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美夢中保留一絲清醒

「我當然想。」

阿斯特拉的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他沒有被格林德沃的情緒所感染，只是垂著眼思索著什麼。

「那你又準備怎麼去做呢，格林德沃先生？」

「建立一個由巫師統治的全新的秩序。」格林德沃的眼中滿是志在必得，「當保密法不復存在，巫師就不需要再像從前一樣，如同一隻老鼠一樣躲藏在陰暗的角落不敢探頭。」

「我們比麻瓜強大，我們擁有麻瓜們沒有的東西，我們在無數方面優於他們。沒道理他們站在陽光下，而我們躲在陰暗處。」

「沒道理他們在廣袤的世界展現自我，而我們卻只能躲躲藏藏，連展示我們與生俱來的天賦都要害怕被發現。」

「巫師們不應該躲躲藏藏，明明我們也可以站在陽光之下不是嗎？」

阿斯特拉安靜地看著格林德沃，靜靜地聽著，半晌，空氣安靜下來，兩個年輕人沉默地對望著。

「您的想法很美好，格林德沃先生。」

阿斯特拉率先打破了沉默。

「能夠擁有這樣的意識，您真的很了不起。所謂的國際保密法確實讓許多巫師苦不堪言，尤其是在麻瓜社區生活的巫師們。他們必須隱藏自己的天賦，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安全的生活下去。」

「這樣的環境對巫師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說著，阿斯特拉對上格林德沃的視線。

「所以，您想藉助死亡聖器的力量推翻保密法，建立一個由巫師統治的社會秩序。」

「可是，格林德沃先生，您有沒有想過，巫師和麻瓜的基數是遠遠不對等的。」

「可我們擁有他們難以想象的力量不是嗎？」格林德沃歪頭看著阿斯特拉，「他們對於我們，就像是螞蟻。更何況，這個世界本就是由少數人主導的。」

「我能夠理解你的理智，阿斯特拉。我想你應該早已經過習慣了安逸的生活。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安逸是自己的退步換來的？」

「絕對理智是一件好事，但理智過了頭，保守過了頭，到頭來得到的大多是旁人的得寸進尺和自己的失去。」

「與人為善的處世之道並不永遠適用。我想你知道這一點。」

「至於現在，我不需要你說別的，阿斯特拉，我只要你告訴我，你難道就不嚮往我所描繪的世界嗎？」

阿斯特拉動了動嘴唇，最終，他閉上眼，點了點頭。

好極了，他可恥地承認了，他是心動的。

沒有巫師會不想生活在格林德沃所描繪的世界里，沒有人不想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陽光下。

他是心動的，但內心的理智和長久以來與旁人的相處方式告訴阿斯特拉，他不能完全沉溺於格林德沃所編織的美夢當中。

起碼，要留有一絲的清醒。

從戈德里克山谷回到迪佩特家裡時，這位祖爺爺早已經睡著了。

老年生物需要充足的睡眠，這點不僅適用於人，也適用於家養小精靈，於是阿斯特拉命令從壁爐里爬出來想給自己做宵夜的佩里去休息。

等到終於只剩自己一個人後，阿斯特拉才卸下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的一切，總結下來只有五點。

格林德沃還是那麼可怕。

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比照片好看，就是不知道怎麼和格林德沃玩到一起去的。

阿莉安娜很可愛。

阿不福思和自己是這群人里唯二口味正常的人了。話說回來格林德沃也這麼愛吃甜食嗎？真是意想不到。

還有就是最後一點，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阿不思做的覆盆子蛋糕了。

他牙疼。

要不下次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時候帶幾瓶健齒魔葯給阿不思和阿莉安娜吧，糖分超標對牙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