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李剛
台上劍舞揮的出風,台下眾人不斷叫好。
「震山堂不愧是震山堂啊,瞧瞧這劍舞,編排得如此精妙。」
「女弟子們也是個個身手不凡吶,果真是底蘊深厚的大派呀!」一位江湖俠客忍不住高聲讚歎道。
「是啊是啊,這劍舞的氣勢,還有那招式的變幻,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我等今日可真是大開眼界咯。」旁邊的一位名門貴客也趕忙附和著。
眾人的稱讚聲此起彼伏。
劍舞畢,眾人如夢初醒,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
隨後,絲竹之聲再次變換曲調,只見一群身著五彩華服的藝人魚貫而入,他們手中拿著各種精美的道具,一場精彩絕倫的雜耍表演拉開了帷幕。
藝人們的動作嫻熟無比,有的在空中拋出好幾個綵球,然後穩穩接住,來回拋接間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彩色弧線。
有的在細細的繩索上行走如履平地,還不時做出驚險的翻身動作,引得台下陣陣驚呼,將眾人的情緒再次拉到了高潮。
蘇瑤完全沉浸在剛剛軒宇的劍舞之中,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前傾,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
不知過了多久,丫鬟在一旁拉了拉蘇瑤的衣角,輕聲喊道:「人都走了小姐,別看了。」
「我看啊,不如讓老爺給你招呼招呼,讓你嫁給軒宇公子算了。」
蘇瑤這才回過神來,臉上依舊帶著那花痴樣,她輕輕拍了拍胸口,有些嗔怪地對丫鬟說:「哎呀,你幹嘛呀,我都還沒看夠呢。」
「你瞧瞧我那軒宇哥哥,那身姿,那劍法,簡直是這世間最出眾的男子。」
「他舞劍的時候就好似那從天而降的神仙一般,風度翩翩又武藝高強,我看這世上只有他這一個神仙。」
說著,蘇瑤還不忘四處張望,似乎還盼著能再看到軒宇的身影。
丫鬟撇了撇嘴,已經習以為常了,小姐犯花痴不是一兩次了。
林天倒是感覺這不像結婚,像辦六十大壽,新郎新娘不是主角,戲班子才是。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左右,這人才開始離場,林天也不急,慢慢站起身來往前走去。
只見門口弟子們手捧著一個個精美的禮盒,禮盒上系著紅色的絲帶。
當一位位賓客走到門口時,弟子們便恭敬地遞上禮盒,同時口中說道:「貴客臨門,蓬蓽生輝,些許薄禮,還望笑納。」
賓客們也紛紛回禮致謝:「多謝盛情款待。」
林天剛走到門口,還以為自己也會有一份禮盒遞到自己手中。
卻不想,幾名弟子面色陰沉地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名弟子高聲說道:「你不能走!」
林天挑眉,疑惑道:「我為什麼不能走,憑什麼不讓我走。」
「禮不給我就算了,還不讓我走,是不是欺負我們人少?」
那幾名弟子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暗自腹誹,你還想要禮,不給你倆大嘴巴子算給你面子了。
人家娶妻你送生死簿,還說什麼沖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是什麼禮,算哪門子禮。
可當著眾人之面,又不便發作,只因堂主有令,要先攔住他們,等人散了再做處置,不想壞了震山堂的名聲。
此時,從幾名弟子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讓你走,當然有事問你。」
只見一位身著華服之人踱步而來,弟子們見了,連忙行禮,齊聲喊道:「二執事。」
此人乃是執法堂二執法李剛,執法堂堂主之子。
李剛帶著玩味的眼神看向林天:「別說我笑話你,你說你是沖王閣的人,得拿出證據才行。」
「沖王閣的江湖追殺令剛剛結束。還遠在北涼,離彰都郡十萬八千里,況且我們跟沖王閣無冤無仇,他們憑什麼來找我們麻煩。」
林天故作驚訝地「咦」了一聲:「竟然還有個明白人。」
李剛看到林天的神色變化,不禁得意一笑:「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說罷,李剛眼神示意,身後幾名弟子迅速將林天幾人圍住。
林天鎮定自若,輕輕拍了拍凌海的肩膀,示意幾人稍安勿躁。
隨後,林天等人被帶到一處靜謐之地,與之前的熱鬧喧囂形成鮮明對比。四周有弟子站崗,戒備森嚴。
李剛氣定神閑地說道:「幾位,坐吧。」
林天也不慌不忙地入座,心中暗自納悶,這情形不像是興師問罪,這人打著什麼算盤。
李剛率先開口:「幾位是來找大堂主麻煩的?」
「我想知道你們跟大堂主什麼仇什麼怨。」
「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們來搞這一出,要不是忙不過來,大堂主早就收拾你們了。」
「說說吧,幾位,為什麼這麼做,說出來或許還有機會留條命,要不然……」
林天嘴角上揚,笑著說:「我生死簿都送了,你覺得我什麼意思,當然是送他下去見閻王啊。」
李剛聽后哈哈大笑:「倒是有種,幾位是哪的人,彰都郡大大小小的勢力頭領,我雖不敢說全知全能,但也算門清。」
「所以,你們又是誰?」
林天直言不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沖王。」
李剛臉色微變,不悅道:「還是跟我打馬虎眼,你是不是沖王我能不清楚。」
「你要是還不說實話,那我只能將你們交給大堂主的人。」
「落在大堂主手裡,身死可不由己啊。」
林天心裡打起盤算,這人到底什麼意思,怎麼感覺有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林天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對凌海三人說道:「你看看現在都什麼風氣,說實話反而沒人信。」
接著又看向李剛:「話說,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是興師問罪,反而像脫離狼群的孤狼,在尋找組織?」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們是誰,我們跟大堂主有什麼怨。」
「你要想動手直接動手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一直問,你是不是………也跟他有仇!」
李剛哈哈一笑,滿臉故作的善意:「我是不願意看你們落到大堂主手裡呀。」
「大堂主的手段可不是你們幾個能對付的,況且我能跟大堂主有啥仇怨吶,我不過就是心善罷了。」
林天聽著他這番說辭,心裡卻明鏡似的,暗自打定主意,這傢伙肯定跟大堂主之間絕對有事兒。
說這麼多廢話,明顯就是多此一舉,透著股掩飾的味道呢。
林天反而嘴角上揚,笑了笑說:「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麼聊齋。」
「我跟那大堂主可是死仇,殺父弒母,深仇大恨。」
「今日我本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來這兒就是要攪他的喜事,誰知道你們居然不接招。」
林天頓了頓,目光緊緊盯著李剛,似笑非笑地接著說:「你要是想謀權篡位,那就更好了。」
「我還樂意幫你一把,你覺得怎麼樣?」
林天如此直白地把話撂出來,就是想套套李剛的話,他心裡篤定這傢伙絕對藏著事兒,只是因為摸不清自己的底細,所以一直不肯說實話。
李剛卻沒有接林天這話茬,反而板起臉道:「閣下還是想找死啊,連家門都敢虛報,我可怎麼保你們。」
林天這下也有些不耐煩了,張口就罵道:「媽的,都說了沖王閣,沖王閣,你是耳聾了還是咋的。」
說著一甩手,「這天沒法聊了,散場吧。」
李剛見狀,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既然幾位拒絕在下的好意,那便算了。」
隨即提高音量喊道:「來人吶,將這幾人押去執法堂,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