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想發泄
雲凝煙提著糧食回了知青點,老知青已經在炒菜,她把自己那份糧食送過去。
劉志軍看到她回來,眼巴巴地瞅著她,訕笑著不敢看她,她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一個眼神也沒給他,這種人就是欠教訓!
劉志軍見她沒搭理自己,頓時鬆一口氣,現在他是真怕了這個祖宗,有手段有身手,自己是不敢再惹她了。
雲凝煙回到房間,看到自己的行李還是原來的樣子,貴重物品她都放進空間了,行李都放的是一些不值錢的。
她拿出被子挨著林夢夢鋪好床,坐在床上休息。
其他人都領回了糧食,老知青在外邊喊著吃飯了,大家圍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劉志軍看了眼雲凝煙,才開口說話「我們都互相介紹下自己,大家認識下。」
他自己先來「我叫劉志軍,家是京市的,今年21歲。」
他身邊的大個子,穿著一件灰撲撲的襯衣,介紹道「我叫胡海全,家也是京市的,我和劉志軍是發小,今年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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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介紹,雲凝煙才知道,這些老知青有的已經來了四五年了,有的則是一年,兩年,最短的也有三個月。
老知青分別是:劉志軍,胡海全,李勝利,於麗麗,張紅梅,楊來娣。
新知青:孫鵬飛,張強,趙衛國,宋盼弟,林夢夢和她自己。
老知青男知青看著好一點,但女知青尤其是張紅梅和楊來娣,都是皮膚黝黑粗糙,眼角都有明顯細紋,就連手都是黑的。
雲凝煙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日子會很艱苦。
她記得上輩子是1977年恢復的高考,這裡雖然是平行時空,恐怕也差不多。
新知青早就餓了,一介紹完,就狼吞虎咽吃飯,雲凝煙手裡拿著一個二合面的窩窩頭,她實在咽不下去,太干太粗還拉嗓子眼兒。
她是一口窩窩頭,一口玉米粥才勉強吃完。
第一個回了房間,她趁著其他人都在吃飯,進空間吃了個炸雞腿簡單洗了下,就趕緊出來,好在他們都還在外邊吃飯。
躺在大炕上,她閉著眼睛休息。
霍君山回到家,他娘李香雲扯著嗓子喊「你去哪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是不是又上山了?沒打到獵物?」
霍君山徑直去廚房,從鍋里拿出李香雲給他留的飯大口大口吃起來。
李香雲見人都不理她,她氣的想打他一頓,這沉默寡言的性子,什麼時候能娶到兒媳婦兒?
霍君山吃完飯,洗了碗,拿著斧頭就往外走,李香雲看這架勢嚇一跳,三兒子莫不是要去砍人?
這可是要坐牢的。
「老霍,老三要去砍人了,老大,老二,老四,老五。」
霍長根聞聲從屋裡出來,霍建國,霍建黨,霍建軍,霍建設,呼啦一聲把霍君山圍了一圈。
霍建設出聲制止「三哥,砍人是要被抓走的。」
「老三,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你先把斧頭放下」霍長根也跟著勸,看著三兒子拿著斧頭,他心尖兒都跟著抖。
霍君山無奈道「我就是去砍木頭。」
其他人一臉懵逼:砍木頭!不是砍人?
霍建設直接說出口「不是砍人啊,砍木頭有什麼意思?」
本來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惱三哥,這回有熱鬧看了。
結果,就這?
霍君山在山腳找了兩棵較為粗壯的大樹,咚咚幾下就砍倒,托著木頭回了家,眾人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忙來忙去。
霍建國大概看出三弟要做什麼,他上前拿起鋸子就要幫忙,卻被霍君山制止「你去休息,我自己來。」
「哦,好。」
霍建國老實巴交的,三弟不用幫忙,他真的就回去睡覺了。
霍家人都回了房間,只有霍君山一個人,趁著月色在院子里幹活。
李香雲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老三還在弄那些木頭,一塊塊的堆放在一起,打磨的很光滑,她驚訝道「你瘋了!明天還要上工,你想熬死自己呀你。」
她嘴上罵著,心中卻是心疼兒子,趕緊去廚房煮碗麵條,碗里還窩個雞蛋,沒好氣道「趕緊吃,吃完去睡覺,明天再做也不遲。」
霍君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知青點回來,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他想發泄,想幹活。
端起麵條吃了起來,晚飯早就消耗一空「謝謝娘,我吃完就去睡。」
「吃完把碗放那就行」李香雲打著哈欠回屋休息。
她回了房間咋想咋不對勁,老三今天很不正常,她抓心撓肺想知道怎麼回事,老頭子睡的昏天暗地的,她喊一聲「老頭子?」
見人沒醒,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下,霍長根又疼又嚇,猛地坐了起來。
這下睡意全無「不睡覺,你發什麼瘋?」
「老頭子,老三還在院子里弄那些木頭,都沒睡覺,老三是不是瘋了。」
霍長根擺擺手「你想想現在誰家需要傢具。」
李香雲想著,村裡最近沒聽說有喜事,她猛一拍腦袋,今天剛來了一批知青,難道兒子是給哪個知青做的傢具?
霍長根幾句話,她一晚上沒睡著。
天剛蒙蒙亮,知青點的人都起來準備上工,想到要幹活,雲凝煙穿了一身長衣長褲,和林夢夢兩人一起去上工。
路上陸陸續續好多人都在往田裡去,要先分地方,再開始幹活。
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霍君山,他在老爺們兒堆里,鶴立雞群。
主要是因為他太高了,目測188CM,加上身姿健碩挺拔,常年幹活勞作使他的肌肉變得更加發達緊實,即使他穿著粗布衣衫已全是補丁,可看起來依舊不合群。
霍君山感覺有人盯著他看,他扭過頭去直接和雲凝煙眼睛對視,雲凝煙先是愣了下,隨即沖他笑笑。
霍君山感覺臉都燒起來,昨天晚上沒敢看仔細,今天一見小姑娘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細膩,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眉眼彎彎沖他甜甜一笑。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自卑感,他怎麼敢肖想這麼好的姑娘,她應該嫁給一個能給她幸福的人,而不是他這樣的泥腿子,一輩子呆在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