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小試牛刀
兵敗如山倒,金國守城士兵見小王爺完顏康等一眾大金高手倉皇逃竄后,便也紛紛丟盔卸甲,加入了逃竄大軍。向著中都城撤退逃亡。而來不及撤退的金兵只有血戰到底,最終死的死,傷的傷,被蒙古鐵騎擒獲無數。
殘陽如血,映照出一片戰後的狼藉。蒙古大軍的營帳綿延數里,猶如一條蜿蜒的巨龍盤踞於此。士兵們忙碌地穿梭其中,有的在包紮傷口,有的在清點戰利品,嘈雜的呼喊聲與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勝利的樂章。
蒙古大軍佔領了軍事要地居庸關,整個蒙古的旌旗插滿城樓之上,在風中獵獵作響。哲別,木華黎,博爾術,朮赤台四位將軍派哨騎快馬加鞭將喜訊傳達給蒙古大漠成吉思汗,同時吩咐眾將士,將戰利品入庫,舉行慶功宴。
在蒙古大漠的主帳內,成吉思汗高坐於虎皮椅上,此時得到前線的捷報傳來,對駙馬楊浩此舉深感滿意,威嚴的面容上難掩喜悅之色。
華箏公主站在一旁,身著華麗的錦袍,頭戴璀璨的珠寶頭飾,身姿婀娜。她聽聞父親對楊浩的誇讚,心中猶如春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雙頰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羞澀地說道:
「爹爹,若不是您的英明決策與鼎力相助,女兒與楊浩哥哥恐難有今日。想當初,女兒還在為我們的姻緣憂心忡忡,是爹爹您成全了我們。」
言罷,她微微低頭,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思緒飄回到與楊浩新婚分別之時。那短暫的不到一周的溫存時刻,仿若一場美好的夢境,夢醒之後,只剩下無盡的思念。
如今,這女人只要和男人溫存之後,思念之情就如瘋草野長,肆意蔓延。她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想盡辦法讓楊浩回到自己身邊,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成吉思汗看著女兒的模樣,心中瞭然,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期許,緩緩道:
「華箏,待我軍攻克汴京,那汴京便作為你們夫婦的封地。屆時,你們可在那中原之地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園,共享世間的榮華富貴與歲月寧靜。」
說罷,他微微眯起雙眼,腦海中浮現出未來的布局。他深知楊浩身為宋人,在中原武林威望頗高,若能讓其坐鎮汴京,不僅可以安撫中原百姓,還能對大金餘孽形成強大的威懾,使其不敢有絲毫妄動。此乃深謀遠慮之舉,既能為女兒的幸福保駕護航,又能為蒙古的霸業奠定堅實的基礎。
華箏公主聽后,連忙屈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蒙古禮,感激涕零:
「女兒多謝爹爹的周全考慮與深情厚愛,此等大恩大德,女兒來世結草銜環亦難以為報。」
成吉思汗輕輕扶起女兒,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但這笑容很快便被一抹淡淡的憂慮所取代。他踱步來到帳口,望著遠方的天際,緩緩開口:
「華箏,父王已年逾花甲,歲月不饒人啊。父王心中最為牽挂的,便是你與拖雷。你們年紀尚輕,在眾多王子之中猶如稚嫩的幼苗。拖雷聰明伶俐,機智過人,且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父王擔憂自己百年之後,若身後之事未能妥善安排,他必然會在兄弟間的權力爭鬥中陷入絕境,遭受奸人的迫害。因此,父王早已下定決心,立拖雷為儲君,只希望能護他一生周全。」
言罷,他微微嘆息,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深深擔憂與無奈。
華箏見父親如此傷感,急忙走上前去,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輕聲勸慰道:
「爹爹洪福齊天,定能長命百歲。女兒願時刻陪伴在您身邊,為您排憂解難,盡孝盡責。」
成吉思汗反手握住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吾女孝心可嘉,父王深感欣慰。」
而在居庸關的另一側,郭靖與黃蓉、楊浩等人在戰後稍作休整。郭靖與黃蓉歸心似箭,心中滿是對桃花島的思念。那桃花島的美景彷彿就在眼前,故而急忙告別了幾位將軍與楊浩一等,回到桃花島。
全真六子與楊浩、李莫愁等則準備踏上返回終南山的路途。
