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馬上任
有詩曰,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為什麼開頭要用這句話呢?這是唐朝李白名篇《蜀道難》中提到的,大致的意思就是駐守的官員倘若不是可信賴的人,難免要變為豺狼,據險作亂。
許建宇他們一行人還在找出路。即便是頭腦再怎麼清楚,對於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還是很迷糊,現在只在這大眼瞪小眼干著急。
小胖子旬智謀脾氣大,跺著腳急了:「你看這叫什麼事?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回家的方向都不知道。章羽強你給我說說。」
高個子章羽強現在也摸著腦袋,也特別迷茫的說:「其實像這種案子,按理說我們也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即便是不去冒險去調查,也並不影響我自己生活。無論是許建宇,還是我和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案,也不算破壞現場,我們現在收手也不算半途而廢。」
平頭小哥許建宇安慰這哥倆:「兩個方面來看這個問題。首先從大的來說,這種事即便是我們不管,也肯定會有很多人來管。再就是從小的方面來說,我們現在是有目的的,我們現在也掌握了一些證據,而且遇到事咱不至於陷進去,後面儘可能的全身而退。」
章羽強豎起來大拇指,表示贊同他:「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繼續走,現在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
旬智謀是沒話說,本來還有點練完,看兩個人說的頭頭是道,就跟著繼續往前走。
旬智謀感慨萬千:「這裡是養熊貓的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片的竹林。」
章羽強指了指周圍說:「這還有各種樹,你沒看到。」
旬智謀表示很費解的問:「真想不通,他這個車子怎麼進來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許建宇急忙說:「」
與其說是發現這是片竹林,還不如說這是片森林。這裡什麼植物都有,還有池塘和河流,時不時的還有飛鳥的歡唱。
旬智謀眼睛都瞪大了,不想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這走到哪裡才是個頭啊?」
章羽強問許建宇:「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許建宇本來還自信的演講,被問住了也很含糊,於是硬遮著尷尬強撐著自信的說:「你們還真別說,只要從林子穿過去,就知道家在哪個方向了。」
章羽強把旬智謀拉起來說:「你起來,我們繼續走吧,馬上出了這片林子就可以到家了。」
章羽強似乎看出來許建宇的尷尬,有看破說不破的性格。
站起來之後旬智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走吧,走吧。」
旬智謀做事,沒有準主意。還好和主心骨在一起玩,不然會不斷的鑽牛角尖,耽誤時間不說還沒有用。
走出來一看,確實看到了連著村子的湖,原來小呂隊長家離他們家這麼近,這個地方几乎也不會有人接近。
這回家他們又要面對另外一個問題,傳統觀念根深蒂固,幾乎沒有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經歷過。
一個女人看到了她的孩子回來了,立馬跑過去,用力的摟住孩子,還親了一下。
章羽強的媽媽又急又開心的問:「找了你大半天了,和許建宇奶奶在外面淋著雨,你不知道這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
章媽媽說著還就哭了:「你到哪裡去了?嗚嗚嗚……」
只因為這個時候看到章羽強身上的泥土,手上還有點傷,此時大部分的心情都被生氣所掩蓋住了。
許建宇和旬智謀在旁邊看著,都感覺有些嫉妒了。
「小孩子們都找到了,都在這呢!」
章羽強的媽媽這麼一喊,許建宇的爺爺奶奶也過來了。
許建宇的奶奶一看到許建宇,一下子也抱住了:「你看你要搞沒了,我跟你爸媽怎麼交代啊,你看這麼大點孩子,跑到哪裡去了………你講啊………嗚嗚嗚…嗚嗚……」
許建宇也不知道說了點啥,不爭氣的淚水流了下來,逐漸的就哭了。
旬智謀沒有人來接,而且家也不遠,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就回去了。
說書人都經常會說這麼句話,也就是兩個詞語: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和平時一樣,總是那種客客氣氣的村裡小隊長呂先生,一大早也得起床去上班。
「『審判者』是誰?我知道你是哪個。我的后蓋怎麼打開了?喲……」
呂豐賢早上起床刷牙,水池正對著車頭和後面的牆壁,無意間看到翹起來的後備箱蓋子和大白牆上的字跡。
「不是吧?」
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急匆匆的就跑到后蓋處,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看見內部隱藏開關的蓋板也都被扣了下來,漂在後備箱最顯眼的地方。
另外還有消失了一支筆,貌似這支筆里對他似乎似乎特別重要,隱藏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可惡的是還接了一後備箱的水。
「完了完了!完了,這,真你他媽的!我操!」
此時此刻一切咆哮都是徒勞的,就最後一口氣也要說:「我沒招你沒惹你,你他媽欺人太甚!別他媽讓我逮到你,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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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幾個星期以前,來了一個新上任的村長。
呂小隊長本以為自己把丁村長熬下去,他就能得到村裡的一致認可並投票,也能當上下一任村長。
只是目前的情況就是無法改變的,他內心空虛還感覺撲了一鼻子灰。
比起之前的老村長「丁老頭」,這個新上任村長還是比較神秘,畢竟是「空降部隊」來的,也是順應國家響應,不搞投票的。
新村長剛上任就強調:這可是最新思想,大家要向新時代看齊,如果說誰有這個能力,誰就可以在這片做村主任。
新村長今天帶領著那個女人進了辦公室。
不過在路上確實有感覺後面被人盯上了,後來半個月左右居然基本上就在村部里不出來了,後來都是呂豐賢給這個村長送飯的,他到底在怕什麼?
呂豐賢敢怒不敢言,村長有的時候也不作為。經常帶著這個女人,甚至都不帶迴避的那種,像極了與平常夫妻兩。
平時昂首挺胸還趾高氣昂的呂豐賢,現在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從猛虎變成了被棄養在野外的野狗,總是希望有一天被人投喂之後帶他回家過日子的感覺。
話分兩頭,新村長這邊也是「不容易」。
「外邊有個警察找你。」
這是新村長介紹過來的村民兵營長,急匆匆的到村長的辦公室通報。
新村長似乎不解的問:「條子都來了,犯了什麼事?找到了我這裡這裡。」
說這話之間,警察就打通一切關卡,直接就進到了村長辦公室。
村民兵隊長站在門旁邊。
「小劉,你先出去。我和這位警官有話要講。出門把門給我帶上,有什麼事會通知你的。」
小劉也懂事,出去之後帶上門。
「剛剛我在外面的時候,你不還挺橫的,還稱呼我們是『條子』。這會兒改口了還挺快,是害怕了,還是有覺悟?」
新村長此時也覺得特尷尬又緊張,還加上害怕的說:「我這人說話有口音,我是叫小劉把苕帚給我拿過來,你看這裡本來有灰,我說的是『笤帚拿來』,把這地掃掃。不知道您大駕光臨,請問您這次來,有什麼公幹嗎?」
警官有點不高興和執拗的意思,說:「警察辦案,你說我來這幹嘛?你又不請我吃飯。」
「閉嘴吧,別多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你的事我多少都有掌握。現在還不收手的話,後面是事都得你自己去承擔。」
警官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要往外走。
村長拉住了警官,語重心長的說:「最近的事很多,你也是知道的,光花出去的錢就不計其數了。人啊,就是命,沒有這個命,要錢有什麼用?我現在,不,我來的初衷是什麼?就是為了發展這裡的經濟,我有錢那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要回饋社會做貢獻啊!我……」
警官聽不下去了,打斷了村長的話,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怎麼說都有理,我們之間,你和我不是一路人。雖然要劃清界限,但是,我這人你懂的,別的話我不說。你注意點吧!」
警官臨走時又說了一句:「在我面前你不要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