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婚之夜打死新郎犯法嗎?

第42章 新婚之夜打死新郎犯法嗎?

太子抓緊機會和范閑拉家常拉攏拉攏,宴桌上卻沒有看到那個討人厭煩的夫妻二人,當著他們的面陰陽怪氣蛐蛐。

「上次那二人大婚范閑沒去,想必今日那二人也不會厚著臉皮過來,否則他們以來准沒好事,攪屎棍一個。」

王啟年從外面走進來,低聲說道。「大人,二殿下和王妃登門賀喜。」

大皇子看向嘴開光的太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太子驚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啟年,想要從王啟年臉上看到說謊的痕迹,但很可惜,沒有,太子只覺得頭皮發麻。

范閑微微一笑,好像並不意外,若是他們不來那才奇怪。

在范府門口等著的微生三元和李承澤,坐在馬車內並未第一時間下車,透過車帘子掃了一眼外面,更加鄙夷了,這門外的人比門內的人還多,冷清的還不如富商娶親熱鬧。

雲苓眼裡一閃而過的鄙夷,真寒酸,怪不得半夏不願意來。

李承澤拿著帕子捂著嘴,轉頭打了個噴嚏,鼻子紅紅的,就連眼神都水潤潤的,眼尾更是染上了一抹紅,嘴裡嘟囔著。「我打賭,太子肯定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李承澤視線掃著外面清冷安靜的范府,人頭涌動的是看熱鬧的百姓,而並非是來參加婚宴的,甚至連官員的影子都沒看到。

外面稀稀拉拉停著的馬車也就只有幾輛,但守護在范府門口的鑒查院侍衛倒是三步一個,嚴加看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案現場,實則是婚禮。

「不過說真的,這范閑的婚禮還真是寒酸,這婚禮由禮部操辦,皇家出錢,范閑又趁機撈了一筆,怎麼還如此冷清,扣扣嗖嗖的。」

作為這次婚禮守衛安保工作的鄧子越,很不巧把他們的話都收進耳里,嘴角不停的抽搐著,這二殿下和王妃嫌棄的不要太明顯,好歹也是范大人的婚禮,禮部操辦,哪裡冷清了?

微生三元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審視和懷疑的神色掃過偷聽的鄧子越,輕蔑的言辭直接表達出鄙視和不屑。「負債兩千多萬,自然是要把銀子花在刀刃上,自然這婚禮能省則省。」

不怪微生三元看不起范閑,哪怕是敵人,可婚禮是女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以表示對女方的看重。

可范閑和林婉兒這一對,呵呵,微生三元都不想評價,雖說雙方都有過錯,但換做是她,絕對不會跟仇人走在一起,要麼就手刃仇人,要麼就同歸於盡,像她一樣狠下心來,連親生父母都能送他們下地獄。

李承澤舔了舔嘴唇,壓住了嗓子,聲線就被刻意壓得又低又磁,尾音帶著柔軟的氣。「真是無趣啊~」

「還是我和三元的婚禮熱鬧~」李承澤湊在她的耳畔,尾音音調微揚著,帶著一點點弔兒郎當的散漫,嗓音低低纏上來,撩撥得人耳尖發麻發燙。

微生三元抬手輕輕觸碰著發燙的耳垂,一雙桃花眼蘊藏春光,專註著望著他,把他將其完完整整倒映其中,深情如流水緩緩涌動。

王啟年邁著小碎步出來,來到馬車前行了一禮,「小范大人說,請殿下和王妃入府,大喜的日子,來的都是客。」

馬車裡傳出李承澤的聲音,音色清潤純正,像是夏夜的微風,又像海上翻滾的浪花,隨性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他不讓我和三元進去呢~」

雲苓拿起小凳子放在地上,恭敬的候在一旁,帘子里伸出修長的手挑開,露出李承澤冷白的腕骨一截,溫潤細膩,光滑如玉。

王啟年上前去攙扶著,卻被李承澤避開了,他才不要男人的攙扶,三元最討厭的就是他沾染到別人的氣味。

「三元,小心些。」李承澤一手挑著帘子,另一隻手伸過去,對著馬車內的三元低語道。

微生三元起身,低著頭避開馬車頂棚的碰撞,將手搭在他的手心上,一手提著裙子踩著凳子下馬車,待站定后,望著這敞開的范府門口,冷冷清清,嘴角微微上揚。

「三元,跟我一起進去赴宴。」李承澤唇角一勾,眼珠黑亮,倒映著心上人的影子。非但沒有放開她,而是牽著她的手更緊了。

待他們抬階而上進去,雲苓拿著箱子跟隨在身後,路過王啟年身邊時,還不忘冷眼掃了一眼。

被吃了一波狗糧的王啟年,還被甩眼刀子,在心裡無奈的嘆氣,只能祈求今晚不要搞事,平平安安的。

不管再怎麼祈求,事情的走向也不是王啟年可以控制的,收起心裡的想法也連忙跟上去帶路。

一路走著,這府里比街道還要冷清,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就只有掛著喜慶的紅綢和燈籠,一直到范閑的院子,才看到了參加婚宴的人賓客。

「二殿下,王妃,這邊請。」

隨著王啟年的聲音響起,太子連忙站起身,他絕對不是害怕。

范閑坐著一動不動,今日他是新郎官,放肆一點又不會犯法。

大皇子也沒有動,因為他是在座兄弟排行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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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都在呢?」李承澤掃了一眼這幾個熟悉的背影,聲音透著玩味。

「見過太子殿下。」對著上趕著過來的太子,李承澤很是敷衍的口頭行禮,微生三元連動嘴都不想動。

「二哥二嫂不必多禮。」剛才在范閑他們面前說壞話,這會兒正主來了心虛補救的太子。

見到他們眼神冷淡,甚至連敷衍都不肯應付,太子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僵住,隨後呵呵一笑緩解尷尬。

