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初次交鋒
劉偉跟著所長來到院子里,其他同事已經各家去走訪了,就剩他倆在賈張氏屋裡了解情況。
所長點了支煙,給劉偉也扔了一根。
「說說,有什麼發現,這老太太所謂的丟錢,是不是真的。」
「真不真的,咱們調查唄,這個好推算,剛才這個老太太說了個情況,她孫子好像拜了個師父,在學藝,暫時不知道在學什麼,她家裡那兩個小女孩知道,我覺得安排人帶那兩個小女孩去一趟,不管有用沒用,都得去一趟。」
「行,現在就帶人去,劉偉你趕緊帶上兩個人去看看,我在這邊叫人看著那個叫秦淮茹的,我剛才跟她談話,她眼神躲閃,我感覺她沒說實話,搞不好錢就是她拿的。」
「我現在就去,看完就回來。」
劉偉喊了兩個同事,三人商量了一下,去秦淮茹家把兩個小丫頭接上,叫她倆帶路,一塊去找人。
秦淮茹還有點擔心,想要跟著去。
「秦淮茹你在家待著,這個不需要你去,不要生事。」
劉偉對她那是一點也不客氣,口氣很不好的呵斥了兩句,把她趕回了屋。
「秦淮茹,公安什麼意思,他們是要去找棒梗嗎,難道是棒梗偷的錢不成?」
賈張氏也看出來不對勁了,公安這明顯是要去拿她大孫子啊,這不應該啊,不應該是去找小偷嘛,為什麼去找她孫子。
秦淮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覺得十有八九是棒梗偷拿了他奶奶的錢,這沒錯了。
所長安排了兩個女公安,在賈張氏家坐著,就盯著秦淮茹,一直找她問話。
在院子走訪的公安,到了閻埠貴家,直接就問閻埠貴。
「閻老師,你說說,以你的了解,這賈張氏到底有沒有一千多塊錢,她這自己突然跳出來,喊自己丟了一千塊錢,總讓人不太相信。」
閻埠貴思考了一下,開始給公安分析。
「這賈張氏按理說應該是有這個錢的,以前的時候老賈在,掙得錢一家三口花,多少存了些錢,後來老賈走了,廠子給了一筆撫恤金,還給了不少津貼,這些錢足夠把賈東旭養大成人了,賈東旭工作掙工資,再到娶媳婦,基本沒花多少彩禮,就買了一台縫紉機,秦淮茹嫁進來以後她家花銷開始大了,生孩子了嘛。」
這閻埠貴以前也沒細算過,今天這有機會一算,覺得自己以前引以為傲的算計,在賈張氏面前算個屁啊。
「賈東旭出事以後,廠子也給了一筆撫恤金,易中海當時沒說多少,但我想來應該不少,就以賈張氏那撒潑打滾的性格,少了絕對不願意,這麼多年她們家又靠著傻柱,易中海接濟,嘿,應該是有這麼多存款的。」
閻埠貴覺得自己抑鬱了,自己算計了大半輩子,才掙了些存款,人賈張氏什麼都不幹,就搞了那麼多,這叫人情何以堪。
走訪易中海家這一組,也是讓易中海幫忙分析一下,這易中海裝傻充愣,哼哧了半天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
林立屋裡就來了兩個公安溜達了一圈,喝了杯茶就走了,大家都認識,他一個月那麼多工資,哪還會去偷那千把塊錢。
不過林立卻給給他們提供了個思路,這玩意太好推斷了。
「這個你們也不用再走訪了,十成十是她自己孫子偷的,那小子本來就手腳不幹凈,最近買了不少好東西,花錢大方,就他那家庭條件,哪來的錢,只能是拿他奶奶的啊。」
這倆公安一聽,也確實是,剛才他倆在賈張氏的屋裡也看了,就那兩個藏錢的地方,偷錢的難度確實有點高。
院子里的發現不提,劉偉他們這邊,騎車帶著人一路來到了魏老頭的住處。
看著這處住宅,後面有個同事彭亮知道這地。
「小偉,這裡住的是個賊王,綽號滄州鷹,是津京翼這一帶有名的賊王,被抓了改造過幾回以後,徹底老實了,在咱們這一帶隱居了下來,看來這老小子不死心那。」
「這麼厲害呢,走,咱們去會會這個賊王。」
幾人敲門進了院子,魏玄感看見幾個公安進來,立馬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戰慄著站在那,低著頭塌著腰,雙手貼著雙腿,一副參加過改造的樣子。
彭亮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了半天,魏玄感也不抬頭。
「賊王,你這掩飾的有點假,雖然裝作害怕,可是氣息穩定,一點變化都沒有,非常穩定,功力不減當年那。」
彭亮和他打過交道,上次就因為盜竊,彭亮把他送進去待了一段時間。
「彭公安說笑了,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魏玄感還是不抬頭,任由彭亮奚落他,搞得好像他真是一個邋遢老頭一樣。
劉偉眼中精芒一閃,這老頭確實如彭亮所說,不簡單,看他一身打扮精緻,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一點也不枯槁,看來是經常打理,那鬍子也是修剪的很有型。
那雙手,手指細長,非常有力,果然是個當賊王的。
「聽說你新收了個徒弟,叫棒梗,在你這練功呢,叫出來吧,讓我們瞅瞅。」
魏玄感抬頭,眼睛眯縫著,臉上小心陪著笑,顯得很謙卑。
「是收了個徒弟,我這不是老了嘛,感覺時間不多了,這一身手藝也不能帶到棺材里去不是,下去了也沒法見祖宗。」
「嚯,就你那手藝教出去也是害人,你還好意思教。」
「哪能啊,我就是把有用的給他教一下,溜門撬鎖現在給人開鎖不是正行嘛,還有好些手藝,只要不去偷,都是正行。」
「你這樣說倒是不錯,棒梗在哪呢,叫出來我們問他點事情。」
「這小子犯啥事了,我今天就沒見他,要是見了我不把他腿打斷,教手藝之前,我可是叫他在祖師面前發過毒誓,一定不能作姦犯科,彭公安快給我說說,到底犯啥事了。」
彭亮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兩人就那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讓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