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而來,趕往邊關

第1章 穿越而來,趕往邊關

「嗯……」隨著一聲嬌滴滴的輕吟,原本躺在簡陋馬車上的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眼。

「小姐,小姐您終於醒了!這可真是老天爺保佑啊!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不疼?腿還疼不疼?」

伴隨著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出現在女子的視線里。

「我……」聲音剛一出口,忽然又頓住。「我的天吶,我這是怎麼了?這是我的聲音嗎?怎麼這麼柔柔弱弱?」

沈悠悠感覺事情不太對頭,想她堂堂世界排名前三的雇傭兵王,冷兵器熱兵器都能信手拈來,中醫西醫都是跟隨師傅練到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階段。

無所不會無所不能的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嬌弱的?而且這是哪裡?她不是在直升機上去執行任務過程中飛機突然爆炸死了嗎?

這輛簡陋的馬車又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旁邊這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她到底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沈悠悠心裡雖然有十萬個為什麼,但是面上絲毫不顯山露水,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咳咳…我們現在在哪裡?你又是誰?」當務之急是先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姐,您怎麼了?奴婢是春桃,是您的貼身婢女啊!您可不要嚇奴婢呀!」

旁邊跪坐著的小丫頭挺了挺身子,又掏出帕子來開始抹眼淚。

「我…」沈悠悠斟酌著用詞,就怕一不小心會惹得小丫頭水漫金山。

「我的頭有點疼,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悠悠故意摸了摸頭上包著的傷口,不管怎樣,假裝失憶套套話就對了。

「小姐,您受傷了。」春桃又抹了下眼淚,開始給她細細道來。

通過春桃的描述,沈悠悠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這是穿越了,穿到了一個架空的時代,天龍皇朝。

她們現在的國家是金龍國,另外還有白龍國,青龍國。現在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只不過三個國家裡面,就屬她們所在的金龍國國力最為強盛。

而沈悠悠之所以受傷,還得從十天前的三月二十三說起。原主也叫沈悠悠,今年16歲。

她娘生她的時候難產沒了,而原主因為難產缺氧導致有點痴傻。

她爹是朝廷三品武將沈端方,常年駐守邊關,她哥哥是沈子衿是她爹手下先鋒。

因她太幼小沒辦法接到邊關,故而養在鄉下嬸母身邊。

奈何嬸母又是個眼皮子淺的,雖然拿著她爹的撫養費,但是也沒好好嬌養著她。

反而因為原主的痴傻,隨隨便便給口飯吃餓不死就行。

也不曾給原主尋醫問葯治療過。就連身邊的丫鬟,都是因為六年前鬧天災,春桃爹是秀才,娘身子又弱,夫妻二人都死在逃難的路上,只剩下春桃一個人。

走投無路暈倒在山腳下,被原主這個小傻子撿回了家救了回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自願賣身為奴,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而原主本來是在鄉下渾渾噩噩的,但是忽然接到金龍國聖上口諭:她的好大爹和便宜哥哥在邊關誓死反抗青龍國入侵,雖然暫時保住了邊關,但是她爹重傷垂危,她哥哥下落不明。

聖上憐憫,傳下口諭讓她速去邊關見她爹最後一面。

不過原主也是倒霉,她的好嬸母因為貪圖便宜雇了一匹老眼昏花的馬拉車,又不肯多掏銀子再雇個經驗老道的車夫。

反而是在村裡花五兩銀子找了平時趕牛車的王狗剩來送她們去邊關。

還故意說都是鄉里鄉親的,狗剩更能多加照顧她們。

「呸,要不是王狗剩趕馬車技藝不精,驚了馬,把小姐從車上甩出去,小姐能摔到頭和腿嗎?我看他也不是個好東西。」小丫鬟春桃一邊給小姐倒水,一邊碎碎念著。

「也不知道剛才鎮子上的大夫本事怎麼樣,小姐額頭這麼大的傷口會不會留疤…不過再有三天就到邊關了,到了之後先讓老爺手下的軍醫給小姐看一下,可千萬不能留疤啊!要不然這輩子小姐都抬不起頭來了。」

