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病

「你這個情況有點嚴重，我早就告訴過你，叫你戒房事，溫養一段時間，你就是不聽，現在出問題了吧。」

許大茂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不是真出問題了吧。

「老常你可得救救我，我還沒孩子呢，這要是不行了，那我以後可不得絕後了嗎」。

他一把抓住老常的胳膊，用力太大都把老常抓疼了，老常瞪他一眼，許大茂老實的鬆了手。

老常捏著鬍子沉吟了一盞茶的功夫，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一拍大腿。

疼得他自己一激靈，嚇了許大茂一跳。

「看在你是老客戶的面子上，我做出一個違背祖宗規矩的決定，我祖上留下來一個方子，我可以給你抓兩副葯，就是這個價錢得隨緣。」

許大茂一愣，這隨緣是多少啊，看著沉默不語，笑著看他的老常，他心裡一沉，老狐狸，這就是看我出價，還什麼隨緣不就是想多要一點嘛。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十塊的，放在桌子上，看了看老常沒動靜，就又抽了一張，看了看又加了一張，看著老常捏鬍子的手顫了一下。

他知道差不多了，就又加了五塊錢，不能再多了，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了，誰也不說話。

老常看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了，就把錢全攥到手裡，起身到裡屋包了幾副葯出來。

把葯交給許大茂，老常再三叮囑，這次必須戒房事一個月，要不神仙難救。

許大茂點頭應承下來，這次他是真怕了，這種感覺再也不想感受一次了。

何雨柱哼著小曲，提著飯盒晃悠著回去了，一雙小眼滴溜滴溜的轉著，看見在院門口的秦淮茹，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來到秦淮茹面前。

狗腿的舔著臉，湊到秦淮茹跟前。

「秦姐，你回來了，這次去借上糧食沒有」。

秦淮茹走的時候給他說了要去借糧食，何雨柱知道她肯定借不上，這年景誰家有多的糧食給別人借。

他就是故意這樣問的，秦姐一著急，肯定就會找自己幫忙，他貪婪的在秦淮茹碩大的糧倉上盯了好幾眼，咽了咽口水。

秦淮茹厭惡的看著何雨柱那張溝壑般的老臉，成天在廚房油煙浸的油乎乎的，頭髮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了，漬的一縷一縷的。

為了一口吃的，秦淮茹忍著噁心，露出燦爛的微笑，伸手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柱子，姐這次去沒借上糧食，可怎麼辦啊，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家得喝風去啊。」

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這演技是真厲害，怪不得能把傻柱拿捏的死死地呢。

傻柱一把把手裡的飯盒塞在了秦淮茹的手裡，趁機在她手上摸了兩把，真滑溜。

「秦姐，你先拿去吃，糧食我給你想想辦法。」

何雨柱一下子血氣上涌，握住了秦淮茹的手，他可太興奮了，終於抓住了夢寐以求的手，他的心跳都砰砰的，感覺就快要跳出來了。

「傻柱，你在大門口耍什麼流氓呢。」

就在傻柱沉浸在幻想里的時候，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秦淮茹趁機拉回了手，飯盒還緊緊的攥在手上。

「許大茂你可別胡扯，柱子給我拿飯盒呢，這不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

「吆，秦姐，我剛沒看清是你，還以為傻柱拉著哪家姑娘耍流氓呢。」

傻柱本來被打斷就不爽，這會又聽見許大茂這樣說，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咬牙切齒的看著許大茂。

「傻大茂，我看你是欠揍了，非得讓揍你一頓你才舒服，是不是。」

許大茂聞言定住了腳，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就行你做了，還不興人說了，敢做不敢當嗎。」

秦淮茹見他倆又要掐起來，趕忙勸阻。

「好了，你倆不要一見面就掐，這麼大人了，好好的不行嗎」。

小白蓮的演技確實不錯，小嘴一嘟，兩個人都消停了下來。

「秦姐，你有事別找傻柱，他就一廚子，能有什麼本事，你找我，明天我到食堂多給你打幾個饅頭。」

許大茂鄙視的看著傻柱，就那麼本事，拉拉手就激動的不行了，我明天就讓秦淮茹和我鑽小倉庫。

傻柱才懶得理他，抬眼一看許大茂手上拎著的葯袋子，小眼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他覺得許大茂肯定是給自己抓的葯，搞不好他就是有問題，要不上孩子，才給自己抓的葯。

要不說，最了解你的人是敵人呢，就這一眼的功夫，傻柱就猜對了一半，另一半對於一個沒經人事的單身漢來說，還想不到。

傻柱推著秦淮茹趕緊回家，他也一個跨步鑽到院子去了。

幾個做完飯沒事幹的老娘們正聚在屋檐下聊天，等著自家爺們回來吃飯。

傻柱湊了過去，也不管別人聊啥，強硬的插了進去。

「我給你們說，許大茂不行，是他要不上孩子，還賴人家婁小娥，我都看見他去抓藥給自己喝了。」

話音未落，許大茂拎著葯袋子進來了，一步三晃的，幾個婦女相視一笑，也不管傻柱說的真假，反正八卦流通的速度最快了。

明天估計整個大院就知道了，後天整個軋鋼廠就知道了，這玩意都不用特意去傳播，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快就會出現人傳人的現象。

許大茂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晃悠著回家煮葯去了，不一會滿院子就飄蕩著他的中藥味，這下子大家就全都信了。

秦淮茹把飯盒帶回去，今天沒有肉菜，就是些蘿蔔，土豆，賈張氏嫌棄的用筷子在裡面攪達了一圈，把筷子往桌上一撂。

「這個傻柱，連點肉都不知道帶回來，就這個打發叫花子呢」。

嘿，她還嘴刁上了，拿人家的東西還挑三揀四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不知廉恥。

秦淮茹撇撇嘴，還想吃肉，就這要是被三大爺看見了，他能上來搶，多少油啊，誰家做飯也不捨得放，也就是軋鋼廠食堂，可以這麼放油。

「可能軋鋼廠今天沒做肉，要是做了傻柱就帶回來了。」

賈張氏哼哼唧唧幾聲，聲音就小下去了，有的吃就不錯了，沒看見大孫子棒梗已經大口的吃起來了嗎，自己再不吃連菜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