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嫁個有錢人之宮新月的算計
宮新月精於算計,她算來算去覺得離婚不合算。
史書傑這是鐵了心要離婚,宮新月用肚子里的孩子這張王牌打出去殺傷力不大,老媽母愛這張牌也失效了。
史書傑的軟肋在哪裡?宮新月沒事就琢磨。
行政科長競選生活副礦長成功!宮新月興奮分半夜沒合眼,就像她老公當上礦長一樣,鬧離婚的陰霾被這個好消息一掃而空!
宮新月上班第一天穿上工作服,戴上大口罩,拿起掃把和抹布,在辦公大樓上當清潔工。大口罩把她漂亮得近乎妖媚的臉遮起來。她心裡想這純屬珍珠摻到黑豆里,明珠暗投!她拿著拖把和抹布從大樓上的工作人員身邊過,大家避之不及,她感到恥辱。夏天包裹得嚴嚴實實打掃完她的工作區域,她渾身濕透,那種粘膩的感覺讓她暈眩;冬天冷風嗖嗖,別的女孩裹著大大的羽絨服,而她必須穿著比較單薄的衣服工作,不然干起活來衣服被汗水打濕,被冷風一吹更難受。
不管是男廁所女廁所,只要是她的工作區,她都必須進去清掃。廁所廢紙簍里女人那帶血的衛生巾讓她感到恐怖,男廁所里,男人站著尿尿,不小心呲出來的黃黃的尿液讓她噁心。再有個拉肚子的,稀屎噴濺到外面,讓她隔夜飯都吐出來。
別人正在上廁所,她敲門問:」裡面有人嗎?」
上廁所的人被驚擾,提著褲子罵罵咧咧。宮新月想用大拖把打他的臉。那種羞恥感讓她想丟掉工作。
可是好不容易排上號趕上礦上最後一批安排礦工子弟,當上了大集體工人,丟掉工作她能去幹什麼?
宮新月流著淚咬牙忍著,她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調個好工作。
時機是人創造的,宮新月瞄準了她的頂頭上司行政科長。
行政科長年方四十,長得一臉福相。他待人和氣,不擺官威。宮新月自從瞄上他以後,看他就像看自己籃子里的菜,她琢磨著什麼時候炒。
時機終於來了。有一次,上級部門到礦上來檢查工作,礦辦公大樓是礦的臉,這張臉必須洗乾淨,清潔工成了關鍵。
行政科長非常重視清潔工的思想工作。他讓分管清潔工作的副科長一次次給清潔工開會,還是感到還不放心,他要親自和清潔工見面給他們鼓勁打氣。
通知下來,清潔工在一個小會議室集合。清潔工們這時候穿著自己的衣服,還沒換工作服。
宮新月接到通知:科長要親自給她們開會。她感覺機會來了。五年前的宮新月剛滿二十,一身的青春氣息,粉若桃花的臉洛施粉黛,小巧的嘴巴抹一點點口紅,精修的柳葉眉看不出用眉筆描過。如瀑布般的頭髮被她高高束起,紮成個馬尾。
宮新月穿上為了科長接見花了她半個月工資買的鵝黃色真絲連衣裙,簡單優雅又不失高貴。
宮新月選了第一排最邊上的一個座位坐下。這個位置既不顯眼,領導稍微偏頭就能看到。
行政科長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鵝黃連衣裙的少女,那個模樣像初春綻開的第一朵迎春花,卓爾不群,讓人欣喜。
行政科長一場動員會開完,宮新月清純的形象刻在他的腦子裡。晚上睡覺,宮新月的小臉老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恨不能把她撲倒在床上,拉入懷裡,揉在自己的骨頭裡;吃飯時走神,菜夾起來送不到嘴裡,他恨不能讓宮新月坐在身邊,夾一口菜放在嘴裡,然後口對口送到自己嘴裡;上班的時候坐在辦公室里,他老想打聽宮新月現在幹什麼。他恨不能把她叫到跟前,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自己胡茬子去摩擦她細皮嫩肉的水靈靈的小臉,把他的小臉摩擦紅。
行政科長不是個專情的的人,有了錢就變壞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出差時找小姐姐的事沒少干。他的光輝歷史是曾經包養過一個女大學生。不過女大學生懷孕被他老婆發現,逼著大學生流產。女大學生失去孩子傷心過度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行政科長見到宮新月,心臟像被羽毛掃過,痒痒的,撓又撓不著,就像小貓爪子抓了一樣,難受死了,後來竟然茶飯不思。
