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荷香手帕

第十章 荷香手帕

章節名:第十章荷香手帕

「你說,那碎碎姑娘是真不舒服還是假不舒服?」方霏霏揪著小辮髮問。

「不管她心裡如何想的,但是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就總不會空著手回去。」

「這位姐姐,給我們來間清靜些的屋子。」沈星河對著一位路過的姑娘問道。

她姑娘也是個見慣了風月的,可是當沈星河那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紅了臉。

「好,兩位公子隨我來。」

方霏霏好笑的看著沈星河,長了一張好瞧的臉,還真是一處也不忘記用用。

沈星河對著她眨眨眼「這叫物盡其用。」方霏霏被挑明了心事,面上做惱怒狀,然後心安理得的享受因為這張臉帶來的好處。

方霏霏看著樓內的裝飾古色古香,極具風情,讚歎道「姑娘,你們婉汀樓里的格局很是漂亮呢。」

「不敢,這都是媽媽的功勞。」

方霏霏笑笑不語,指著那一處在樓中算的上特別之處的屋子「那間的門帘甚至都是用孔雀的羽毛做的,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用不起的呢,難道那裡住的就是這抱病的碎碎姑娘?」

「這倒也是不能夠的,那裡住的是另一位姑娘,喚作流紗,在碎碎姑娘來之前一直使我們樓里最好的姑娘呢。」

「哦,是這樣啊。」方霏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這流紗姑娘吃穿用度都這般金貴了,我倒是有些好奇那碎碎姑娘是如何了?」

「公子有所不知,那碎碎姑娘不喜奢華,吃穿用度與常人無異。」

「哦,是嗎?」

那姑娘聽得沈星河發問,咬了咬牙「公子若是不信的話,我帶兩位公子一觀便是。」

方霏霏面上恰到好處的流露出驚喜和惶恐之意。

「也好,那就勞煩姑娘了。」

「公子跟我來,原本給兩位公子安排的房間離碎碎姑娘的香閨也是不遠的,但是碎碎姑娘的脾氣恐怕不太好,兩位看看便是,不要惹姑娘不高興了。」

「謹遵姑娘教誨。」引路的姑娘今夜不知道是第幾次染上紅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以禮相待的俊俏公子呢。

婉汀樓雖說主題是一座樓,但是背後大大小小的院落不知幾許,那碎碎姑娘便是住在一出不起眼的院落,但從大門來看,與一般小戶人家也差不了多少。

「公子,需要我叫門么?」

「不必了,我們回去。碎碎姑娘既然病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攪的好。」如果這屋子不是周圍有三個高手盯著的話,他倒是不吝光明正大的進去。

「是。」又走了一段,三人來到了另一處院落,里碎碎姑娘的確實算不上遠。沈星河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塞給那引路的姑娘。

那姑娘受驚似得「不敢,公子這太多了。」

方霏霏把那元寶按在那她至今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姑娘手裡「給你你就拿著,當作……嗯,別人問起了,你就說過夜費。」

沈星河臭臭的看著方霏霏,這是一個姑娘家家的應該說出來的話么?也不害臊。

不過方霏霏才沒有這諸多忌諱,把沈星河推進院子后,反手就鎖上了門。「這姑娘還挺知書達理的,不像那些一見了男人就走不動道要倒貼的女人。」

方霏霏靠在院中那棵上了年份的玉蘭樹上「這婉汀樓倒是個財大氣粗的,我們不過就是要一個清靜點的屋子,竟然直接分給我們個院子。院子是清靜,錢袋也清靜了。」

「嗯,是不錯,不過霏霏你何時開始關注如何持家之事了?」方霏霏氣息一滯還沒想到要說些什麼便聽得沈星河接著說道「唔,這樣也不錯。」

「沈星河你說什麼不錯?不錯什麼不錯!姑……」

「噓」沈星河把指頭放在嘴前做噤聲狀。

方霏霏氣急,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右手一震,直接多了一枝還帶著些葉子的紙條,沖著沈星河揮去。

沈星河沒有出劍,只是原地小範圍的躲閃。「呦,霏霏劍術見長了。」

方霏霏想起來他曾經帶自己去兵器鋪找兵器的往事,確實,就自己那劍術,甚至對不起曾經紅顏君子在手的聽雨樓。

「拜你所賜,多謝師傅教誨。」方霏霏停下進攻,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

「霏霏,你……」

「不和你玩了,我要去看美人。」方霏霏踮起腳尖,直接向著碎碎姑娘的院子而去,之所以去而復返一方面是引路那姑娘根本不會武功,避不過隱藏在暗中的人查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如何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而復返應該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趁著夜色濃濃,月亮被雲朵遮住的時候,方霏霏一舉突進了那碎碎姑娘的院子,窗口印出了一個曼妙的影子,正伏案潑墨。