「沒事兒的春桃,我現在已經不頭疼了,就是摔了一下,不打緊的,你別擔心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可有不適?」

沈悠悠快速的理清前因後果並作出明確的判斷,不知道原身的爹爹和哥哥對原身熟悉不熟悉,會不會一眼就看穿她穿越者的身份把她當妖怪抓起來。

眼下看來應該是不用擔心,因為好大爹重傷昏迷生命垂危,而哥哥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但是她既然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裡,肯定是因為原主身體太弱在之前的摔下馬車之時魂飛魄散,她才會有了再活一次的機會。

既然她有緣到了這裡,那也要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照顧好原主的爹爹和哥哥。

而且她有自信,只要在她抵達邊關的時候便宜爹還能撐住,她就能救活他!畢竟當初的「沈閻王」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春桃怔怔的盯著自家小姐看著,總覺得自家小姐有哪裡不對勁,但是自己又實在是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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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平常懵懂如幼兒般的人,受傷之後肯定是要自己給小姐呼呼或者是哄一哄。

但是這次小姐受傷之後非但沒有哭鬧,反而是還安慰自己。甚至還知道關心自己,就像是一直痴傻的人突然開竅了變了個人一般。

???突然開竅了一般?春桃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自家小姐不對勁了,小姐好像是不傻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春桃直接開口問小姐:「小姐,您現在是清醒的嗎?」

「?春桃,你怎麼怪怪的?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說話嗎?」沈悠悠心頭一緊,以為自己是哪裡暴露了讓春桃看出來自己不是原主了。

「小姐,奴婢意思是…小姐現在好似常人一般無二,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痴傻了。」春桃見自家小姐彷彿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索性就更直接一點詢問了。

「嗯,我剛才昏迷不醒的時候,好似飄飄蕩蕩到了一個不認得的地方,在那裡只看到一尊慈眉善目的佛祖。」

「他說這不是我該待的地方,讓我回去,還說要送我一場造化。這不我一回來就感覺自己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大抵是佛祖看我有緣,所以才治好了我的痴傻吧!」

沈悠悠不慌不忙搬出之前在部隊上閑著無聊打發時間才看的言情小說裡面的借口來。反正只要是原主換人了,那無非就是要麼是失憶了,要麼是有什麼機緣造化的。

所幸這個春桃小丫頭也是個心大的,聽了自家小姐的一番話,接著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道:「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真是感謝佛祖保佑,治好了我家小姐的痴傻!謝謝佛祖!信女願終身不嫁常伴在佛祖左右!」

……沈悠悠聽后,直接一陣無言。「春桃,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佛祖是不近女色的?你如果終生不嫁,常伴在佛祖左右,會不會影響佛祖清修?」

沈悠悠既感嘆於春桃的單純,又感嘆於春桃的忠心。

現在既然她代替原主活了下來,於情於理都要好好對待原主身邊的僅有的這幾個人。

「還是小姐聰明,小姐說的對!我還是逢年過節,初一十五多給佛祖上幾柱香吧!不能耽誤佛祖清修!」

春桃傻傻的笑著,還是自家小姐考慮的周全。

「王叔,咱們趕到邊關最快還要多久?」沈悠悠隔著帘子喊了一聲,確認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還得三天呢!剛才我去驛站討水,聽驛站的官爺說前面山頭有土匪不太平,等會咱們晚上找戶農家接住一宿,明天白天再繼續趕路吧。要不然咱們到了前面山頭遇到危險可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嘍!」

沈悠悠雖然剛來到這個地方,但也知道量力而行的道理,不會因為想要趕時間而置自己與春桃的命於不顧非要趕夜路前行。

幸好一路平安,在王狗剩緊趕慢趕的吆喝聲中,邊關已經遙遙在望了。

「站住!軍營重地,無關人等不得進入!」軍營門口整整齊齊站了兩排16個小兵。

可能是最近和青龍國持續開戰主將受傷昏迷不醒的原因,整個軍營風聲鶴唳,瀰漫著一股嚴肅冷冽的氣息。

「來者何人?軍營重地無關人等不得進入聽到沒有?」小兵又大聲喝止。

「且慢且慢!軍爺勿惱!小人是常州杏花村人士,車裡的是咱們沈將軍的女兒,小人是奉旨送侄女來找她爹爹的。」

這時,春桃掀開車簾,「這位軍爺,我們家老爺是沈端方沈將軍,前幾日聖上傳下口諭,說我們老爺重傷昏迷,少爺下落不明,特許我們小姐前來探望老爺,還請軍爺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吧!」