「哦,沒行禮啊。」

李承澤理都不理太子,對著大皇子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大皇子回了個笑容,視線掃過冷臉的微生三元,一下子縮了回去。

「范閑大婚,二哥二嫂親自趕來,可見是重情重義之人啊!」

微生三元微微一笑,宛如春花明媚。「陛下發瘟讓我們來的,總不能抗旨吧?」

太子獃滯,見在場的人都跟他一個表情,看來他沒有聽錯,心裡竊喜,但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關懷的樣子。「瞧,今日范閑大婚可把二嫂高興的,激動的都嘴瓢了。」

「若父皇真怪罪下來,咱們一起幫二哥二嫂擔著。」

太子看似是幫忙開脫,實則是把罪名落實。

大皇子主打的一個裝聾作啞,他耳聾,他眼瞎,他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他害怕老二媳婦發瘋暴打他。

范閑面色不善的盯著一進來就掃興的微生三元,準確來說是夫婦,簡直就是個攪屎棍。「王妃抗旨還少嗎?」

「論抗旨,哪比得上小范大人的丈母娘~」微生三元愉快的笑起來,笑的得意而放肆,但這笑聲讓在場被她毒打過的三人頭皮發麻,瑟瑟發抖。

微生三元很會戳人肺管子,可把范閑氣的面色都扭曲了,一想到李雲睿不僅威脅他,還把爛坑丟給他,恨不得殺了而後快。

大皇子瘋狂的給李承澤甩眼神,示意他管管。

李承澤移開眼神,他沒看到,三元有沒有做錯,是太子出言挑釁在先,況且在他們到來之前,太子指定在說他們的壞話,按照大哥和范閑的尿性,絕對不會幫腔只會笑的更歡快落井下石。

剛好,他最喜歡的就是『落井下石』了。

太子趕忙打圓場招呼著。「快快入座,別站著。」

「三元,坐。」李承澤彎腰貼心的拉扯著椅子,的和剛才冷著臉的他判若兩人。

微生三元優雅落座,對著對面的大皇子微微一笑,讓大皇子驚恐的連忙低下頭。

李承澤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描淡寫的語氣陰陽怪氣道。

「讓太子擔心,罪過罪過,自罰一杯。」

「我隨一個。」油滑的太子裝作沒事人一樣拿起酒杯,看著無動於衷的微生三元。

「二嫂不喝一杯嗎?」

「三元不喝冷酒,傷胃。」李承澤沉下聲線,寒冽了幾分,不悅的掃了一眼太子。

太子聽完只覺得晒乾了沉默,她彪悍的都能手撕了他們在場幾個大男人,還會被一杯冷酒給傷胃?

大皇子安靜的當個背景板,老二的雙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怕是親兄弟在老二心裡都沒有他媳婦重要。

范閑都被氣笑了,但又不想跟微生三元正面杠上,今日他大婚,這喜酒喝不喝都無所謂,又不缺她微生三元一個。

端得架子讓范閑覺得她虛偽的很。

微生三元斂眸瞥了一眼桌上的開著幾個缺口的酒杯,雖然不是殘次品誰大婚喝喜酒的杯子還開著幾個口子的?

而且這酒一聞就知道味道勉勉強強,雖然沒有下毒,但她挑剔慣了,再者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吃席吃到飽。

桌上的花生米,堆起而不是擺放整齊的白切雞,兩盤佔據桌子一大半的喜餅,一盤蝦,一盤清蒸魚,綠油油的青菜,乾果,桂圓,還有桌頭桌尾的兩盤水果,但最吸引人的還是中間的那盆烤乳豬。

微生三元已經控制住不笑出來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反胃。

李承澤落坐,偏過頭對著身側的三元,用輕冽的嗓音帶著些輕哄的意味。「回府我給你熱酒吃,茶也不要多喝,會睡不著。」

范閑:ε=(o`ω′)ノ我府上的酒席就這麼垃圾讓你下不了嘴嗎?

被秀了一臉的太子和大皇子只覺得有些撐,噁心死了,能不能不要不分場合的秀?

李承澤抬起手來,手指勾了勾,雲苓拿著盒子放在范閑的面前,退下時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嘴角露出謎之笑容。

「這是?」范閑挑了挑眉,有些警惕,這不會是暗器吧?

「隨禮。」李承澤倒沒太驚訝,只是輕喟一聲,條斯理的說著。

「多謝。」范閑的警惕稍稍退了些,不動聲色的摩挲著箱子看看上面有沒有機關。

「打開看看。」李承澤打量著范閑,唇角弧度漸深,語氣玩味道。

范閑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打開箱子,將盒子里的銀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范閑眼神閃過一絲貪婪,隨後恢復平靜,冷冷一笑,抬眸注視著李承澤。

李承澤的話頗為譏諷,卻還是正色道。「我本來想送珠寶玉石,但想想這些玩意你家不缺。」

范閑在心裡咆哮怒吼著,我缺不缺你心裡沒點數嗎?誰不知道微生三元帶來的那些陪嫁,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送他幾十箱子,拿出去拍賣這內庫的窟窿就補上了。

李承澤指尖在桌上輕敲,眉尾一揚,不輕不重的吐字。「不如直接點,五十萬兩。」

「二殿下這是打發要飯嗎?」范閑視線從銀票上移開,看向老二,準確來說是安靜不語的微生三元身上。

大皇子倒吸一口冷氣,不是,范閑你是想在大婚見血嗎?

太子眼珠子一轉,心裡權衡利弊之後,開口幫腔道。

「二哥若是有誠意,何不湊個整數呢?都能拿出五十萬兩了,兩千萬兩想必也不在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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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嬌弱二皇子和表裡如一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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