這麼晚了還不睡,這像是一個生病的人做的事?倒是有些雅興。

方霏霏隱在陰影里,她到要看這碎碎姑娘到幾時才睡,憑方霏霏的功夫,在這種環境下,只要她不想讓人發現,便是從她面前三尺走過也不會發現多了一個人的。

「巧兒,有貴客來,還不去迎迎?」

「是。」

吱呀一聲門被從裡面打開,出來一個姑娘,就是今天晚上站在台上說我家姑娘抱病的丫頭,也是方霏霏一度誤以為她就是傳說中的碎碎姑娘。

後來得知一切都是誤會,可是方霏霏覺得這巧兒也有著尋常人所不能及的氣度。方霏霏間自己的身份被叫破,雖然心裡驚到不行,但是躲躲藏藏也不是她的風格。

而那巧兒也是真的像接待一位貴客那般接引方霏霏,完全沒有覺得他一個大男人三更半夜站在一個妙齡女子的院子里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心。

「不敢,聽說姑娘身體有恙,沒想到還是叨擾了姑娘。」

「無妨。巧兒看座。」吐字清晰,節奏緩慢而又韻律,像春風拂過,儘管沒有看到那張面紗下的臉,方霏霏肯定這位碎碎姑娘一定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姑娘,自然,沈星河那個妖孽女裝不算數。

方霏霏小口的抿著茶,不解這碎碎姑娘大張旗鼓的把自己請進來然後一旁旁若無人的作畫是為的什麼。

方霏霏瞟了一眼,見畫的是一株玉蘭,她不通文墨,只覺得這花花的很有靈性,彷彿那種雅緻的美就活生生的存在。

碎碎姑娘不說話,她也不好打擾人家作畫,就在一旁欣賞,欣賞的不是畫,而是美人,就是不知道這碎碎姑娘是有多警覺,在自己家還帶個面紗。

碎碎姑娘落筆,巧兒立刻上來幫碎碎凈手,順道收墨,晾畫一氣呵成,看的方霏霏都有些驚嘆了,看吧,就是一個丫頭,也不是你想當就能成的。

「姑娘久等了。」

「不,沒事。」咦?姑娘?

對著方霏霏好奇的眼神,碎碎聲調依舊是那般的動人,只是平添了幾分嬌俏「姑娘身上可是有著濃濃的女兒香呢。碎碎不才,唯獨嗅覺比常人好些。」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在院中你也是聞出來的?」

碎碎捧於腹間的雙手微微的顫抖,看的出來她是被方霏霏的話給愉悅了。連帶著那傳說之中的碎碎姑娘的香帕也有些微顫,方霏霏感覺鼻翼之前飄過一縷清香,沁人心脾,怪不得人家都說千金萬金難買碎碎一啪。

嘖嘖,鼻子靈敏的人想必對香味及其敏感的吧,最能制出好香了。

「姑娘想必是折了一枝院子里的玉蘭,不然任是碎碎鼻子再好使,也不會這般誇張能隔著好遠就嗅出姑娘的身份。」

「哦,原來是這樣。」

「不是姑娘來找碎碎可是有事?既然有緣相見,說說也無妨?也許碎碎能幫姑娘做到?」

方霏霏有些難過,她原本想著悄悄潛進來看這碎碎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哪裡有什麼理由?等等,理由?那不是現成的么?「我聽人家說,碎碎姑娘的帕子各個味道清新怡人,萬金難求,才來一觀,也好……也好做一條……」

碎碎輕笑「姑娘的心意碎碎明白了,既是如此,姑娘一片情誼,碎碎自然會幫姑娘達成所願。巧兒……」

「是。」

「取那條……」碎碎似是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過面前姑娘的醫院,聲音驟然停止。

「不知姑娘喜歡什麼花香?」

花香?那些女人家用的東西最容易暴露身份了,就跟剛才那個破玉蘭似得。「我……都喜歡,碎碎姑娘隨便借我一條就好。」

「取荷香。」

「是。」

「碎碎最喜玉蘭,其次便是荷花,玉蘭的花香算不上動人,不如就荷香吧。」

方霏霏聽著碎碎說話,就像仙樂一般,聽得碎碎問話也知道點頭了。心道這碎碎姑娘也是個妙人,不但沒有如何她這個不懷好心的人,竟然還主動送自己帕子。

方霏霏結果巧兒的帕子,湊近一問,果然有種令人置身荷塘的感覺,只不過少了那些泥土的氣息,更顯得純凈。

「姑娘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

「可是我不喜歡,姑娘你讓我荷衣妹妹吃了那麼大的虧,我如何會喜歡呢?」

方霏霏一驚,帕子悄然落地,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心中就反反覆復的出現哪兩個字,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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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種武器之飛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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