幾位軍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那你們等一會,我們現在著人去通報一聲,你們把馬車趕到這邊來稍候片刻吧!」

沈悠悠這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自己掀開車簾,麻利的走下馬車踱步走向一旁站立的兵士。

「這位軍爺,不知道沈將……嗯,我爹現在情況如何?是否還是昏迷不醒?情況有無好轉?」

「不敢當,若真是沈小姐,小的怎能擔得起小姐喊我軍爺,您喊我小朱就行。將軍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至於其他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一會兒小姐進去軍營裡面自可相見。」

說完,這位軍士也不再答話,而是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崗位。

沈悠悠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放下了一半,還好還好,應該還能來得及!

只要沒有一命嗚呼,應該就能搶救過來……的吧?

「小姐,我們家老爺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現在小姐到了邊關,老爺聽到小姐來了,肯定會高興的好起來的!」春桃在一邊安慰著。

「小姐,請跟我來!」剛才進去通報的那名士兵已經出來了,伸手在前面引路。

「現在軍醫正在將軍營帳之中為將軍診治,還請小姐原諒則個,不知道小姐的行程未能及時相迎。」

「無礙,勞煩這位小哥前面帶路!」沈悠悠已經迫不及待去見到原身的爹爹了,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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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帶領沈悠悠一行人來到軍營一處最大的營帳之中,外面還有兩位站崗的軍士,士兵抱拳行軍禮,「報!小姐已帶到!」

「進!」裡面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沈悠悠快步走進營帳,首先入目的是背對門口的一位年輕男子。

只見他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光看背影就透露著一股神秘而又疏離的感覺,還未等沈悠悠細想此人的身份,以及為何不見自家便宜爹爹。

「大膽,見了咱們瑾王還不下跪行禮?」旁邊一位將士已是喝止提醒。

「臣女沈悠悠見過瑾王殿下。」

默默回憶著電視劇里的情節,沈悠悠心中想著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吧?

在現代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在部隊純粹就是誰的拳頭硬誰的本領高誰就是老大,還沒受過這憋屈呢。

她略微福身行了一禮,反正原主自小長在鄉下,不懂這些規矩也是天經地義。

而且她爹還在昏迷不醒呢,這堂堂王爺應該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為難一個對國家有重大功勛的將軍家眷。

「沈小姐無需多禮。」前面的瑾王慢慢轉回身來。

「此次沈將軍戍國有功,現又重傷,所以父皇特請沈小姐前來照顧沈將軍,如有任何需要,沈小姐直接提出來即可。現在軍醫還在為沈將軍診治,煩請沈小姐稍待片刻。」

「臣女謝陛下恩典,謝王爺照顧。」

沈悠悠默默站立一旁,根本沒有抬頭看前面的瑾王。

剛剛眼角餘光就看到左手邊有一個巨大的六聯松竹屏風,後面人影晃動,應該就是那些軍醫和沈……爹爹了。

「將軍此處傷口巨大,又無法癒合,現在還有腐肉,這可如何是好?」

「是呀,雖然用上了金瘡葯和止血散,但是還是有血跡緩緩滲出,你們還有無良策啊?」

「若是把腐肉剔除,那......」

「剔除腐肉說得容易,但是剔除之後如何包紮如何止血?」

「唉,還是先給將軍繼續用止血散吧,再加上參湯吊命,希望徐御醫這幾天之內能趕到吧!」

屏風後面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軍醫又給將軍換藥了。

又聽見幾聲毫無意識的悶哼聲,應該是換藥途中沈將軍疼痛難忍所以悶哼才溢出喉嚨。

聽到這裡,沈悠悠再也忍耐不住走了進去,看到四五個軍醫圍繞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看上去三十七八的年紀。

