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是非對錯於我無任何意義!
「西越居然也派人來了……」
鄭淵眸光轉動,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先把大齊的打發走吧!」
鄭淵有了決定。
「是!」
林公公應了一聲後向外走出。
很快,先前那位名叫孔岳的大儒走入宮內。
「拜見陛下!」
孔岳眼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他本已功成回大齊皇都復命,一路上遊山玩水,好不自在。
誰知半路得知錢糧被劫,還要他再來一趟……
迫於君命,他只能無奈答應此事,硬著頭皮重新回到天華京都來。
不過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他的一把老骨頭可都要被折騰散架了。
「孔岳……你又怎麼來了?」鄭淵故作疑惑。
「陛下,實不相瞞,您當初給的糧草,都被劫了!」孔岳嘆道。
「嗯?劫了!誰這麼大膽?」
「是西越……」
「什麼……這西越賊子居然敢這般猖狂?!」
「誰說不是呢!我齊皇陛下心中有怨,無奈國庫……」
又是一陣訴苦,闡述不易之處。
最終,在孔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說歹說之下,鄭淵才肯鬆口,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的訴求。
「既然這樣……那好吧,朕就再命戶部撥款千萬,糧草三十萬,這一次可莫要再丟,否則……休怪朕不講情面了!」鄭淵冷冷道。
「老朽多謝陛下皇恩浩蕩,大仁大義之舉!」
孔岳感激涕零,心中莫名對這位通情達理的少帝有了好感。
要是大齊的皇帝也像帝淵這般……
「對了,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般大意,朕會秘密安排人將糧草送出……」
鄭淵又與其密謀商量了一些話語。
許久之後,這位老大儒才心滿意足的走出宮去。
在其走後不久,西越的使臣也被人帶了進來。
「陛下,那大齊皇帝狼子野心,居然書信挑撥我大越與天華……」來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儒士,名為吳江藏。
剛一入內便揚起一封書信,義憤填膺的指責大齊種種罪行。
鄭淵將書信拿過一看,便佯裝大怒,指著書信大罵道:「這齊皇老賊竟敢做戲騙朕!」
「誰說不是呢!」
吳江藏紅著脖子罵道:「天華本就軍需緊張,齊皇居然還以這種下作手段誆騙錢財,真是其心可誅啊!」
「哼,朕絕不會饒過大齊!」
鄭淵站了起來,模樣極為羞惱。
「陛下無需憂慮,我西越國君早就想與貴國化干戈為玉帛,不如……」吳江藏微微一笑,將事情想好的陳詞說了出來。
「好就依你所言!」
鄭淵淡淡一笑,道:「不過朕已經被大齊騙過一次了,不想再被騙第二次,你西越若是想真有誠意,就請越君替朕做一件事表明下心意!」
「陛下請說!」
「此事說來也簡單,我朝在大齊的探子得知一處藏糧處,裡面八成是前些日子交給大齊的那一批,你們得……」
鄭淵冷冷一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此事小人無法做主,必須得回去稟告國君!」
吳江藏似乎怕眼前之人生怒,於是補充道:「不過陛下放心,這等小事,我西越國君必會答應!」
「好!」
寂靜的夜裡,響起了二人的大笑。
…
三日後的清晨。
某個幽靜的山谷中。
經過一天一夜的運輸,終於將這批糧草運送到此。
此地人跡罕至,又有茂盛密林,最是適合藏匿糧食。
「幾位兄弟,此地已經是大齊國境,我們就不便再繼續入內了!」領頭的壯漢微微一笑,好意提醒道:「這次的糧草,可不要再被人劫走了啊!」
「放心吧,我大齊境內可沒那種不知死活的人!」
另一位持槍兵卒自信一笑。
「那就好!」
二路人馬分道揚鑣,相互離去。
「將軍,這批糧草要直接運回皇都嗎?」手下人問道。
「堆在山谷內藏好,明日會有大軍來此接收!」
「是!」
…
夜裡,一聲厲喝在山谷內響起。
「是誰!」
一位巡邏的步卒拿著火把,照向堆滿東西的糧倉。
光影中,一位面色鐵青的白袍青年抓著一把上好的糧米,咬牙切齒的看著四周。
「這是天華特有的官米『禾穀香』,這幾處倉庫總量差不多是三十萬石……」另一位年輕的同行者篤定點頭。
「好,很好!」
東方秀言語中透露著強烈的殺意。
原本他還不相信,直到現在證據確鑿,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賊喊捉賊!