行政科長自己給自己診脈,一定是得了相思病,相思成疾。心病還要心藥醫。他下定決心要把宮新月搞到手。
郎有情妾有意。一個費盡心思勾引行政科長,一個千方百計想擁她入懷。
行政科長想個什麼辦法呢?一番冥思苦想之後,一個單位沒有會議,大領導們外出的早晨,行政科長打電話把宮新月叫過去。
宮新月心中竊喜:「小魚上鉤了,機會來了,她的春天到了!」
宮新月壓住心中的喜悅,她裡面穿著雪白的體恤衫,外面套著工作服來到科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門立刻打開了。
行政科長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他的手有點抖,只好用筆擊打著桌面以緩解他的尷尬。他指了指沙發說:「請坐!」
宮新月慢慢地小心地坐下,低著頭不敢看科長說:「科長,您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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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長笑著,臉上盡量表現出和藹可親,像一個長者那樣對下屬的關心和愛護:「你叫宮新月是吧?」
「是的,科長。」宮新月仍然低著頭回答。
「我叫你來沒有大事,就是想嘮個家常。你一個剛剛高中畢業不久的學生,參加工作就干這個,沒想到吧?」
宮新月一聽科長問她的工作,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敢抱屈,怕科長批評她不安心工作。想了一會兒說:「科長,上級交給我的工作我都保質保量地完成了。」
「好好,你是好樣的。我是怕你一個小姑娘掃廁所擦馬桶感到噁心。」科長很了解年輕小姑娘的心,哪個小姑娘不愛美?宮新月一定很辛苦,很委屈。
宮新月一聽科長同情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立刻蓄滿了淚水,但是淚水含在眼裡不往下掉,一副梨花帶雨吾見猶憐的樣子。
行政科長見時機來了,從桌子上抽出紙巾,坐到宮新月面前,一手摟住宮新月的肩膀,一手給她擦眼淚。宮新月順勢枕在科長的脖頸間哭了起來。
宮新月的哭一點不是裝的。她一想起廁所里噴濺的大便,想起女廁所紙簍里的帶血的衛生巾她就噁心。開始上班的時候她好幾天吃不下飯。
科長見宮新月趴在自己肩頭哭得這麼慘,用手在她的肩膀拍著,像小時候拍他兒子一樣。
宮新月被男人拍得心臟小鹿般亂撞,轉過身子趴在科長身上。科長順勢摟住了她的腰。俗話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是夫妻不要招。」科長摟住宮新月的腰,她沒有拒絕。科長心底里認為宮新月默許了,他開始了下一步動作。
兩個人在行政科長的辦公室的沙發上上演了一場大戲。
結束之後,宮新月開始裝無辜,躲在沙發的角落哭。
行政科長沙發坐墊上留下了宮新月初次的印跡,幾點落紅。行政科長看了抱著宮新月稀罕得不得了。他沒想到這是宮新月的第一次。他知道一個女孩的第一次有多麼重要。他一個四十的中年男人奪取了一個女孩的第一次,他有多抱歉,他害怕宮新月纏住他:「新月,新月,別哭!別哭!你說吧,除了婚姻不能給你,你想要什麼我盡量滿足你。」
宮新月不出聲,還是一個勁地哭,嚇得行政科長不知怎麼辦才好,就差給她跪下了:「新月,姑奶奶哎!你說吧,你要我怎麼辦?」
「我要你娶我!」
「不行,我不能離婚,離了婚娶了你我就完了,別想再往上升了,我的政治生涯就到頭了。」科長說的是真話,礦上的副科級以上的幹部,一旦有了政治、生活上的污點,雖說不撤職,一生原地踏步。全礦的閑職輪流轉,轉到退休轉暈了。行政科長很害怕,他害怕宮新月鬧,害怕他倆的事傳揚出去,他怕宮新月纏住他讓他娶她。
