屯的小路上時。
高祖父才感受到拄拐杖老頭所說的,大晴天的這道路都崎嶇難走這句話的含義。
春雨連著下了好幾天,此時路早就成了泥塘。
高祖父這身強力壯的大小伙,走在這種路上都感覺到少許的吃力。
可以想象她的三寸金蓮走路都費勁的情況下,冒雨一路走過來會有多困難,足以見得女子是個十分孝順的人。
高祖父牽著馬繩在前面走著,一邊尋思吳迪道長在他臨走前囑咐他的話。
「這女子的父親從山上下來后就卧床不起,這事我推算不是生病那麼簡單,這包符紙你拿去定能派上些用場!」
高祖父當時想問明白,吳迪道長到底看出來了些什麼事情,但是吳迪道長始終沒有告訴他。
想必這應該算是師父對自己的考驗,這次讓他自己把這事擺平了,可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神醫,要不你來騎馬,我在前面給你牽著馬繩吧?」
年輕女子的話,一下打斷了高祖父的思緒。
「神醫的稱呼我可不敢當,我叫蒼仁義,也就比你年長几歲,你可以喊我蒼哥。」
「好的,蒼哥。」
「你就好生得在馬上坐著就行,我走的比你快,這樣咱們才能早點趕回去給你父親看病!」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小桃。」
「小桃,你說你父親從山上下來以後就卧床不起了,他上山上幹什麼去了?」
「那天我家羊圈裡有2隻羊跑丟了,村裡有人看到羊跑去了後山。」
「我父親就上山去找羊,結果羊沒找到,回家后就躺在床上,一直到現在都沒起來!」
「噢,這樣啊!」
高祖父略有所思。
好在有老馬的加持,兩個人趕在天黑之前就趕回了槐樹屯。
進村需要經過一大片槐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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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春季槐花盛開的季節,空氣中到處瀰漫著槐花的清香味。
高祖父聞著這槐花香,頓時有種回到自己村子里的感覺,頓感剛才趕路的疲憊也消除了不少。
「小桃,你們村就這幾戶人家?」
高祖父看著村裡分散著的,幾座還算完好的石頭房子詢問道。
「對,就這幾戶人家,早年間還有百十來戶,可後來都搬走了。」
「怎麼會搬走呢?」
「我們村哪都好,就是這吃水不方便。」
「不應該啊,我看你們村所處的山勢和地理走向,應該會有溪流從山上流下來經過你們村!」
「山上確實有條溪流,但是溪水都彙集到半山腰的一個深潭之中了。」
「那個深潭深不見底,沒人知道它有多深。」
「溪水流入其中,好似被它吞噬了一樣,永遠漫不出潭口。」
「以至於本應該流經我們村的溪水,到水潭后就戛然而止了。」
「水潭在半山腰,你們就沒想過借用地勢,把潭口挖開引溪水下來?」
「之前這樣干過幾次,參與施工的人,要麼離奇病倒,要麼自己半夜跳到水潭中尋了短見。」
「出了這事大家都覺得這深潭邪性,就再也沒動它的打算了!」
「你父親上山找羊,不會是去了哪裡吧?」
「不清楚,應該不會吧,我父親知道那個水潭邪性,平常是不會去那裡的!」
高祖父懷揣著猜想,安置好那匹老馬後,進了陳小桃父親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