木華黎、博爾術等諸位將軍前來為眾人送行。此時的氣氛凝重而又充滿了離別的不舍。
楊浩站在高處,極目遠眺,山巒起伏連綿,彷彿是命運的波瀾起伏。他心中思緒萬千,猶如亂麻。此次戰役他也算小試牛刀,心情大好,眾將聽從駙馬爺的他部署取得勝利,但未來的道路依舊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金國小王爺完顏康率領著大金高手們,垂頭喪氣地返回汴京。他忙將師父梅超風安頓在城外山洞之中,便回到汴京的王府。
此時,完顏洪烈滿臉威嚴坐於大殿之上,居庸關失守,他心裡焦急萬分,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歐陽鋒與歐陽克父子、靈智上人、彭連虎等人猶如斗敗的公雞,個個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
完顏康強打起精神,上前對完顏洪烈說道:
「父王,此次兵敗,實非我等所願。諸位高手在戰場上皆已拚死相搏,竭盡全力。然而,半路殺出的全真六子、楊浩與郭靖夫婦,他們的武功高強得超乎想象,猶如天神下凡。我們的計劃被他們徹底打亂,最終導致全軍覆沒,一敗塗地。」
完顏洪烈臉色陰沉得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甘。他一直對歐陽鋒的武功深信不疑,尤其是那威震江湖的蛤蟆功,本以為憑藉此功便可保大金江山穩固,萬無一失。豈料如今竟被人擊敗,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歐陽鋒站在一旁,長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落寞與挫敗感。他緩緩說:
「這楊浩的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我生平從未遇見過如此強勁的對手。我苦練武功一生,本以為在江湖中已罕逢敵手,可如今卻敗在一個年輕後輩的手中,實在是慚愧至極。他的武功路數極為怪異,我只認得他施展的降龍十八掌乃是北丐洪七公所傳,其餘的招式我卻從未見過,也不知其出處。莫非他修鍊的是那傳說中的九陰真經?」
眾人聽聞,皆面面相覷,臉上露出詫異與疑惑的神情。
歐陽鋒端起一杯清茶,輕抿一口,似在回味著那戰敗的苦澀滋味。他繼續道:
「自上次華山論劍,九陰真經被王重陽奪得后,便被封禁。王重陽曾立下重誓,全真教之人不得使用九陰真經武功。然而,如今江湖中似乎已有少數人暗中修鍊此經。小王爺所習的九陰白骨爪,便是出自九陰真經。只是此爪僅有招式,缺乏九陰真經內力的支撐,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數年前,老夫在古墓派曾偶然見到王重陽留下的些許殘篇,然篇幅太短,所獲甚少,難以發揮其真正的威力。」
靈智上人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那年輕人武功如此高強。上次我們前往全真教爭奪《武穆遺書》時,他從重陽宮中走出,難道他真的在重陽宮內修鍊九陰真經?若當真如此,全真教可就違背了當年與江湖的約定。我們不妨聯絡江湖各路豪傑,共同聲討全真教,讓他們在江湖中難以立足。」
歐陽克卻不屑地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看著靈智上人:
「上人所言實在是荒謬至極。若興師動眾地討伐就有用,那練武還有何意義?全真教只需說他已脫離本教,便可輕易撇清干係,何必大動干戈,鬧得江湖不得安寧。」
靈智上人見歐陽克如此當眾頂撞自己,毫不留情,且在完顏洪烈面前令自己顏面掃地,心中頓時惱怒萬分。他冷哼一聲,臉色漲得通紅,猛地端起桌上的酒杯,運力向歐陽克擲去。酒杯如離弦之箭,帶著他滿心的憤怒與不甘,直逼歐陽克。
歐陽克反應極為敏捷,他輕輕揮動手中鐵扇,如靈貓戲鼠般輕巧地接住酒杯。隨即,他手腕一抖,內力灌注於酒杯之上,酒杯如暗器般反向靈智上人飛去,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劃過夜空。
靈智上人見狀,心中大驚,連忙側身一閃。酒杯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勁風,「叮」的一聲,穩穩地插入旁邊的木柱之中,杯身震顫,木屑飛濺。
眾人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皆驚愕得合不攏嘴,獃獃地坐在原地,看這架勢這兩人準備在完顏洪烈面前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