宮新月明知道行政科長不會娶她,但是她要抻著,像抻著一根橡皮筋,她要利益最大化,她要把橡皮筋抻到最長,但是又不能把橡皮筋拉斷。
行政科長見宮新月不說話,他更慌了,跪在宮新月跟前說:「新月,只要是你提出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給你辦。」
宮新月只哭不吱聲,行政科長一看這是他能許給她的最大限度的條件了。他一看宮新月還是哭,跟著哭起來:「新月,對不起,我不對,都怨我,你說你要我怎麼辦?我一時把持不住。你打我,你罵我都行。」
宮新月一看差不多了,用小拳頭打了行政科長几下子說:「你先給我調個工作,這是第一個條件,其他條件我沒想好,什麼時候我有困難你要隨叫隨到,給我排憂解難。你答應我就不聲張,否則,我現在就去找礦長評評理。」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嚇死我了。你想幹什麼工作,行政科範圍內的工作你隨便挑。」
「好,收電費的工作清閑又體面,還能和職工家屬打成一片。我去那裡工作。」
「好!一個星期後你去那裡報到,這幾天我給你報個礦上的公費旅遊,你跟著去旅遊,在外面玩幾天等著。」
真是意外的驚喜。宮新月本來只想調個好工作,今天是買一送一,她早就嚮往跟著公費旅遊,明天就在大巴車上了!
「科長,以後我找你你要是不承認咋辦?」宮新月認真地說。
「怎麼會呢?我們倆來個約定,我想你了找你你不能拒絕我。」
「科長,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相信我。」
兩個人雖然只是口頭約定,但是五年來彼此信守著當初的諾言。
宮新月聽說行政科長正式走馬上任,心裡有了計較。她深知史書傑的軟肋在哪裡。可是,宮新月苦於沒有台階下。
午飯時間,老媽在廚房做飯,宮新月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她對媽媽說:「媽,你給史書傑打個電話,就這麼說。」宮新月把要給史書傑說的話教給媽媽。她媽媽接著撥打了史書傑的電話。
「喂,史書傑,哪有你這樣當爹的,媳婦懷孕你不管,撂給年邁的岳父母照顧,你再不把你媳婦領回去照顧,我去你單位找你們科長,不行找礦長評評理!」
史書傑最要面子了,他一聽岳母要來單位鬧,立刻嚇壞了,趕緊說:「媽,我現在就過去,不必麻煩了。」
宮新月暗喜,只一招,史書傑乖乖就範,史書傑啊史書傑,除非老娘不要你,否則,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不到十分鐘,史書傑就到了家。岳父岳母已經擺好了飯菜。老岳父親自把史書傑拉到餐桌前,把他按到座位上,遞上筷子說:「書傑,啥也別說,吃飯。你十天不來家裡吃飯,我吃飯都沒胃口。來來來,要不是你們工作人員中午不準飲酒,我們爺倆非喝點不可。」
老岳母給史書傑盛上滿滿一碗飯端到他面前說:「啥也比不上吃飯重要,先吃飯。」
史書傑被老兩口的熱情感染,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史書傑吃著飯沒看到宮新月。他很納悶,問道:「媽,新月呢?」
「哎,我在這兒呢!」宮新月說著,穿著家居服從卧室走出來。這是她事先想好的劇情,等著史書傑找她。
十天不見,仇恨已經淡化,他看到小腹故意挺著,一手撐著后腰的宮新月,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肚子。
宮新月就想要這個效果,她啥也不說,走到宮新月跟前,把他手中的筷子拿過來,拿著他的手摸向自己肚子,讓他感受著當爹的喜悅。
其實,懷孕兩個月,感覺不到胎動,宮新月以孩子為紐帶,想把史書傑拴住。
史書傑站起來扶宮新月坐下,岳母早已給宮新月盛好了飯,大家一起吃了一頓不一樣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