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神仙粉的危害
雲凱急忙解釋道:「少主,不是屬下不貴,而是屬下在作戰之時,傷到腰腿,這才不便下跪,還請主公少主見諒!」
先前以武力強行破陣,王墟的確受了不少傷,一彎腰都無比疼痛。
見王墟態度誠懇,不像撒謊的樣子,雲凱也沒有過多追究,只是揮揮手道:「王墟,就不必如此繁文禮節了,我一路勞累奔波,先給我安排一個營帳吧……」
「好的主公。」
王墟立馬給雲凱安排了一個軍帳,是按照最高規格搭建的。
不過既然是行軍打仗,住宿環境肯定比不上豪華的州牧府。
看著四周簡陋的環境,雲凱有些嫌棄,不過他的老腰早就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后翻了個身,發現床褥都是硬邦邦的。
「王墟,這被褥有些硬啊,可有軟些的?」雲凱問道。
「主公,行軍打仗、物資難免匱乏,這床褥已經是我所找出來最好的了。」
王墟一點也沒說謊,他已經儘力找來最好的床褥了。
像普通的士兵們,哪裡有床褥蓋?都是用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補丁的麻布當被褥。
一些高級點的將領,才有床褥蓋,不過也是破舊的。
像王墟自己的被褥,也打了一個補丁。
沒辦法,每日所需的巨大軍費,早已讓翼州的財政不堪重負。
再加上與大越結盟,用各種物資換取神仙粉,導致翼州大量錢糧外流……
現在,連供給糧草都成了難題,士兵們的伙食是一天不如一天。
雲凱十分頭疼,隨後煩躁擺手:「罷了罷了,給我去尋些蜜水來。」
「是。」
王墟應下后,離開了。
蜂蜜雖然不是軍需物資,但好歹也儲備有一些。
王墟自個兒都捨不得喝,如今雲凱想喝,也只能拿來伺候這位主子了。
但王墟剛走出營帳,屬下便慌慌張張跑過來。
「何事如此慌張?」
「王將軍,不好了!咱們的糧草被南羽劫了!」
「什麼?咱們運糧路線及其隱蔽,那南羽是如何知道的?」
王墟大驚失色,如今糧草可是他的命根子,每一粒糧食都尤為寶貴!
「是運糧官!他主動將糧草獻給了南羽!」
「為何?為何!我們的運糧官,為何會莫名投降南羽?」王墟咬牙問道。
「南羽放出消息,說他手中有大量神仙粉,凡是糧食皆可換取神仙粉!那運糧官早已染上神仙粉,便自作主張,膽大包天,將所運5萬擔糧草獻給南羽,投奔以換取神仙粉啊!」屬下瑟瑟發抖的回答道。
王墟聽后,灰敗的瞳孔中無比憤怒,氣的跺腳:「神仙粉……又是神仙粉!
我翼州士兵,皆是被這神仙粉所害!不僅一個個鬥志全失,如行屍走肉,甚至連最基本身為的服從性也沒了!
現在竟膽大包天,敢用軍糧去換取神仙粉?那以後,南羽若說要用本將軍的頭去換神仙粉,那你們是不是也要用本將軍的頭去換呀!方瑾,你也在吸神仙粉對吧?你說說會不會!」
王墟難得發怒,揪著方瑾的衣領質問道。
方瑾是跟隨王墟多年的副將,但因為好奇,偶爾試了一次,也便染上了神仙粉。
意識到其危害,想戒掉之時,卻深陷毒癮。
面對王墟的質問,方瑾欲哭無淚,苦笑道:「王將軍,屬下也想戒掉,可是實在戒不掉啊!一旦毒癮發作起來,便猶如萬蟻鑽心,根本控制不住……」
「唉……」王墟長嘆一聲,鬆開了方瑾,「我早跟你說過,這神仙粉不是好東西,讓你及時抽身,可你就是不聽,如今可倒好……追悔莫及呀!」
早在神仙粉傳入翼州時,王墟便從傳聞聽說過神仙粉的危害,沒有好奇嘗試。
現在想起,好在他當時沒有吸這玩意兒……王墟慶幸。
神仙粉,可以讓一位叱吒風雲的將軍,一步步變成行屍走肉……方瑾就是最好的榜樣。
「王將軍……」
方瑾一時無言,他早已後悔,可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神仙粉,我要神仙粉!啊!神仙……粉……」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發瘋般的在軍營中大跑,毫無形象,口吐白沫、瞳孔渙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煞是可怕。
「他怕是神仙粉的癮犯了,發狂了!」方瑾滿面愁容的說道。
這種癥狀,就是毒癮發作時發狂的模樣。
吸的時間久了,意志力薄弱之人便會如此。
一想到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這模樣,方瑾無比惆悵……
看見毒癮發作的士兵,王墟就氣不打一處來,毫不留情地咬牙下令:「將此人綁了!用冷水潑到將其清醒為止,一刻不清醒,便一刻不鬆綁!」
「是!」方瑾應下。
王墟似乎下定某種決心,再次咬牙狠心道:「還有,傳令全軍,從今日起,軍營內不得有神仙粉的影子!一旦被我看見,軍法處置,賞20軍棍!」
王墟此道軍令一下,全軍上下一片嘩然。
畢竟吸食神仙粉,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軍中有七八成的士兵都在吸食。
而且,自從大越國停止提供神仙粉以來,神仙粉越來越少,士兵們只能將神仙粉摻入麵粉一起吸食,本來就煩躁,現在王墟下令禁止在軍營中出現神仙粉,士兵們一個個怨聲載道。
於是,對於王墟的軍令,士兵和一些小將領沆瀣一氣,陽奉陰違,該吸依舊吸,只是收斂了點。
這天夜裡,王墟久久未眠,在軍帳中點燃火燭,苦苦思考著那天南羽所擺出的詭異陣法。
同時,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破陣。
一日不找出破陣之法,王墟便一日睡不好。
但這時,營帳外卻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不許進,這是王將軍的營帳!也是你們能亂闖的!」
「王墟……他算個屁呀!他憑什麼不讓吸神仙粉,老子就要吸!老子要和王墟當面問清楚,看他能把老子怎麼滴?」
王墟蹙眉,火速出營。
便看見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士兵,與看守王墟營帳的士兵發生爭執。
喝的醉醺醺的那群士兵,一個個面目通紅,明顯是喝點馬尿上頭了。
見我出來,猥瑣之人指著我說道你你就是王虛。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墟是也!大半夜你想強闖本將軍的營帳,該當何罪!」王墟眼神冰冷,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