只見此人天庭飽滿,雙目緊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頗有風霜之色,極有威勢。

往下看去,虎體猿臂,身形高大威猛但是現在又因為傷重略有瘦削。

上身未著片縷,胸前一道長長的刀痕從左胸斜到右下腹,皮肉翻卷著。

因為農曆四月初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炎熱,再加上傷口處理的不是那麼乾淨,還沒有好好消毒,就有一些腐肉夾雜著血水。

「這樣不行,天氣有些熱,必須把腐肉剔除,然後重新縫合包紮。」沈悠悠疾步上前,伸手翻看起爹爹的傷勢。

「你是誰?」幾人之中年紀稍長的一位軍醫詢問出口,「看你小小年紀,如何懂得醫術?別亂動,莫使將軍更加疼痛難忍。」

「我是沈悠悠,這是我爹。我奉陛下口諭前來給我爹侍疾。」

沈悠悠邊摸著自家爹爹的脈搏邊說:「我自小在山間長大,有一次救了一位跌落山崖的老大夫,他教我習醫,歲未曾給別人診治過。」

「但是這種情況我了解,必須剔除腐肉縫合傷口才能促進癒合,而且他出血不止並不只是因為傷口的事,而是我爹也中毒了,有人在他的湯藥中下毒,所以他傷口遲遲未能癒合到現在依舊血流不止。」

沈悠悠慢慢解釋出自家爹爹現在的狀況,「相信我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爹爹能好起來。」

其餘幾個軍醫面面相覷,自家將軍中毒了,還是在眼皮底下中毒的?

他們這幾日光顧著將軍的傷勢了,並沒有好好查看血流不止的原因。

現在反而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摸脈診出來了,彷彿似打臉般不快。一個個輪流上前為將軍診脈。

外面跟進來的瑾王聞聲一怔,是呀,哪有自己的兒女希望自己爹爹病重的。

「聽她的號令,你們全力配合沈小姐,務必把沈將軍治好!」瑾王下令,軍醫們莫敢不從。

「我現在需要烈酒,紗布,開瘡刀,月刃刀,剛燒開的熱水,金瘡葯,止血散,麻沸散……」

沈悠悠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對了,我開個方子,你們按照方子抓藥,先把我爹爹體內的毒給解了。」

沈悠悠剛想抓起筆,忽然發現好像自己不太懂現在這個朝代的文字,萬一寫的不對,讓別人看出端倪來,可就不好了。

「我來說,煩請您來寫。」沈悠悠沖最年長的軍醫行了一禮,然後帶他走到桌子旁,拿起紙筆,就默默的給他說了幾種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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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妙啊!老夫從未想到這幾種藥材組合起來,還有這樣的妙用,既可以清餘毒,又可以化淤血!小丫頭,你可真厲害!」

馮軍醫,也就是剛才他們中最年長的那位軍醫,拍著自己的大腿連連稱讚。

「來人,速去抓藥!不,還是老夫親自去抓藥吧!」馮軍醫手中緊緊抓著藥方子風風火火的走了。

「小丫頭,那我們呢?我們可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剩下幾位軍醫皆是性情中人,並沒有因為小丫頭指出他們的不妥之處而心生不快。

反而是因為看到剛才那張藥方確實比他們現在所知道的還要精進許多,起了愛才之心,都想看一下這個小丫頭是怎麼給沈將軍治療的。

待士兵送上剛才交代的所需之物,沈悠悠先用熱水升騰之氣潔手,後用烈酒噴洒雙手和等會所用到的工具。

「各位,請你們站離稍遠一些,不要遮擋住我的光線,煩請在這個床的四周多點一些火燭,務必照亮一些!如果我有需要,自會開口向你們求助,若我不說,你們就安靜觀看即可。」

沈悠悠自然不會介意他們學會更好的醫術去救治更多的人,但前提是不要阻擋她救治自己的爹爹。

「哎,好,好,我們就在一旁等候你吩咐。」一群三四十歲的軍醫在一旁連連稱是。畢竟在古代,如果是自己家傳絕學的話,是可以要求旁人不得觀看的。

他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每個人都有好學之心,所以他們也只能厚著臉皮站在一旁等著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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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下的冷酷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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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而來,趕往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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