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人煉屍

粗壯老嘿的腰上，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他一手扶著槍把，另一隻如蒲扇般的大手伸出，雙眼噴火般一把向著曹昆的脖子抓來。

「黃皮佬，這一次你的屁股保不住了，我要在你的屁股里開槍，讓它開成真正的菊花。」

曹昆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這個身高不算高，但也不算矮。

可在這粗壯老嘿面前，卻顯得極為瘦弱。

粗壯老嘿明顯也沒把曹昆放在眼裡，單手抓來，如抓雞崽。

「你來了。」

曹昆轉身直視粗壯老嘿，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意外，眼睛漆黑如墨，如同星空旋渦。

一接觸到曹昆的眼睛，粗壯老嘿渾身大顫，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沒等他去思考，曹昆為何有此變化，一隻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粗壯老嘿當場倒地，狂吐鮮血不止，身體不斷地抽搐。

太陽穴為人體要害，被此刻的曹昆全力擊中，哪怕是粗壯老嘿，也扛不住。

先不理會抽搐的老嘿，曹昆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再迴轉身來，走到老嘿面前。

老嘿已經不再吐鮮血，改為吐白沫，身體仍是抽搐不止。

他努力地想把槍從腰上抽出來，可卻根本做不到。

曹昆便伸手，將槍拿到了他自己手中。

手拿魯格手槍，曹昆蹲到老嘿面前，發現他的眼神未失清明，顯然知道自己現在處境。

「救……救我……」

老嘿吃力地發出求救的聲音，曹昆也伸出了手。

砰……

又是一拳，砸在了老嘿的太陽穴上。

砰……

當第三拳砸下時，老嘿徹底不動了。

走到門邊，開門看了看，外面過道空無一人，各種聲音仍在不斷傳出，顯然，並沒有人關注到這裡。

而在這1998年的老舊公寓里，更不可能有什麼攝像頭。

隔壁，粗壯老嘿的家裡，同樣沒有什麼動靜。

關上門，走回到老嘿身前，伸手一探，老嘿已經沒有了呼吸。

摸了摸對方的脈搏，同樣沒有感覺到。

曹昆確定，老嘿已經死亡。

「這就是殺人嗎？」

曹昆盯著老嘿的屍體看了一會兒，發現內心毫無波動，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成為了邪修，還是天生如此。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這些都不重要了。

取出今天早上從唐人街買到的一些東西，曹昆很快調和出了一碗粘稠的赤漿。

這是以硃砂輔以幾味陰性藥材，調和而成的。

隨後，曹昆找出一把刀，割破自己手心，加了一些自己的鮮血進去。

脫掉粗壯老嘿身上的衣服，曹昆用毛筆飽蘸血硃砂，開始在老嘿身上繪製煉屍符文。

這是曹昆第一次畫這個，所以畫得很慢。

但是，結合著腦海中的內容，他自己知道並沒有畫錯。

一直畫到半夜，曹昆在老黑全身都繪滿了符文。

這些符文歪歪扭扭，沒有絲毫的美感，反而說不出的詭異，讓人看一眼后，便不想再多看。

檢查了一遍煉屍符文，確認無誤后，曹昆開始掐訣念咒：

「邪門陰煞速至此，吾以血降煉陰屍。」

「陰、邪、穢、煞、病、死、敗、愁，急急入殼，聚陰火，熬甲屍。」

「敕令！」

隨著曹昆咒落，這個公寓裡面的各種負面陰邪氣息，瘋狂匯入老嘿屍體之中。

正常煉屍，需要尋找上好的養屍之地。

將屍體埋入養屍之地，長年累月地吸收養屍之地的陰煞之氣，多年時間，才能養成一具殭屍。

但這，是傳統的法子。

曹昆現在用的，是系統獎勵的邪修鍊屍法，以邪氣煉屍。

大體方式類似，但時間更短，效果卻絲毫不差，甚至，猶勝一籌。

但也並不是沒有弊端。

這種煉屍之法，太過粗暴，急功近利，會破壞屍體的潛能。

一旦煉成，煉屍的境界便就此固定，再無增長餘地。

但曹昆無所謂，破壞就破壞唄。

漂亮國別的不多，但老嘿嘿嘛，到處都是。

老嘿屍體上的符文亮起詭異的光芒，大量邪氣瘋狂匯入老嘿屍體內，曹昆看到屍體開始以肉眼出現變化。

先是屍體的水分被快速抽出，變得乾癟，然後屍體的頭髮、指甲、牙齒卻開始緩緩生長。

屍體上逐漸散發出一股陰煞之氣。

一天過去，屍體水分完全被抽干，乾癟如老者，彷彿皮包骨頭。

但到了第二天，屍體又開始反彈，逐漸充盈起來。

這是血肉吸收大量邪氣后，開始產生的異變。

到了第三天，屍體的顏色開始發生變化。

黑色仍然是黑色，但卻是鐵黑色。

燈光照在上面，會有淡淡的金屬光澤感，彷彿這是一具由精鐵打造而成的身體。

三天一過，屍體不再吸收邪氣。

此時，這具屍體獠牙外翻，黑捲髮長及背心，手上指甲如十把鋒利匕首，閃耀著爍爍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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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陰煞之氣大作，隔著老遠，都能讓人全身發緊，心中發毛。

看著面前這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曹昆遺憾搖頭：「可惜，只是一具鐵甲屍。」

「到底是資質有限啊。」

「算了，普通肉身能煉成鐵甲屍，也已不錯了。」

曹昆咬破手指，以自己鮮血，在屍體額頭上繪製了一個符文。

隨即，他手上迅速掐訣：「以血為引，以魂賜靈，起屍！」

屍體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整具身體直挺挺從地上立了起來。

屍體眼中沒有任何的人類情感，只有著瘋狂的嗜血本能。

不過，當它看到曹昆后，眼神立刻變得溫馴。

「前！」曹昆下達命令。

鐵甲屍頓時直起雙手，蹦跳向前。

它雖然全身僵硬，不能行走，但步幅極大，這間小屋子，一步就能到頭。

「退！」

鐵甲屍頓時依令後退。

「攻！」

鐵甲屍雙手往前一叉，十指如槍，輕易穿進廁所隔牆之中。

橫向一掃，廁所隔牆瞬間四分五裂。

看著煙塵四起的廁所，曹昆滿意點頭。

這力量，這身體強度，可比他現在厲害多了。

咚咚……

房門又被拍響。

有人在門外大聲斥問曹昆在幹什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曹昆面色平靜地看著房門，如果有人敢強行破門進來，迎接對方的，將會是嗜血、兇殘的鐵甲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