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姑侄爭鋒相對

第44章 姑侄爭鋒相對

「三元可是累了?」

在見證范閑和林婉兒的拜堂之後,微生三元果斷離開,都不想繼續待下去,宴席上沒有好東西吃也就算了,偏偏那幾個蠢貨還要沒事找事做,不挑撥陰陽怪氣就會死一樣,要不是看在今日范閑大婚的份上,她早就把他們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至於應酬,呵呵,沒有這個必要,都是別人上趕著巴結她,沒見過哪個王妃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的。

微生三元手裡捏著金簪,想起那太子和范閑得寸進尺貪婪的嘴臉,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金簪被她捏的變形,被她隨意的丟在桌上。

「我今晚已經在控制住我的涵養,跟那幾個蠢貨同坐一桌,只覺得窒息。」

李承澤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幫她卸下鬢髮的珠釵,清冽的嗓音帶著些許輕哄的意味,尾音纏綿繾綣,透著縱容。

「莫惱莫惱~三元方才在宴席上都沒怎麼動筷,我已讓人去廚房煮餛飩,三元吃了墊墊肚子。」

李承澤俯身貼著她的臉頰,親昵的親了親她的唇角,語氣染上幾分暖意,低沉罪人的很。

「熱水也備好了,先去沐浴,出來便能吃了。」

被拒絕一起沐浴的李承澤,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委屈的躺在床上,懷裡抱著枕頭哭嘰嘰,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因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牽連他。

在床上打滾的李承澤突然停了下來,腦海中浮現出三元去沐浴那上下打量略帶嫌棄的眼神,他猛地從床上起來,抬手嗅了嗅衣袖,嗯~o(* ̄▽ ̄*)o好像是有點酒臭味,難怪三元不肯與他親近。

陷入沉默的李承澤,默默的從床上起身,吩咐著侍女把床上的被褥換新,點燃香薰,吩咐完之後才去沐浴洗香香,他害怕被趕出房門去睡書房。

熱水流淌在她的身上,溫暖的漣漪在她的皮膚上流連,臉頰在霧氣的縈繞下若隱若現,將自己沉浸在熱水中。

「王妃,你近日的心情有些古怪。」雲苓拿著香膏均勻的塗抹在她的手臂上,把心裡的懷疑與她道來。

「有些焦躁,是因為半夏即將遠離的緣故嗎?」

微生三元睜開眼,對著雲苓擔憂的眼神,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也有一部分,但有一部分沒有確定。」

啊?雲苓聽的一頭霧水,大腦宕機,還是跟不上王妃的思緒。

「無礙,索性不是什麼大事。」

沒影子的事情都還沒有確定,與其說出還不如等過一段時間確定后再說。

清晨時分,薄霧瀰漫,四周景物模糊難辨,隨著一輪旭日破霧而出,萬道霞光傾灑而下。

『哐哐哐』一大清早的魂都還沒醒,就被敲門聲給吵醒,守門的家僕打著哈欠打開了角門,沒等他開口,就被一群侍女粗魯的推開,緊接著那群侍女自顧自的把大門給打開。

從馬車裡下來一位穿著黑衣面容嬌艷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十八歲的姑娘,但鬢髮的那幾縷白髮暴露了她真實的年齡。

「我的好侄子可真是睡得夠晚的,姑姑來了也不迎接迎接。」

李雲睿完全沒有遮掩蹤跡的打算,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一樣,強硬的就跟土匪進城,把老二府上當成是自己的賊窩。

「把花搬進去,給我好侄子侄媳婦一個驚喜。」

李雲睿主打的一個出其不意,知道微生三元強勢不會讓她進府里,但她李雲睿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收到,更何況是老二的宅府,她這個做姑姑的就算是鳩佔鵲巢也是理直氣壯。

早起起來遛貓的謝必安看到這一陣仗,嚇的抱起桑葚和三七溜走前去報信。

「殿下...殿下。」

聽到叫魂的聲音,李承澤睜開眼,先是看了看熟睡的三元有沒有被吵醒,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披著外衣走到外面,眼神怨念的看著狗急跳牆的謝必安。

「什麼事?」

「長公主進府了。」

「什麼?誰讓她進來的?」這一下子李承澤的瞌睡蟲都被趕跑了。

「她自己進來的。」謝必安被冤枉的有些委屈,也不是他把人放進來的。

「來人,給我梳洗穿衣。」他要在三元起床的時候把姑姑給趕出去,否則按照三元的性子,絕對會先打一頓然後再丟出去。

那些家僕是幹什麼吃的,連個門都看不了,還讓人闖進來,扣月銀,絕對要扣月銀。

李雲睿:大膽,我可是你姑姑。

李承澤這一路走去前廳,發現這府里多了臉生的侍女在忙碌穿梭布置著,心裡為她們默哀幾秒,等半夏那幾個刺頭醒過來,她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反正已經差遣范無救去把半夏她們叫起來了,女人之間的戰鬥還是交給女人處置。

