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選了劍道
一言不合,直接出劍。
冒昧的來拜谷,鄭三關也覺得有些唐突。
可是心中的那一點打擾抱歉,在朱穎辱罵鄭君博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今天燕傾城他非得見。
這些人如此抵觸自己見燕傾城,很不尋常,這裡面肯定有事。
他就更擔心了。
龍羽瑤在朱穎出劍的那一刻就擋在了鄭三關的前面,這老女人居然比自己還不講道理,還蠻橫。
不對,自己沒有不講道理,自己可是一個有素質山靈。
:「你去找你要見的人,我幫你拖住她。」
「好。你小心些。」鄭三關也沒有扭捏,龍羽瑤不一定能打得過朱穎,拖住她是沒有問題的。
「攔住他!」幾位巡山的弟子圍住了鄭三關,鄭三關只是一揮手,地下伸出的藤蔓就把她們纏住不能掙脫。
踏入山谷一步,漫天的劍雨就要落了下來,護谷劍陣。
百花谷全谷弟子都是劍修,這裡劍氣濃郁,甚至和敦煌城千年的佛韻不相上下,這樣劍氣加持下的劍雨威力驚人。
鄭三關左右閃躲,五感全開,可是這劍雨密密麻麻,密不透風、沒有走幾步他就被逼退了回來。
「三氣歸一,域開!」鄭三關幾個閃身再次進入劍陣。
劍雨再次落下,可是這一次卻沒能落到地面,劍氣黑絲吞噬,靈劍變成普通的劍,被萬千絲網給纏住,都動彈不得。
鄭三關猶如無人之境。
這一幕讓朱穎心中一顫,這小子這是什麼域,還有他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達到的大乘期,記得上次見他時候他貌似還是一個合體中期。
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晉陞一大一小兩個境界。
不過這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事情,不能讓鄭三關進入谷,否則一切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然而她卻被龍羽瑤拖住了抽不開身,其他的弟子更不是鄭三關的對手。
「劍氣倒是霸道,可是這陣法就遜色了不少。」鄭三關神足通一開,一步就到了一線天山門前。
傾城就在裡面,他很快就能見到那個他魂牽夢縈的姑娘了。
不知道她的經脈是否重塑了,是選擇的琴道還是什麼。
鄭三關沒有想過燕傾城繼續修鍊劍心的可能,劍心破碎以後從未聽說聽說過誰能再修的。
若是真有這樣的辦法,不管什麼苦難,什麼艱辛他都會幫燕傾城求來。
畢竟她除了喜歡自己,唯一喜歡的就是練劍了。
讓她修鍊琴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來人止步!」兩側峭壁,落下兩把長劍釘在山谷中間,兩個老嫗慢慢落在劍上,一黑一黃。
她們身上的氣息明顯要強於谷主=朱穎。
這百花谷嚴重的被低估了,這兩位的實力不比刀自在弱,難怪在聯盟攻谷的時候,她們能如此的鎮定。
這應該是太上長老一般的人物吧。
「見過兩位前輩。」鄭三關也沒有怠慢,行了一禮。
「你是君如的孩子?」黃衣服的長老問道,鄭三關長的有七八分和沈君如相似,眉宇之間更像鄭君博些。
「是。」鄭三關暗自打量著兩位老人的神態,關於母親和百花谷的關係,他實在是碼不清楚,不知道谷里的老人是把曾經的聖女當叛徒,還是還顧忌點情分。
「嗯,跟君如小時候頗為相似,你走吧,你既然是那丫頭的孩子,我也不為難你。」黃衣老嫗衣袖一甩,一股強風吹拂鄭三關要把他強行的送出山谷。
「前輩是?」鄭三關巋然不動。
「我是你母親的師伯。咦....」老嫗頓住神情,看著鄭三關。
她剛剛的衣袖之力居然沒有把這小子送出去,甚至他都沒有挪動一下。
實力不錯,年紀輕輕。
可是他這是什麼意思?她們都給了他一個台階,還不離開,這是打算硬闖?
那就有點不識抬舉,讓她們難做了。
「小子,你莫非是要硬闖我百花谷?」
「晚輩無意於百花谷結怨,只是想見見一位朋友。」
「那就是要闖谷了。」老嫗的表情冷了下來,周圍的氣溫也下降了些。
「能闖過外面的劍陣,說明你有幾分本事,可我老婆子這一關可沒有那麼好闖,幾百年來,還沒有人能闖過去。」老嫗手一甩,一道劍痕沒入石壁,以指為劍,劍能劈山。
雙方劍拔弩張。
「師尊。」一聲清雅淡漠的聲音傳來,素清師太。
「你怎麼下思過崖了。」黃衣老嫗有些責備的問道,不過卻沒有生氣。她的眼中還有一絲的疼惜。
是啊,她的女兒若是真的忘情劍訣大成,也許會連他這個母親都忘記。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誰又能坦然接受?
「我來看看這孩子。」素清溫柔的看著鄭三關,她這個丈母娘一直都深居簡出,還沒有仔細的看過她的這個姑爺,倒是打過一次。
「他若是離開,我也不會為難他,你最好是能勸勸他。」
「多謝師尊。」素清點頭。
兩老嫗消失。
「師娘。」
"嗯,你能出現在這裡證明傾城的眼光不錯,至少你比你師父要勇敢些,更在乎她一些。"
鄭三關無話可接,他也不好評論長輩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走吧。」
「為什麼啊?」鄭三關不解,他來這裡就是要接走燕傾城的。
「她已經做了選擇,選擇了劍道。」素清師太嘆息道。
選了劍道?難道百花谷真的有能讓燕傾城重新修鍊劍心的功法,鄭三關打心底為燕傾城感到高興,他清楚燕傾城對劍道的痴迷。
可是鄭三關不明白的是燕傾城選擇了劍道,和見自己有什麼關係。
難道選擇了劍道就必須放棄自己?
這是哪門子的邪功夫。
「我想見她一面。」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聊才能弄明白。
「若是我告訴你,你見了她,對你們倆都沒有好處,你還會堅持見她嗎?」素清師太語氣認真的盯著鄭三關問道。
鄭三關越來越迷糊了,搞不清其中的原由。
他相信素清師太不會用這樣的事情來誆騙自己,她沒有理由這樣做。這門親事,她從來就沒有反對過。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