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八五
小希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可看著他們逍遙法外,我不甘心!」
依朵畢竟是跟著喬芳華多年,也養成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安穩性子,她微笑道:「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一致,還怕沒有報仇那一天嗎?
何況,現在你是我們之中最重要的保障了,有你在照顧於瓊,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後的在前面戰鬥。」
小希恨意方減:「還有於瓊的住院費用,我是為了試探你們誠意,才照章全收,等三天賬戶等待期過去之後,我就會原路退還給你們,我知道這對你這個窮學生來說負擔很重。」
李珊立刻拒絕:「這不行的吧,那些投資人每季度都要看財報的,你這樣私下做主被他們發現是不得了的吧。」
小希無畏的笑了一下:「我爸早就做了兩套系統,一套是對公用賬,一套是我在國內專用系統,當然,大部分的資金往來是真實的,但也不能都讓那些老外賺了去,他們的錢來的也不是那麼乾淨。」
李珊錯愕,小希經歷過這番變故可真是什麼都不怕了。
依朵非常滿意的看著小希:「錢你不要退回,就放在你的保密賬戶里,只是財務方面你沒問題吧?你這種涉及到國際金融往來的可是審核非常嚴格。」
小希也一臉頭疼的模樣:「你算是說到了我的痛處了,你們也知道,我從高中開始對這些就不在行,我又無法信任他人,何況是這種落把柄的事,這幾年我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做我們光希的財務。」
李珊眼睛一亮:「我身邊倒是有一個人,只是他不是十分有經驗,但是人絕對可靠。」
李珊緩緩說出:「林朗。」
依朵恍然大悟:「他果然十分合適,我聽說他雖然在小男工作室只工作了幾周,但是做事十分嚴謹,人也踏實。」
小希長鬆一口氣:「你們推薦的人那肯定是沒問題了,讓他儘快來,眼前這筆賬就急需要處理。」
李珊和依朵相視而笑,這世界真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嗎?該相遇的人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又走在一起。
回去路上,幾個人心情都輕鬆了不少,小天看著車窗外飛快閃過的風景,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段日子以來我心力交瘁,學業上荒廢了不少,李珊說的對,我只有先強大了自己,才能照顧好於瓊。」
小天是法學系,以後如果想走律師這條路,考研是唯一道路,他真的必須努力了。
李珊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從去跟喬芳華決裂,到送於瓊入院,她忙的腳打後腦勺,這才發現已經一天沒有看見宇森了,李珊放心不下,決定今天不回宿舍了,他們已經是大四,學校管理也不是那麼嚴格,有些不考研的同學已經自己找到了實習單位,只要跟宿管老師報備,是可以不回來的。
車上,李珊給宇森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她更加擔心了,宇森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李珊焦急的跟依朵說:「先送我去工作室吧,我擔心宇森。」
依朵知道事情緩急,一腳油門就往工作室方向開去。
小男工作室是用星夜酒吧倉庫改建而成,緊鄰酒吧,現在正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期,燈火通明門庭若市,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在門外就聽得見。
李珊皺了皺眉,自從衛錚退出,趙萌萌不管事之後,星夜酒吧早已經面目全非。
而旁邊的工作室則是黑燈瞎火的一片,依朵伸頭看了看:「好像沒人在。」
李珊跳下車:「依朵姐,你先回去吧,已經很晚了,不能再耽誤你了,我進去看看,如果沒人我就走。」
依朵看了看時間,確實很晚了,縱使再擔心李珊,喬芳華方面也是要等她回去彙報今天工作的。
依朵囑咐了一句:「那你小心些,也別太晚了。」
李珊點了點頭,轉身要往工作室走,這時候不遠處一輛熟悉的甲殼蟲開了過來,是衛錚,她下車先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剛好跟李珊的眼神對視。
她立刻朝這邊揮了揮手,見衛錚也來了,依朵徹底放心駕車駛離。
李珊跑了兩步來到衛錚面前:「衛錚姐,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小男出事了,趕緊來看看,宇森呢?」
「聯繫不上,但我猜應該在店裡。」兩個人一起匆匆忙忙往店裡跑去。
不遠處,兩個身影停下來看著她們,是張虹和陶紓慧,這兩個人最近幾乎每天都來星夜酒吧,張虹是有意接近陶紓慧,這種從小就被父母管理嚴格的乖乖女,對酒吧這種地方又好奇又新鮮。
陶紓慧看著匆匆跑走的李珊,自語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虹搖著頭:「看她們很急的樣子,應該是有不好的大事發生,她們的店離星夜很近,咱們去問問林蕭文。」
說完張虹故意看著陶紓慧:「我感覺那個老闆對你很好呀,每次都是親自過來服務,該不是對你有意思吧。」
陶紓慧紅了臉:「怎麼會,他是老闆,服務好也只是為了賺我們的錢罷了,再說了,他有已經結婚了。」
張虹不屑的笑出聲:「結婚了又如何,又不一定是真愛,這世間多少人就是在結婚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愛對方的,再說了,法律上都沒寫結婚了不能離。」
陶紓慧臉更紅了:「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你再這樣說我就不來了。」
張虹笑了笑,她心裡十分肯定,陶紓慧怎麼可能不來呢,這一段時間她有了明顯改變,開始學著化妝,原本的短髮也開始留長,還向張虹打聽哪裡做頭髮好,她想去燙個好看點的頭髮。
這些都是在林蕭文跟她頻繁接觸的這段時間發生的,張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李珊和衛錚跑進店裡,黑漆漆的一片,李珊打開燈,僅僅一天,這裡就完全變了模樣,原本擺滿商品的貨架,現在全部空了,甚至一些擺台和桌椅都已經被搬走了。
宇森頹喪的坐在地上,背靠牆,周圍散落一地煙蒂。