「快,有賊人借糧!」
一陣喊聲在黑暗中響起。
頓時,整個山谷都沸騰了起來。
這一夜,一顆紅星在昏暗的星空中若隱若現。
兵卒死傷無數,更有數十名吐霞、玄宮境乃至喚星境的高手隕落在此。
而藏在此地的物資能拿的都被拿走,其餘帶不走的也被盡數焚之一炬。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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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大齊皇都,朝野震動。
在一干主戰派的強硬表態下,炎皇下令出兵討伐西越。
而西越國君亦是擬寫討伐檄文,派兵迎戰。
至此,一場席捲天下,足以載入史冊的戰爭徹底被拉開序幕。
…
天幽龍宮。
此刻四道氣息恐怖的身影齊聚在此。
「敖幽,你吹動天龍角,這麼急喚我等前來是為了何事?」其中一位紫袍,藍發藍須的老龍沉聲問道。
「敖慶,這敖幽八成是無事可做了,隨口吹著玩玩的。」另一位黃杉老人撫須調侃道。
他名為敖祀,是神伏海的老龍君。
無論年齡和實力,他都是在場最高者。
「敖幽可不那種玩鬧之輩!」
仙茫海的老龍君敖蜆搖頭道。
他一開口,另外兩隻老龍便收起笑容,將質詢的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敖幽。
「老兄弟們,兄弟我一生不求人,可這一次,求你們一定要幫兄弟我出這口惡氣!」敖幽說著,便朝著三人鄭重一禮。
「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他們皆是一愣,敖蜆立馬上前將其扶起。
對方畢竟與自己同宗同源,位份上也無差別,自然是受不得這種大禮。
「我龍孫敖順,被諸葛玄策喚出的斬龍台……斬了!」
敖幽悲從心起,當即就是老淚縱橫。
而其餘人則是愣在當場,被這個消息弄得有些懵。
他們遠在四海之地,少有與陸上的皇朝打交道,自然是沒那麼快知道這檔子事。
「你且慢慢說來,你孫敖順是因何事被斬的?」敖慶眼皮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前幾月,他的好孫女敖媗曾說敖風也上過斬龍台……只是後來看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面前,所以只當笑話,也沒當是真事。
「事情是這樣的……」
敖幽將從司馬儆三人那聽來的話,轉述給三人聽。
不過時,便讓敖祀和敖蜆怒火中燒。
「豈有此理!」
敖蜆跺了跺腳,惱怒道:「只不過是助人鬥法,切磋技藝,那諸葛玄策居然還傷人性命,這也太過囂張了!」
「不錯,這諸葛玄策莫不是以為掌控天地殺伐權柄,能喚出斬龍台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敖祀語氣森冷,怒道:「這腐儒也就只能在小輩面前逞威,若是在我面前也來這招,哼哼……」
「敖幽,冤有頭債有主,既是諸葛玄策之禍,那就找他麻煩便好,為何要整個天華的黎民百姓陪葬?」敖慶無奈道:「這麼做,豈不是太傷天和?」
「我們若對諸葛玄策出手,那天華小皇帝又豈會坐視不管?」敖幽冷冷道:「況且順兒已死,是非對錯於我無任何意義!我只想讓整個天華陪葬便好,哪怕從此之後,世間再無天幽海!」
此言一出,另外幾人都面露遲疑。
「這……」
敖慶欲言又止,話卡在喉嚨半天出不來。
「我意已決,勸話也別說了,就問老兄弟同不同意了!」敖幽眼中閃爍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