等走到前廳就看到擺滿了三角梅的花盆,想到這一路上一路薅一路撒,李承澤嘴角抽搐,好窮酸啊。

花盆見縫插針的擺放,就連他平日里坐的椅子都放了一籮筐花瓣,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悠閑的倚靠在榻上搗鼓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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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抬起頭來,就看到錦衣華服地少年穿花而來,鳳儀好似誤入此間地世家公子,一派清貴無害,若說老二這容貌,連女子都自愧不如。

李雲睿微微頷首,一開口就倒反天罡。「站著幹嘛呀?當自己家一樣,坐。」

「姑姑,這就是我家。」嬌生慣養的李承澤剛從床上起來,敷衍的笑容掛在臉上,眸光卻不含一絲溫度,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還客氣什麼,隨便坐。」李雲睿裝作聽不出他的埋怨,反而是很理所應當。

李承澤嫌棄的看著那些三角梅,只覺得姑姑窮到連名貴的花都買不起了。

李雲睿仰著脖子往李承澤身後看了看,好奇的問道。

「對了,我的侄媳婦呢?怎麼還不起床來迎接我這個姑姑?」

「還沒到三元起床的時間點。」李承澤厚薄適中的唇漾著令人目眩幸福的笑容,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被秀了一波感到噁心的李雲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容有些詭異。「老二,你這媳婦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沒見過哪家當家的起來了,做妻子的還在酣睡,要不,姑姑幫你調教調教?」

「不用。」李承澤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眉頭微蹙,旋即舒展,嘴角勾勒齣戲謔的笑。「姑姑若是管不住手腳,被打死我可勸解不了。」

李雲睿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平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許久未見,跟姑姑學會開玩笑了。」

李承澤漫不經心的拿起椅子上的一籮花瓣嫌棄的扔到地上,還吹了吹座椅,這才落坐在李雲睿的對面。「您這是在幹什麼呢?」

瞧,他多有禮貌啊,還說著敬語。

「閑著也是閑著,順便調個胭脂的新色。」李雲睿低頭又繼續搗鼓著她的胭脂。

「這些花您一路帶來,不是送范閑的嗎?」李承澤捻起一顆葡萄扔到嘴裡,視線不管掃到哪都是玫紅的三角梅,好心煩啊。

「人家不要。」李雲睿抬起頭來,沖他一笑,像是賤賣庫存似的,語氣都帶著輕視。「送你和侄媳婦算了。」

李承澤輕呼一口氣吹拂起額前的碎劉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愧不敢當,三元喜歡的是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而不是姑姑最愛的隨處可見的野花。」

李雲睿瞬間勃然變色,眼神銳利的看著幾年未見鋒芒畢露的李承澤,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當初的畏縮,看來這是有了靠山腰杆子就硬起來了。

「話說回來,姑姑待多久?」李承澤禮貌性問候著,聲音里卻聽不出一絲真摯的關心,讓人感到疏離。

「怎麼,捨不得姑姑嗎?」李雲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看似真誠的笑容,但實際上卻隱藏著深深的虛偽。

李承澤勾唇笑了下,那笑還是如往常一樣帶著溫柔的弧度,卻又透著令她陌生心悸的幽冷。「那倒不是,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三元不喜外人在府中逗留。」

「姑姑是外人嗎?」李雲睿故作傷心的反問道,實則內心都要煩死了,張口閉口就是三元,惡不噁心?

「對我自然不是,但對三元而言,就是外人。」李承澤潤澤的眼珠微微一轉,輕笑了下,幸災樂禍的他瞬間切換到了委屈,溫潤的嗓音字字帶刺。

李雲睿被嗆的臉色鐵青,脖子青筋暴起,恨不得抄起手裡的罐子砸向老二的臉,但她忍了,深呼吸,嘴角擠出笑容道。

「你們夫妻倆年輕,這府里也沒有個長輩,遇事必然手無足措,沒有個年長的長輩壓著,底下的那些人你們壓不住,所以啊,姑姑好心幫你們照看照看。」

李雲睿臉上帶著被疼愛侄子為了妻子而傷害她這個姑姑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悲傷,內心卻對著這個不聽話叛逆的棋子心生警惕。

「不用擔心姑姑,姑姑這條命啊,天生就是享福,操勞不了,但誰讓你是姑姑最疼愛的侄子呢,姑姑不幫你幫誰?」

說完李雲睿還裝模做樣的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讓人看著真是聞者落淚,感動不已。

「姑姑覺得享福重要,還是命重要?」李承澤聞言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暗芒,須臾,溫聲道。

李雲睿眼中閃過一抹玩味,隱藏著她無盡的冷漠和怒意,嘲諷著他的無知。「享福重要,命也重要,怎麼,想殺我不成?」

也不看看動起手來,誰殺誰?

「我哪敢有這樣的膽子呀~」李承澤微微垂下眼,細細地看著手掌,濃密地睫毛在眼臉投下一片弧形地陰影,這樣地柔軟,有一瞬間沖淡了周身囂張地殺意。

「不過三元動起手來,可不分男女。」

「是嘛,我倒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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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嬌弱二皇子和表裡如一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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